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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 寒梅(一)续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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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0 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LPKGGYTCAI3 于 2017-8-10 18:03 编辑

寒梅(一)
续15


       上春了,在农村里的人都忙碌着犁田,施肥,播种,华生的父亲在村里当民办教师,是村小的负责人,经常要到学区开学,为了以后出外面方便一些,在帮两个儿子交了学费,买了化肥、种子、农药等生产物资之后,看到手头还剩了有三四百块钱,就在一个星期六共拿了三百块钱走到县城准备买一辆单车,结果单车没有买成,反在县城被一个所谓的买神药的骗子骗了三百块钱,说只要买了他的药丸,就能赚多少钱,那骗子骗华生的父亲陪他一起卖药,结果真有人来买卖,然后对华生的父亲说,他去出药,拿了华生父亲三百块钱走了,就没有人来买药了,等到下午,华生的父亲才知道被骗了。身无分文的他只好饿着肚皮从县城走回家去,回到家里已经六点多钟了,天也已经黑了,到田里土里做事的大人们也都回来了,那华生也已经从县三中放学走回到了家里。华生的父亲只好低着头对华生的爷爷说了自己在县城里被人骗了。
       华生的爷爷毕竟当过大队书记,有些见识,心中虽然也心痛那三百块钱,但还是对华生父亲说:“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钱被骗了不要紧,人平安就好!”又问华生的父亲吃过饭没有,华生的父亲说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人,来去都是走路的。从华生所在的村到县城走得再快也要四个小时,华生的父亲一天走了八个小时的路,华生的爷爷连忙叫华生的奶奶去煮饭煮菜给华生的父亲吃,华生的奶奶就先煮了两个荷包蛋给华生的父亲垫肚子,然后就开始给全家煮晚饭。
       华生的父亲吃过两个鸡蛋后,肚子里有点东西了,就回了一下神,详细地把被骗的经过给华生的爷爷讲了,并一直在自责。华生的爷爷就对华生的父亲说:“钱被骗了是小事,钱没有了还可以再挣,人平安回来了比什么都好。”华生的奶奶是个文盲,但也附和着华生的爷爷,对自己的儿子说:“人回来了就好,人没有什么事就好。”
       华生的母亲知道三百块钱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挣到的,华生的父亲在学校当民办教师一个月才有十五块钱的工资,两年才能余下这些钱,但心痛均心痛,见华生父亲平安回来就放心了,就也对自己的老公说:“钱没了就没了,现在又不是搞集体了,以后大家发肯点就能把钱挣回来了。”
华生也心痛父亲被骗了三百块钱,但他更担心每周父亲给他的零花钱也没有了,好在开学时父亲多给了十多块钱,这个星期肯定是不好意思跟父亲要了,跟父亲要也可能没有,不然还不知道这个星期怎么办呢。和贵生两个人吃了饭以后洗了个澡把衣服换了在家里就一起上二楼他们的房间去了,去替自己的父亲难过去了,两个人都在想,平时在自己的心目中那么伟大又严厉的父亲怎么可能会被骗呢?
       第二天下午,华生要去学校了,平时父亲不记得给钱的时候华生一般都会走过去故意坐在父亲放学回来做衣服的缝韧机旁,等着父亲给了两元钱,但因为知道父亲被骗了钱,华生就不要意思去跟父亲要了。等到华生从家里走出去了过了村小学离村里有一里多路的地方,华生的母亲忙忙地赶了出来,叫着了华生,追上来给了华生五块钱,对华生说在学校里也不要光吃家里带着的罐头菜,也在学校食堂里买的菜吃。华生接了钱,也不知道该和母亲说什么,便把菜放进上衣口袋里继续走了。
       华生到了学校,已经开学几周了,也没有看到黄志辉她们来到学校,后来听说原来在县三中读书的县城的同学们都转学到了县一中,华生有些失落,也有些羡慕,原来和他在小学班上的同学有两个人也在县一中读书,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县三中,看到原来坐得满满的教室,突然了少了一二十个人,心里总是怪怪的,女同学走了一半,只剩下8个人了,原来比较熟悉的女同学中只有朱怡莲还在班上,在班上算是最漂亮的了,接了黄志辉当班里的文艺委员。按照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加上县城那些成绩好的学生都转走了,华生的名次已经排进了前十名,华生本以为班主任怎么也会让他当个班干部,但因为华生平时沉默寡言,在班里一点也不出众,宣布班干部时并没有华生的名字,华生就更有些失落。不过,失落归失落,华生到学校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读书,通过读书考出去是农村孩子端上铁饭碗的唯一出路。华生也就渐渐淡化了自己那些虚荣虚幻的想法,天天除了吃饭就在教室里使劲看书,那朱怡莲是班上的文艺委员,订什么杂志、搞什么活动都要问问全班的同学,加上上个学期也接触了几次华生,不知不觉对华生的好感就多起来了,有了那少女的情愫。
       其实,朱怡莲并不是现在就开始喜欢华生的,而是去年与黄志辉、李雪梅她们陪着寒梅去了县城回来以后第二次月考之前星期六晚上李雪梅在寝室里说的。黄志辉因为觉得寒梅配不上华生,而自己受到华生写的作文《悄然》的影响,有些主动走近华生。当时李雪梅看到黄志辉因为同情而有爱华生的味道,便对黄志辉说:“志辉,你和陶华生是不可能的,他一个农村的孩子是无法高攀上你一个县城单位的孩子的,现在你可能因为同情而爱上他,以后你很有可能看不起他。我看我们这里,要说,最适合陶华生的就是朱怡莲了,两个人都是从农村来的,家庭条件也差不多,长得也都不错,而且又是同班同学,互相知根知底。”
       朱怡莲听了,说:“雪梅,你就不要乱说我了,我和陶华生是不可能的,那陶华生怎么看得上我呢,就算陶华生他想,他那娃娃亲寒梅会放过我吗?再说,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两句话,那陶华生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在教室里看书,什么也不会,哪儿也汪去玩,没有一点意思。”
李雪梅一听,便知道朱怡莲心中还是有那么多想的,索性给朱怡莲指明了,也好断了黄志辉的念头:“怡莲,你也不要说你没有一点想华生,那李寒梅我觉得也配不上陶华生,你长得也比她漂亮,书读得也比她多,你还怕比不过她?你要知道,我们县三中每年真正考出去的人可不多,像农村你们这么大的女孩子,读高中的也不多,听说初三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就马上说了人家,等你读完高中,农村的好小伙子都被那些在家的姑娘们抢走了,你现在还是要早做打算呀。”
       黄志辉听李雪梅一直在劝朱怡莲,一想也是,就算自己喜欢上了华生,家里面也不见得会同意,况且自己是县城来的,以后碰到更好的小伙子的机会可不会比朱怡莲少,便对朱怡莲说:“怡莲,我看陶华生和你那是郎才女貌,我也不是说寒梅,她那太土了,怎能跟你比?老实说,我也蛮喜欢陶华生的,觉得他虽然不太理人,但老实忠厚,对人实诚细心,但刚刚雪梅说了,我和陶华生是不太可能了,我把他让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哟!”
朱怡莲对黄志辉轻轻回了一句:“你志辉不要的就丢给我,好像我我才不要呢。”
       李雪梅接口应道:“那你真不要了,那我明天去和何华英讲讲,我觉得她可能看得上陶华生。”
       朱怡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有点吃醋,有点生气地道:“讲什么讲,才高一就学着给别人做媒。”话一说出口,便知道自己可是不打自招了,脸顿时就红了。志辉、雪梅见朱怡莲脸红,便知道她心里面的心思已经活络了,可能对陶华生有点意思了,便都说了不会出去讲。
       但自从那次从县城回来以后,朱怡莲就没有看到过寒梅再来过学校找华生,倒是看到过几次华生的父母到学校来帮华生交大米,知道了华生还有爷爷奶奶,觉得是个蛮好的大家庭。又见华生天天在努力学习,很少出外面去看录像什么的,心中对华生的印象进一步好起来了。只不过自己不像黄志辉那样当班上的文艺委员,可以比较大胆公开地去和华生说上两句话。甚至有一次两个人还因为在食堂前面接水的时候起了一点小小的冲突。
       那次冲突是在第三次月考之前的一个星期天,当时朱怡莲正在食堂前面的水池旁边的一个水笼头下洗衣服,其他的几个水笼头前也排满了人,班上的一个同学和陶华生一起去提水,本来他们只是提一桶水,见朱怡莲后面没有排谁,又是自己班上的女同学,就排在了她后面。但朱怡莲认为班上的男同学应该可以让一让她们女同学的,就想洗完了衣服再让他们接,陶华生开始也没有怎么的,但另外一个同学不干,移开了朱怡莲接水洗衣服的桶,把自己的铁桶接到水龙头下面去。两个人争抢了几个回合,朱怡莲就说了一句:“好男不与女斗!”那个同学不好意思就让朱怡莲先洗衣服,朱怡莲先洗了几件衣服后,也觉得让自己班上的同学等得太久不好,便让陶华生他们两个接了两桶水出来她再继续洗。两个人接了水,从水池旁边的台阶上走了七八阶上去的时候,朱怡莲抬头一看,陶华生他们还在那里看着她,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这时陶华生就出声:“你们女的都说好男不跟女斗,可这句话挨过来也可以这样说,好女不跟男斗!”朱怡莲被陶华生这句话呛得半死,又不能反驳,因为一量反驳,岂不证明了自己不是好女吗。
       朱怡莲洗了衣服回来同黄志辉和李雪梅她们说起,两个人都大笑起来,说朱怡莲你们这是对上眼打情骂俏呢还是故意装着互相看不上眼了,又说这华生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一击击命呀,怪不得华生的语文那么好,作文写得那么好,想必以后写给怡莲的情书更会写得叫心也融化掉。
       玩笑归玩笑,朱怡莲一起想找机会在陶华生面前把那次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心里盘算着怎么样也得让陶华生在自己面前出个丑,但也不见寒梅来找华生,也不见华生出去玩,自己更不好意思主动去找华生。渐渐地都快忘记了这件事,突然一下子那些和自己要好的女同学都转到县一中了,班里只剩下五十多个人,自己成绩也不是很好,班里只剩下八个女生了,班上那几个平时考绩排前几名的男生好像被那几个女生承包了,但没有人注意陶华生,华生虽然语文化学常常能考第一,但耐不过英语总是只考二三十分,总是只能在十名左右徘徊。黄志辉她们走了,朱怡莲和何华英也说不到一块儿去,朱怡莲知道她们说不到一块儿去的原因就是她知道何华英对陶华生也有好感。自己想找个机会同陶华生谈谈,却又觉得不好意思。
       1987年3月28日(农历二月二十九星期六),县一中和县三中都在星期三到星期五进行完了高一高二下学期第一次月考,星期六老师们都在教室里给大家讲考试试卷。原县三中高75班转到县一中的同学托人传了话来,说星期六下午会到学校来转团支部关系。一些原来和那些同学要好的同学都主动留了下来等县一中的同学过来,朱怡莲也留了下来,一想,因为李寒梅的缘由,黄志辉她们在班上比较熟的男同学就是陶华生了,而且朱怡莲也想借这个机会找陶华生谈谈,便对陶华生也说了黄志辉她们下午会过来转团组织关系。华生上个星期因为准备月考没有回家,本来想这次月考完了回一次家,见朱怡莲第一次求自己,又想起去年说朱怡莲“好女不与男斗”被气得发抖的样子就不再好意思拒绝了,便留在教室里等着黄志辉她们过来。
       下午三点多钟下课以后,其他的同学都走了,等转到县一中去的同学就在教室里一团一团地坐着,也只不过十多个人左右。平时和志辉玩的好的还在县三中的女同学就只有朱怡莲了,本来那何华英也想在学校等的,但觉得自己也不是经常和志辉她们玩,而且通过上次陪寒梅她们一起上县城明显感觉得那些县城里的女同学多少有一点看不起她们这些农村的女孩子,也就没有等回家去了,但她并不知道朱怡莲叫了陶华生在学校等,朱怡莲自己也藏了私心没有告诉何华英她叫了陶华生一起在学校等。
       朱怡莲终于找着机会可以同华生面对面了,就来到了华生面前一张空着的课桌前面,将椅背掉转了和华生面对面坐着,问:“华生,你喜欢的志辉同学来看你了,心里激动不激动呀?”
       到了三月底,天气渐渐好转了起来,华生抬头一看,朱怡莲穿着一身浅蓝色修身西服外套,内衬贴身白色打底衫,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七分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头发梳得笔直披着在后肩上,前面刘海用一个银白色的发夹起来,以前没有认真注意朱怡莲,这时黄志辉走了,一看朱怡莲的打扮,一听朱怡莲的声音,竟也有点呆了,感觉温柔漂亮,声音悦耳好听,一时没有注意朱怡莲在说什么。
       朱怡莲看见陶华生盯着自己上下看,自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没有什么呀。伸出手在华生眼前晃了晃:“华生,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志辉要来了你太激动了吧。”
       华生回过神来,听清楚了朱怡莲的话,又见朱怡莲穿得那么漂亮,便半开玩笑地说:“黄志辉哪里能看得上我,你能看上我就已经不错了。”
朱怡莲闹了一个大红脸,朝旁边看了看,见其他在教室里的同学并没有注意到她们俩,便说:“要是你那寒梅听到了你说的话,回去你可麻烦了。”
华生连着几个星期六星期天回去都没有看到寒梅,听人说寒梅到县城里面做事去了,本来有心到县城去找一下寒梅的,但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县城,不知道怎么去,也不知道寒梅在县城的什么地方做事,这时听到朱怡莲说到寒梅,便叹了一口气道:“我都就在过年的时候看过寒梅,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闲聊着,朱怡莲知道了华生上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有一个哥哥已经成家了,有一个弟弟还在读书小学,爷爷当过大队书记,父亲是个民办教师,还会裁缝,这在农村都是一个比较有威望的人家,华生在朱怡莲心中的印象分一下子高了许多。华生也知道了朱怡莲只有一个弟弟,自己是家中的老大,父母健在,父亲开了一个小小的经销店,做点小生意,才有些钱供朱怡莲读书,能够做几件朱怡莲自己喜欢的衣服,华生也觉得比起寒梅来,怡莲才是他心中完美的印象。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那些县一中的同学们进教室来了,原来县一中下午还要上课,下课后他们到了县三中后先去学校管团组织的办公室转了团组织关系再来到班上的。那些在教室里等待县一中来的同学见到他们来了都热情的打着招呼。黄志辉穿着一身天蓝色休闲长袖西服修身小西装,靠里白色打底毛衣,下身穿一条米白色微喇叭裤,脚上穿着一双乳白颜色的高跟鞋,头发依然同过去一样好多的小辫子用夹子夹着披下来。李雪梅上身穿着件西服格子长袖红格小西装下身一条黑色短包裙大腿套绒毛连裤袜,脚上一双黑色带银光的高跟鞋,梳了一个马尾辫在身后。朱映华则穿了一件圆领修身套头黑白条纹相间包臀裙子长袖长款连衣裙式长毛衣,脚上穿了一双银黑色带花高跟鞋,头上用少量头发盘了一个结,其他乌黑发亮的头发披肩而下,比朱怡莲的还长。几个人一会儿就走到了她们面前,朱怡莲站起来一看,心里暗想道,真是没法和那些县城人比呀,又见华生也站起来看着她们眼睛都离不开,心里不由得有点吃醋,偷偷地伸出手来在华生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华生受痛,哎呀一声,问:“你干什么呢。”
       志辉看到朱怡莲拧华生的胳膊,有点误会了朱怡莲,心里有点泛酸,连说出来的话都带了酸味:“怡莲,什么时候开始用我们不要的东西了。”
       朱怡莲一时没有听懂,李雪梅说:“怡莲,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相好的。”
       朱怡莲脸红了又红,再一回想刚才志辉说的话,就更明白志辉说的什么意思了,忙说:“我们没有谈,我们没有谈,就在一起等你们来呀。”
       朱映红故意接朱怡莲的话:“你们就在一起,就在一起,就在一起,接我们来呀。”
       朱怡莲被几个同学说得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但看那华生却一句话也不说,心想,也不帮我说两句话。正想着,华生终于开口了:“我和怡莲下午一直在教室里等你们来,刚刚还谈起你们会不会来呢,还以为都忘了我们呢,不知道你们变化得怎么样了,你们到了县一中以后不会我们到县城去了,碰到你们恐怕你们都会装作不认得我们这些乡巴佬了。”一句话就把刚才的窘迫带过去了。
       志辉一听华生的话,暗想,这华生要么不说话,一说就帮怡莲解围了,联想起上个学期朱怡莲同她们说的“好女不与男斗”的话,便知道说话一不小心就会被华生带沟里去了,看来朱怡莲与陶华生一个比较爱说,但说不到点子上,一个平时不说,但一说就能说到关键的地方,这两个同学还真是蛮般配的。于是就对怡莲她们说:“我们怎么可能会装作不认得你们呢,我们和朱怡莲以前是那么好的朋友,恐怕是你们不想我们来吧,怕打扰了你们谈情说爱呢。”
       朱怡莲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华生答道:“谈情说爱也没有同学来重要呀,况且我和朱怡莲也没有什么,虽然到现在我和她同学的时间长了些,但可能和她说的话还没有和你黄志辉说的多呢。以前,你在班上不敢说,现在你已经转到县一中去读书了,说出来也不要紧了,去年就是想着你长得那么漂亮去参加作文比赛的呢。”
       黄志辉想起去年华生写的那篇《悄然》来,听到华生亲口说就是为她而写,心还是禁不住为之一动,脸一红,说:“说不定,你写给怡莲的也有可能。”
       华生说:“也是,你就是那天边美丽的彩霞,虽然看着漂亮,但也只能抬头仰望,你说也有可能写给朱怡莲的我也觉得现在还看还是比较适合她了。”
       朱怡莲听道黄志辉突然把话引到了她身上,而华生居然把一篇写给黄志辉的情书说成也可以看成写给她的,心里吃起醋来,对着华生说:“华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就这么不上你的眼吗,连写封情书给我都不愿意,你那篇破作文我才不稀罕呢,我才不要志辉她们丢掉的东西。”
       李雪梅和朱映红都笑了起来,朱映红对着朱怡莲说:“还说你们没有谈呢,这不要华生给你写情书吗。你们俩天天在一起,听听情话就可以了,还用得着华生写情书给你吗?”
       朱怡莲才知道自己中了陶华生的道,借着同志辉说话,在找机会试探她喜不喜欢他呢,不过也看出自己在华生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就是不知道那寒梅现在在哪里,该怎么办?就说了:“你们说什么呢,华生都定了娃娃亲了,我就是再愿意他那寒梅能答应吗。”
       李雪梅见问到寒梅,便对朱怡莲和陶华生说:“我们在县城看见寒梅了,她在上次我们去定做衣服的那间裁缝店里学做衣服去了,到今天已经一个多月了,那师傅说她上路也挺快的。不过说实话,我看寒梅还是配不上华生的,华生尽管不爱怎么说话,但我看你朱怡莲要真说起来还是说不过他。华生你也不要说什么‘好女不跟男斗’的话,女孩子无理也要闹三分的,我觉得你们两个人还是比较般配的。”
       朱怡莲和陶华生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有些心动,不过有些话还得女孩子来说好一点。平时也难得和陶华生在一起,偶尔说上一两句话,都是叫华生订杂志或者问华生参加不参加什么活动,以前也只知道除了寒梅那个从小的娃娃亲外,华生对志辉有意思。今天华生不试探她,朱怡莲自己也不知道华生对她有没有意思,现在见华生也在试探她,便知道了华生可能也喜欢他,朱怡莲自己也想趁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心迹向华生挑明了。便对李雪梅说:“雪梅,你怎么总改不了到什么地方都给别人做媒的习惯呢。”
       李雪梅听了朱怡莲的话,便知道朱怡莲和陶华生两个人彼此之间有好感,便说:“我可没有什么地方都做媒呀,我好像只给你和华生做媒了吧,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了,可得请我们喝酒。”
       朱怡莲红着脸说:“那华生家那么玩,到时候请了你们都怕不会来呢。”
       李雪梅说:“你们请了我们,再远也得去呀。雪梅你去过华生家见公婆了?”
       朱怡莲说:“我哪里去了呀,我是听华生说的。”
       大家谈了一会儿话,到了六点多钟,其他同学都出去吃饭去了。朱怡莲叫了陶华生到外面店里吃了晚饭。那时候琼瑶剧正兴起,外面的录像店也很多,几个人就一起到了一个录像店去看琼瑶剧《月朦胧鸟朦胧》,几个同学有意让朱怡莲和陶华生坐在了一起,大家被裴欣桐和邵卓生的爱情所感动,也因刘灵珊和韦鹏飞重归于好而高兴。看完了录像,大家听着琼瑶作词的《月朦胧鸟朦胧》的歌声走出了录像店:


       月朦胧鸟朦胧
       萤光照夜空
       山朦胧树朦胧
       秋虫在呢哝
       花朦胧夜朦胧
       晚风叩帘拢
       灯朦胧人朦胧
       但愿同入梦
       鸟有多倦,月有多圆。仿佛是轻轻地呢喃,却唤起所有人对家的那份缱绻之情;纵是铮铮铁骨,也成绕指柔……


       陶华生以前没有看过琼瑶的小说,也没有看过录像,一直以为没有什么可看的,自己比较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什么射雕英雄传、书剑恩仇录呀,最喜欢看《神雕侠侣》,小龙女和杨过的故事吸引人很多的少男少女,可陪着朱怡莲她们看过以后才知道那些女孩子为什么会迷上琼瑶剧了。晚上已经没有班车到县城了,华生送了黄志辉她们三个人到了朱怡莲的寝室就回到自己的寝室去了。原75班女生有两个寝室,现在变成一个寝室了,加上有两个读通学不在学校坐的女同学,寝室里只住了六个人,热闹的氛围已经没有了。黄志辉上了朱怡莲的床,下午因为告诉了何华英,李雪梅和朱映红便上了何华英的床。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谈论了一下刚才看的录像《月朦胧鸟朦胧》便睡着了。
       朱怡莲睡不着,她在想,那寒梅怎么办,那寒梅怎么办,华生到底喜欢她一点呢还是寒梅一点呢。又觉得华生和寒梅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好起来的。她朱怡莲偷偷地和华生在学校里相好,她寒梅知道了会怎么样呢。想起上个学期寒梅到学校来说起华生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和今天晚上演的录像不是很相像吗,不正是“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拢,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吗。自己这样做似乎也有点不道德呀,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什么时候到县城里去看一个寒梅吧,看她衣服做的怎么样了。朱怡莲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管她呢,还是先睡吧。


发表于 2017-8-11 00:20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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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5-8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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