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0:51

刘铭丨祖屋在上,你是我的美丽乡愁

乡愁是什么?乡愁就是一种归宿感,一种认同感,它告诉你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而去……

祖 屋 在 上※※※※※※※※※※※※作者•刘铭◇◇◇◇
   “一口井,四方方,水幽幽,透透凉,娘担水,爹挑梁,奶奶纺纱又织布,爷爷远方挣大钱,来年砌座大楼房,保我全家康万年……”
   我用成年的乡愁去追回那童年的记忆,这杂草丛生的院落,日夜地守护着我古老的祖屋,爬满藤蔓的老墙,无法抵挡故乡的伤感,那伸向远方的路比祖辈留下的话还要长,晚霞的夕照中,我時時凝望,那童年的溪水,童年的山塘,还有那缕缕升起的炊烟,思量着我这泪眼含霜的故乡。这方乡愁抵不过岁月的燃烧,常被思念之情定格在遥远的天边,那悠扬飘逸的童谣,把我这漂泊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带回故乡。
   还依稀记得,黎明前的黑暗过后,村庄上树木房屋的轮廓,由原来的墨黑一团渐渐变为清晰。雄鸡叫了,叫着叫着,方圆数里的鸡们便合奏开来。群鸟由树枝间振翅飞出,鸣声欢快,释放出储蓄了一夜的能量。掩映在毓秀绿荫下的祖屋,坐落在小村的一隅。粉墙黛瓦、飞檐雕窗,依山坡而筑,沐浴在清风和煦的晨曦中,透着古朴与宁静。远处青山绰绰,薄雾缭绕;近前流水淙淙、山峦幻影,溢满着湘南的秀丽与婉约。恍惚间,故乡诗意与韵味的气息,瞬时漫漶开来,如同融进了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视之,心醉陶然。若在晴天,便有阳光斜照进来,照得石阶脉脉的黄,倘是把手抚摸过去,触到的是那般地光滑和温热。
   瓜瓞绵绵的祖屋是我心灵的栖息地,时时牵动着我思归的脚步,当我终于抬腿跨进门槛的一瞬间,一种久违的感动涌动全身:真的到家了!祖屋在上,心里是这般坦然。

【一】
   我家的祖屋说不清是哪朝哪年哪月哪位先祖所建。我只知道祖屋已年深月久,青砖到顶的墙壁已呈黑褐色,屋顶的檩条也在腐烂,从下往上看,还能看到那蜂窝似的虫眼,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在我的记忆里,这栋房子就像是一只千年老龟,沿着龟壳上的纹理,裂开了一条条的缝,像是老龟饱经风霜留下的印迹,又像是被惨遭揉捏后,在它身上残留下的道道创痕。
   祖屋坐西朝东,平面格局规正,大致呈正方形。走进祖屋,“庭院深深”的气氛颇为浓重;中间是大堂屋,能摆上十来桌,两层楼高的墙体直达屋顶,墙体的青砖虽然色泽灰暗,有的已成残墙断垣,苍凉中却显露着曾经的辉煌;堂屋的正中间,是历代先祖考妣的牌位,镂空雕龙附凤的神龛有几分庄重和肃穆,小时候觉得它更有一份威严。
   祖屋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从那四根镶在墙里硕大的圆形木柱和神龛两边众多的牌匾,以及那精心雕刻的门窗,可以看出,祖屋曾有过光彩照人的历史。堂屋的横梁上,曾经有一个匾牌,“祖德流芳”字样高高在上,那是向人们展示先人的文化底蕴和沉淀,游走在这份充满故乡情愫的古朴中,我便醉了,许是只有这样的风情才能拨动我的心弦,让人心旌荡漾。可不知什么时候,那块匾牌居然不见了,问了叔叔伯伯,才知道因为横梁腐朽,匾牌便掉了下来,即使后来换了新的横梁,却再没有人把它挂上。

   堂屋的正前方,是一堵风火墙,墙面上画了一些风景图和仕女图,屋檐下是精巧的镂雕,间壁、窗棂及隔屏多以木板相嵌;大小厢房分两层多达十几间,安放着一些陈旧的家什;墙下是一个青石铺就的天井,天井里有几个大大的水缸。晴空万里时,手可触摸的一束阳光,从天井上方投射下来,透明的亮,暖暖的。儿时,总想着用手把光束剪断成截做一个光电筒,在夜里拿出来探照,可没有一次成功。仰望天井,浮云飘过,如时光从头顶流逝。我最喜欢雨天,汇聚屋顶的雨水,从四个琉璃屋檐直流而下,如银柱的水流,坠入水井,那时我便会搬张四方小凳,坐在堂屋的中央,仰慕着天井海纳百川的汇聚流水,静默聆听天井之外的万籁之音。
   走出廊门,蓦然瞥见斑驳的墙,藤蔓攀缘的上方,有几丛巴茅草和野苎麻居然在瓦片的狭缝中长了出来,迎风摇曳。它使我想起来了“墙头草,风儿一来两边倒,扶得东来西又倒,扶得西来东又倒。牛不吃,狗不咬,枯了不能当柴烧……”的儿歌来。

   不曾想,在祖屋的南侧,居然有一片茂盛的竹林。翠绿的青竹,杆挺拔秀丽、叶潇洒多姿;夕阳下,竹影婆娑,竹韵悠扬,收获了份灿然的感动;竹林边旁还有桃树、梨树、桂花树、香樟树等,枝繁叶茂,芬芳馥郁;林荫下,脚下的青石板附着一些青苔,有些打滑,有嫩嫩的小草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从边沿冒出来,很美。
   轻轻地轻轻地走近我的祖屋,轻轻地叩响它的门环,我听它的声音,似乎还有古老的歌谣在回响。三十年了,我终于又回来了;我环视四周,一幢幢拔地而起的小洋房,洁白的墙,青色的瓦,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也许我太守旧,我更喜欢那点缀其中幻着青苔的祖屋,它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建造的,我的“根”啊,从此一环连着一环。
   我轻轻地叩响了祖屋的门环,于新影中寻旧情,于旧情中觅新感,自然也就格外兴致盎然了。

【二】
   那一年,祖屋中先后有四个男孩呱呱落地,分别降生于春夏秋冬,我便是其中的一个。母亲在那个秋天的午时生下我,母亲后来说,秋天里,艳阳高照,金色遍地,母亲临产的时候,阳光暖暖的,接生的是奶奶,母亲生我时疼痛了很久,我就是不肯出来,爷爷急得去听壁角,甚至想趴在狗洞打听,我的一声啼哭让母亲得到了解脱,也让爷爷和父亲松了口气。由于我是长子,又出生在祖屋,且还是刘姓族谱中的“芳”字辈,父亲看了看堂屋正中的那块匾牌,就给我取了个“刘芳名”的名字。读大学时,觉得“芳”字女性味太重且觉得自己也不会留下什么“芳名”,就干脆把“芳”字去了,于是便有了我现在的名字。
   祖屋是父辈的出生地,也是我的出身地。祖屋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和欢乐,我在她的怀里分娩,在她的庇护下蹒跚学步。在这里,我曾枕着爷爷奶奶的故事入梦,曾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学习、嬉戏,一起在噼啪的骤雨中手忙脚乱关门闭户。也曾和两三知己一起围炉畅谈。那种亲近感,在我稚嫩的心灵里生根发芽、长枝开花。

   祖屋屋顶上升起的青色炊烟,让人温暖而踏实。那些糙米五谷、萝卜白菜、丝瓜豆角,在母亲的侍弄下,总会飘出诱人的香味,搅动着我的味觉。那一口圆圆的土灶,支着一大一小的两口老铁锅,大的如日、小的如月,母亲就在日月里蒸着炒着饭香菜香。暮色渐浓,各家母亲招呼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孩子们四散着飞奔到各自的家门。
    长大后,求学工作去了外地,祖屋却时时在我心里。心中有了祖屋,孤独涌上时,总感觉有许多亲人在左右相伴,便不再孤独;心中有了祖屋,再寒冷的日子也会瞬间融化,再艰涩的生活也会化作淡淡一笑,即使有再多苦难也都会迎刃而解。祖屋就是一把开心的钥匙,生活里有了它就有了闭目养神瞬间的相依相偎,浑身就有安全感,就有使不完的劲。
   常思念我家的祖屋,常捕捉瞬间的记忆;那份亲切就在眼前,清新得如同昨日。

   童年的足迹,早已覆盖曾经长满辣椒长满红薯的土地。一个褪色的门牌,几块修补过的墙砖,充当记忆的钥匙,点击往事。站在祖屋的阁楼上,推开窗子,辽阔的田野、绿油油的庄稼、田埂上挑担的乡亲便扑入视野。而当黄昏垂落在屋檐上,有几只草虫潜伏在墙角里,它们幽然的曲调,惊起草尖上的水珠闪闪发亮。我伫立在窗边,目光翻越远山和流云,穿越岁月的尘埃和浩瀚的星迹,我看到身着粗布衣裳的童年。
   风儿摇曳着阁楼上吱呀的木质门窗,朱颜浸掩在沧桑岁月里,把所有木质的东西洗涤为陈旧,无论时光再怎么眷顾,祖屋依旧老去。春日的夕阳,从土墙的缝隙捎来记事的孩子和孩子身后佝偻的奶奶,几许袅袅的清明味扶摇直上,熟悉的脚步敲碎了青石板铺就的甬道。饥渴的眼睛,盼圆了焦灼的目光,叮叮当当的锅铲炒进了浓浓的亲情在香甜的饭里菜里,陈年的红薯酒在弄堂角隅里飘着醉人的香。故乡的祖屋,在槐荫树下,樟树丛中,在奶奶怀里,托起了一个个插上翅膀的梦想。春夏秋冬,四季过往,演不完的祖孙戏,诉不完的隔代情。

   有一天,我看见孩子的眼睛点燃幽暗的回廊,陈列多年的祖屋曾经像孩子身上灵动的光芒充满梦想,时光碾转而过的青苔啊,掩映不了祖屋蔓延的喧嚣与浮尘,从历史尘埃的底部返回阳光大地,流动的影像卷起欲望的海潮,铺天盖地,我听不见潮涨潮落的哭泣,只有满目的温馨与和谐,乡亲们来去匆忙,田地里的活永远也做不完。转过墙角又见东西,一直走,走到巷子尽头,一位老人安静的坐在暮蔼里等我,那是我的爷爷,夕阳黄昏染透他褶皱的脸,枯瘦如枝的手指垂落着沧海桑田,烟尘堆积,沉默着的光阴叙述年复一年的故事,我不敢看他浑浊不堪的眼睛,还念念不忘黑暗中寻找光明的痕迹,孩子的光泽照进老去的弄堂,我只能钝重地低下头颅,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夜深,月色如水,我心如水。小时候我非常怕听夜间寒风嚎叫的声音,总以为鬼都是那么叫的;夜里听着鬼的叫唤声,久久难以入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却又觉得屋梁上的洞就像千万只眼睛在死盯着我;不过房梁上有洞总比墙壁上有缝好,因为哪天夜里月明了,透过梁上的孔投射进房内的月光,把原来漆黑的屋子照得通亮,这时我都会放开胆子瞪圆了眼珠,像数星星一样注视着梁上的孔,于是它们也死命的放大了瞳孔,用那温和的目光洒向我,让我难以分辨出,这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但是祖屋梁上的那点记忆,却像一棵饱受滋润的藤蔓一样,在我的心间疯长着,缠绕着,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三】
   每年清明节,回到上水井,都会去祖屋看看,但每去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今年的清明节,当祖屋带着沧桑与衰老、带着威严与高大,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发现祖屋真的老了,然而我却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她的慈祥。
   远远看,屋顶的瓦楞上落着厚厚的尘垢,两侧的大门矗立在石阶上,曾经耀眼的朱红已经暗淡,走近时,却发现有了太多的裂痕、太多的忧伤。还记得当年爷爷颤微微地抬起枯瘦的手,抚摸着大门,扣着门环,两道浑浊的泪,顺着爷爷脸上的沟壑,滴在石阶上。自爷爷离去的那一年起,我很怕看见门前的石墩,怕看见天井的那口水缸,怕看见门窗上斑驳的裂痕。不难想象,没有爷爷的日子,我要如何抬脚迈进祖屋那一道道门槛,空荡荡的厅堂里,爷爷的叹息时时在那里回旋。

   在经过祖屋前厅过道时,我看到儿时那扇从未锁过的厢房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紧锁着,自从叔叔们挪出去后,这里的一切竟变得如此萧条。门框和窗户静默在一边,门槛上被我们触摸得光滑的青石砖,还隐约残留着儿时伙伴们用粉笔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还有门框围栏上那一道道长短不一的身高线。这一切,竟是如此亲近又如此遥远。蒙尘的时间无所不能,就这样悄然覆盖住我们童年时代刻下的每一寸成长印记。
   还依稀记得我发蒙读书的那天,母亲把我带到祖屋神龛前,为我烧香磕头。红红的蜡烛点燃,三炷香升腾起三组白色的烟雾,我和母亲肃穆庄重地跪在神龛前,母亲口中念念有词,我却望着那油漆剥离的牌匾好奇地出神,隐隐约约感觉出自己肩负着重任。
   透过蛛网的窗棂,仿佛见到奶奶正在碗柜边忙碌,爽朗的笑声在屋中回荡。一缕阳光斜斜地照在满是尘埃的木桌上,在木桌的狭缝里,我竟然看到了一粒小绿豆。它虽然已随着岁月风枯,但却坚韧无比,如同奶奶不向命运低头的性格,如同祖屋在我与父母与兄弟姐妹心中的巍然。

   长成记忆的老屋,是奶奶的那部旧纺车,吱吱呀呀地转动在思念的疼痛里。奶奶就是用这部纺车,成年累月的编织着全家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座古老的宅院里,奶奶是永远的主角。那袅袅的炊烟,熏白了她的发鬓。几十年来,她在这里生活、劳作、喘息、哭泣,在无声的岁月里慢慢老去,似乎一辈子没有离开这片生养的土地。而今,屋檐下织布做针线的奶奶早已作古,她坐过的石凳孤独地立在那里。许多次,我走近它,都能感受到奶奶的身影。
   而爷爷也在老去,他的脸庞有岁月雕刻的痕迹,目光日渐混浊,但他守望儿子的眼神不减当年。在落日的余晖里,爷爷不堪负重的身影时常让我寝食难安。那一年的六月里,阳光暴烈,自留地上的大豆咧开了大嘴,地里的棉花尽情绽开,我听到有一种声音,从祖屋的屋顶上穿过,父亲把旱烟吸在嘴里,吧嗒吧嗒,一缕缕浓重的白烟,飘过爷爷枯萎的发梢,高过屋顶上袅袅的炊烟。耕田的时候,父亲用鞭子抽打老牛,只看见鞭影和牛背腾起的白烟,牛眼里大颗的泪,和着父亲大颗的汗,一同洒进田泥翻滚的水田里。

    永远不会忘记祖屋门后的那根扁担,那是一条被汗水浸得金黄色的扁担,那是一条被肌肉和岁月磨得光滑的扁担,多少次啊多少回,爷爷挑着百斤的重担,行进在窄窄的田埂上,行进在曲折又崎岖的赶集路上;那是一条在艰难岁月里养活子女的扁担,盘山的路是爷爷坚强人生的向导,不屈的意志在爷爷殷红的肩膀上磨出了丰碑的年轮,爷爷就是用这根扁担,前头挑着太阳,后头挑着月亮,他用这根扁担挑起了家乡的山山水水,挑起了全家的缕缕炊烟,挑起了人生的日出日落。
   追溯着童年的足迹,停泊在记忆的港湾。记起了祖屋西边那一汪池塘,塘水不深,却也格外迷人。一群鸭子在嘎嘎的扑水,水面上漂着片片浮萍,叶子底下是脉脉的蓝蓝的塘水,仿佛蔚蓝的天溶了一块在里边似的;孩提时,时常下水与池塘里的小鱼小虾一块嬉戏,玩累了,就躺在水中把肚皮露在水面,头上顶一片荷叶,沐着阳光;我喜欢聆听祖屋后面那片山林里起伏着的一串串蛐蛐们清脆的鸣唱,虫音如泉,涤荡去了飘在心头上的一抹惆怅;时光透过暗淡的天窗,漫延流淌,有些封装的家什被尘埃再次封装,许多模糊的记忆在这不明朗的空间里却更模糊。而我却只能在祖屋的每块砖头、每道痕迹里搜寻,去寻找那些时断时续的残留着往事和记忆。
   风风雨雨,冬去春来,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流星般易逝,爷爷奶奶在祖屋里走完了他们人生最后的里程。祖屋开始闲置了下来,过了几年,堂屋正面的墙开始坍塌,神龛也不见了,只留下地上的一堆未燃尽冥币的纸灰,那堆瓦砾,成为我思念已经逝去的祖辈父辈们的伤感符号,每每一触及她,牵扯的定是一种伤筋动骨的痛。
   走出祖屋,一片迷茫。想起了北大教授俞孔坚的话:“乡愁是什么?乡愁就是一种归宿感,一种认同感,它告诉你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而去”。是啊,我的祖屋便是我永远的乡愁,也是我最后的栖息地。仰望星空,突然发现,天空中,有四颗星星在闪动,哦,那定是爷爷奶奶的眼睛。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1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2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2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3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4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4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4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5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5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6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6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01:07



名人堂 发表于 2017-4-24 10:52



邵阳老酒 发表于 2017-4-24 10:59

乡愁就是一种归宿感,一种认同感,它告诉你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而去……

迷底 发表于 2017-4-24 11:11

美文美图美帖,学习

小群 发表于 2017-4-24 11:21

本帖最后由 小群 于 2017-4-24 11:31 编辑

若不是亲眼见过楼主,一定会误以为这是出自一位年岁已高的老者之手呢~这文字,这见识,直教人赞不绝口哦~{:20:}

大伞 发表于 2017-4-24 11:41

片美文美情真情深~纠结的是我们这一辈人老去后还有谁会有祖屋情结?不知是喜还是悲~喜的是这样可以走向世界大同~悲的是宗族亲情的淡化~

雄哥123 发表于 2017-4-24 12:02

欣赏阅读全文{:20:}这是一栋保持很完正的屋{:20:}也是你宗族的娇傲{:20:}更是地方上的娇傲{:20:}

吧主麻国 发表于 2017-4-24 12:35

美图美文欣赏了
页: [1] 2 3 4 5 6 7
查看完整版本: 刘铭丨祖屋在上,你是我的美丽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