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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本] 一个大一新生的支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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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于是小金之名由此而来。”路童如是说。
不过,鉴于他和刘铭源当时正在鬼扯的兴头上,其话可信度多少,时人不得而知。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深以为然。
小金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想把它写下来,却发现思路是断续的、明灭的。时间的长河里,记忆终会淡去,到底得用些文字把它记录下来。


二零一七年八月一日,是中国人名解放军建立九十周年的日子。
九十年之前,人民军队以石破天惊的气势夺世而出,救民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以血肉之躯铸造起新中国的巍巍长城。九十年之后,承平日久,盛世笙歌,生活条件在不断改善,可有些东西却在渐渐遗忘。
今天是八月一日,是我们小金乡支教团队正式支教的第一天。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新鲜:二三十人一间的宿舍,摆满了锅碗瓢盆的厨房,两百米一圈的小田径场。最可爱的莫过于那一张张灵动的面孔,他们未受社会这个大染缸的沾染,问的问题傻傻的很天真,却直击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自然而然地令人变得耐心起来。
时代确实变了,素质教育在中国也更加普及。即便是农村的孩子,也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无知。他们追寻着心中的好奇,询问着诸如“外星人”,“原子弹”之类的看似很酷的问题。但很多时候,他们问问题并不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只是对志愿者很好奇,想和我们多交流几句而已。
上课前是有一些小紧张的,还好不至于语无伦次,失了老师的风度。当我站上讲台,以一个志愿者的身份,看到乡间孩子眼中求知的眼神,呆呆的、木然的、却很纯粹、纤尘不染,我终于明白:
九十年之前人民军队的精神并没有消失,它在时代的转变下以另外一种形式默默地释放,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你知道哆啦A梦是怎么来的吗?”
“我不知道,你说。”
“哆啦A梦是一只大灰猫生出来的。”
你永远无法孩子心中是怎么想的,他们的思维漫无边际,越是长大,越感觉自己的想法日益单调。
“老师,你能把‘李白姓白’四个字说五遍吗?”
“这有何难?李白姓白、李白姓白······李白姓白”
“李白姓什么?”
“李白姓······李,就知道你想诓我,嘿嘿。”
长大以后,路走了许多,桥也过了许多,却感觉世界反而变得小了,局限在了一张小小的地图上。就像迎着小孩期盼的眼神,我却毫不犹豫地戳破背后的陷阱,然后看着他失望地离开。



从楼道转角处的窗户向外望去是山,山色缥缈,时明时灭,可能是骊山余脉,也可能是秦岭一角。
除了苍翠,山上还错落着开垦了梯田,黄土地正在艰难地养育着庄稼。
校外有两条路,一条是临蓝路,沿着这条路往前,不远就是蓝田县。另一条是马官路,名字可能和某个历史典故有关。路旁每隔百米便架着电线杆,横空飞越着的黑而粗的电线撕裂了路上行人抬头望天的视线。
学校可能建立在农田之上,它的左右邻居,非为农田,即是荒野。从一侧看,能看见围墙上书“教育是民族振兴的基石”几个大字。讽刺的是,陪伴着那一面墙的是一处废弃的瓦砾堆。难得的是,在废弃的瓦砾堆上,仍有人在坚持书写民族振兴的希望。
   

泡面该是小时候的最爱,享用泡面时常常连汤也喝得一滴不剩。
后来,泡面的种类渐渐变得丰富,像康师傅,统一,汤达人之类的令人眼花缭乱,然而却总觉得味道大不如从前。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泡面吃得太频,近来却发现似乎不是如此。
接昨日通知,今天或有停水停电之可能。厨房方面出于食材的有效利用的考虑,令我们自行解决伙食问题。事每至此,泡面便成了首选。于我而言,恰想重温小时候享用泡面的感觉。
结果,终究找不回从前的味道。
配方应该是没有变的,进化的是我们的味觉系统。现在终于明白大人总是劝诫小孩少吃泡面的原因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泡面是垃圾食品,而且泡面本身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老辈的人们是酷爱土特产的,他们能够辨识出那种特有的乡土气息,一种天然的、绿色的、健康的气息。后辈们的味觉系统就比较糙了。几天前在汉中的时候,吃过好几处地方,最喜的却是舍友爷爷奶奶做的家常菜,虽然很普通,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人的味觉也是随着人生经验的增加而不断丰富的吧。


邓小蝶是英语老师,一个被学生反映普通话和英语都听不懂的老师,一个会把respect写成repeat的英语老师,会害怕教错而把听课的我叫起来回答问题的老师。
一到吃饭的时间,小蝶总是跑在最前面、吃得最尽兴的,和她坐在一起用餐会感觉自己碗中的饭菜也变香。有一次停电,饭菜只做了一半的量,小蝶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问她何故,委屈地答道什么也没吃就见底了。叶队常开玩笑说,她一个人消耗了好几个人的粮食,以后要去北理吃穷她。
小蝶是苗族人,我和她说,苗族人是蚩尤的后裔。在得知蚩尤是何方神圣之后,小蝶怒怼道,她才不是那种怪物的后代。
有一次送孩子,同送下路的小蝶和路童互相推诿着对方去送中路,僵持不下导致中路没有人送。下午的时候,就看见小蝶二话不说孤身一人去送了中路。



上课认真听的孩子真的少之又少。
理论是不感兴趣的,能吸引住他们目光的是实验。说实验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实验现象,哪怕只是简单的实验,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但是实验原理就不然,多听一秒钟也是煎熬。
在四年级上完科技课后,心情是沉重的。讲课的时候底下睡倒一片,不仅如此还要经常维持课堂纪律。有时候心中也会抱怨,有些老师上课做实验,虽然现象精彩,但是实验原理实在贫乏无趣。自己上课尽管侧重理论,可呈现的内容却相当丰富,而且自我感觉已经解释通透,收效却甚微。
就在沮丧地踏出门槛那一瞬间,我听到身后有孩子说:“这是我从头到尾听完的第一节课。”只那一瞬间,便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这大概也是支教的意义所在吧。我们还只是大学生,力量毕竟太渺小,影响力也有限。但我们会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既然无愧于自己的初衷,哪怕只有一个两个孩子受到我们的影响,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闲暇时候,魔方成了业余爱好。这几天也终于了结了初中以来的夙愿。
第一次看见魔方是在初中,还记得那个时候大家都只会还原一个面。高中算是见识了一群魔方高手,向他们请教也只寻得还原第二层的公式。本有机会学习第三层,却被复杂的公式整得望而却步。
这一次也是。百度了好几个公式,仅仅公式的长度就足够吓人。但联想到大把的空闲时间无处挥霍,还是硬着头皮一步步仔细阅读。
进展是出乎自己预料的。仅一个晚上,就按照公式独立复原了好几次。第二天上午,便无需对照公式。之后,培养出了复原魔方的手感。按照田昊的说法,是用手的记忆代替了大脑的记忆,以至于看见打乱的魔方就有把它还原的冲动。
以上事件中可以总结出两点:
其一,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实力和潜力。
其二,自进入大学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完全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情,即便是诸如阅读现成的魔方公式这种繁琐却无需动脑的事情。学校宿舍中尼康相机的说明书怕是蒙尘已,图书馆中借阅的书籍每看到扎堆的数学公式处就意兴阑珊。更为可怕的是,身边没有一种潜心做事的氛围。开学的时候还能认真完成作业,后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写不完就抄。进入社团之初可谓雄心勃勃,后来越发敷衍,终于开始抱怨社团的繁琐。凡人大抵如此。


李婉嫱学的是学前教育专业,教育起学生来自是有一套。
婉嫱是个有思想、有灵魂的女孩子,这是同桌孙倩对比着自己沉迷在EXO的世界中的行迹后对婉嫱的评价。
李老师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立志成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关键是,还有我这么个优秀的学生。
婉嫱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时常抱怨叶队草率的规划,让她在文艺汇演和歌唱比赛中的角色只是个报幕员而不是主持人。并戏称:“这是叶长春的风格,不是我的风格。”可没想到,向来严谨的婉嫱老师会因为贪玩而误了火车的时间。
婉嫱的专业是教育学,她说课堂是庄严的,她一进课堂就会保持严肃,自始至终。但也因为如此,学生和她之间关系疏远,每每看到孩子们给其她老师送折纸都会心塞。其实,在旁人看来,她的执着使她有原则,她的抱怨让她更可爱。
最让人羡慕的是,婉嫱所在的校区就是我数次途经欲入不得的关中书院。


    厨房准备的食材不够,本以为会平均分配,没想到却是先到先得。果然生存是第一要义,什么礼义道德之类的东西都不能插队。
世传南甜北咸,东辣西酸。这条定律一定要应验得如此完美?想必大伙一个个都是醋坛子。
陕西的西红柿绝对是无所不能,即便如此,它真的可以和土豆、冬瓜、西葫芦炖在一块儿?
在厨房帮衬的那会儿,见证了各种比段子还要精彩的场面。只能说湖南人的口味和大家的不兼容,湖南人和陕西人的做饭方式实在大相径庭。也难怪到陕西快一年了也hold不住三秦大地上的菜肴。
如果说支教是experience something new的话,厨房绝对是最长见识的地方。


    支教有时并不似想象中那般融洽。
上课的时候,志愿者是老师,承担着传道受业解惑的责任。放学之后,志愿者要保障孩子们的安全,需送孩子们回家。课间或者傍晚,志愿者则化身要陪孩子们嬉戏。总之,志愿者身兼数职。前者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自当尽心尽力。可后两者,该不该划入我们的职责范围内?出此疑问,主要是由于孩子们一些出格的表现:
小朋友精力旺盛,志愿者则不然,长时间的嬉戏之后需要休息,但是孩子们却不乐意,用命令的口吻,点名要某某老师陪他玩耍,否则就生气;送孩子的时候,有的老师送到岔路口就返回,有的会坚持送下去。于是孩子们会集体起哄,嘲讽某些志愿者懒惰;更为不忿的是,离别之前,有些孩子竟然会向志愿者讨要离别礼物。
当然,作为一个成年人,自然不会和孩子们斤斤计较。只是,我们在传授知识的时候是否也要注意一下情商方面的教育?

十一
想象中的办公室:每个志愿者一间干净整洁的办公桌,桌与桌之间有隔板。上课的时候,志愿者整理好桌上的课件,从容地走向教室。没课的时候,大家在办公室里安心地备课。
到了现场之后,突然明白一个事实:我们是来支教的。果不其然,所谓办公室就是一张大的圆桌,兼具了开会和办公两项重要功能。办公室的布置虽然简单,装修却很精致,最有意思的是有一个大的能联网的显示屏。在这个显示屏上,大家眼睁睁地看着我从一个名叫“学术交流群”的QQ群里下载了战狼2的资源,然后一同被吴京的中国军人气概实力圈粉。
事实上,除了物质条件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之外,大家的状态和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人多的时候,当然是狼人杀和UNO的局,可谓热火朝天。人少的时候,手机的戏份自然少不了,谁让人家在办公室里装了个WiFi?两个双排八孔的插座肯定是不够用的,可这又有何妨?还有充足的移动电源。总之,鲜有人备课。
门卫室是比较清净的,偶尔可以看看电视解解乏。王者荣耀党自然不会放过在这边开黑的机会。只是,某老师为此耽误上课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十二
三十名志愿者,三十个有趣的灵魂。
十几天前大家还是陌生人,可如今却难舍难分。
小蝶说:“遇见就是缘,哪怕只是匆匆一眼。”诚哉斯言。
我们中有陕西人、甘肃人、青海人、河南人、河北人、宁夏人、湖南人、广西人。有北理工的、外经贸的、浙大的,陕师大的,西工大的、建大的、文理的、交大的。有汉族人、苗族人、壮族人、满族人。有大一的、大二的、大三的。
你看,我们有这么多的差异,却拥有一颗同样热爱公益的心。

十三
在汉中的时候,结识了几位汉中的朋友。有人说,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他的人生本来应该和这边没有任何交集,这儿的人生老病死,这儿的星辰东升西落,这儿的月亮阴晴圆缺,这儿晴空万里或是大雨倾盆,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可现在,他正行走在这片土地上。
我说,如果你一定要出来浪,你不来汉中,会去别的地方,结识那儿的人,和那个地方产生联系,所以没什么神奇可言。
可为什么,我们偏偏就去了汉中?
细想下去,却发现和人择原理解释下的自然常数的形成同样玄妙。如果非要问个为什么的话,只能用摆在面前的事实去解释事情当初发生的起因,那就是无数的偶然叠加成了必然,而一切的相遇早已命中注定。
小金乡支教之旅亦如是。

十四
文艺汇演是志愿者与孩子们一起参与的最后一个活动。
当最后一曲奏罢,最后一个孩子离开礼堂的时候,十几天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从汉中回来的时候是三十一号的一点,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两小时。我知道支教要自己准备餐具,于是转身进了梧桐苑买了一碗三块钱的汤圆,那个盛着汤圆的碗成了陪伴我十五天的餐具。
在铁炉目睹最后一趟赶往小金的车已经发车后,张白雪徒步追车,展现出了作为一个长跑健将的风范。
团队熔炼的过程中,周愉小姐姐带着大家在欢声笑语中一起逛三园。而我率领的雷霆队最终也成功逆袭。
运动会简直荒唐,没有周全的计划不说,筷子夹球赛前一小时竟然还没有制定好比赛规则,好在康康老师随机应变,比赛才能如愿进行。
自称叶赫那拉氏后人的叶队迷之反差萌,只是你的大清已经亡了。
······
好也好,坏也罢,这一切,真的就要结束了吗?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十五
归来后见亲友,向他们描述支教的情况,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抓住一个“重点”:伙食费要自理。为此他们忿忿不平,说我们的教学已经是义务劳动了,为什么连一日三餐都需要自己出资。
其实他们不明白,支教本是无偿,只不过我们更为彻底。领队是学生口中的校长,我们是孩子口中的老师。作为校长,就要担负起校长的责任,厨房、宿舍、门卫室、教室、办公室都要安排周全。作为老师,自是要服从校长的安排。实际上,我们已经脱离了志愿者的身份、真正融入到了当地的生活中去。我们赶集、生火、做饭、烧水、上课、送孩子、打扫卫生······和孩子们一样,我们在那片土地上生活,而不是简单地逗留。
每当亲友们谈此话题,表示抗议的时候,我总是笑而不答,因为我在想另一件事情。支教面试的时候,面试官问我,为什么想去支教。我说,人的一生总会受到来自外界或物质或精神上的帮助,感受到某些甚至不知来源的善意。很多时候,他们并不希望你涌泉相报,你甚至都没有办法去报答或者感谢他们,而你能做的,无非是把这份善意传递下去,这也许就是他们想看到的。
恩,没错,就是“传递”,这成了我支教路上的精神动力。

十六
最后一次圆桌会议。
叶队说,好聚好散,江湖再见。
如果大家以后还有机会同坐一张办公桌前,大概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纯粹了吧。


                                            ——周峰
二零一七年八月十九日夜于株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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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 1 人评分红网币 魅力 收起 理由
梅园老恺 + 30 + 5 精美图文,赏心悦目。

总评分: 红网币 + 30  魅力 + 5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17-8-20 23:12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就读西交大侄子的支教日记,感觉意义深远而有趣,转发红网,分享快乐!
红网移动社区 - 发现·分享·改变
发表于 2017-8-31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

学习!
发表于 2017-8-31 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发表于 2017-8-31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露出几座山峰,山色苍翠迷人。 __好样的,有前途!
发表于 2017-8-31 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篇日记,记录了大学生支教的全过程,也记录了农村教育的艰难与希望。当赞!
发表于 2017-9-1 14:38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样的!于天真无邪里体味到纯真纯朴,那是一片洁白无瑕的云朵。喜欢孩子们的眼神,有希望,有梦想,有远方,有暖!
发表于 2017-9-1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一新生就去参加支教了?
发表于 2017-9-1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一新生就去参加支教了?
 楼主| 发表于 2017-9-1 19:27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肖福祥 发表于 2017-8-31 11:52
好文!

学习!

谢谢老师关注,问安!
 楼主| 发表于 2017-9-1 19:28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邵阳老酒 发表于 2017-8-31 12:41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深深感谢老师对我侄子文章关注,谢谢!
 楼主| 发表于 2017-9-1 19:29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梦越芳园 发表于 2017-8-31 14:44
露出几座山峰,山色苍翠迷人。 __好样的,有前途!

感谢老师对我侄子的鼓励,问好!
 楼主| 发表于 2017-9-1 19:31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梅园老恺 发表于 2017-8-31 15:09
十五篇日记,记录了大学生支教的全过程,也记录了农村教育的艰难与希望。当赞!

谢谢老师关注,虽显椎嫩,亮点也不少!
 楼主| 发表于 2017-9-1 19:34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廓斐 发表于 2017-9-1 16:57
大一新生就去参加支教了?

开学了就是大二了!
 楼主| 发表于 2017-9-1 19:39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高山雪莲(宁) 发表于 2017-9-1 14:38
好样的!于天真无邪里体味到纯真纯朴,那是一片洁白无瑕的云朵。喜欢孩子们的眼神,有希望,有梦想,有远方 ...

谢谢老师关注,代侄子问好老师!
发表于 2017-9-1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透过窗户看世界 发表于 2017-9-1 19:29
感谢老师对我侄子的鼓励,问好!

应该支持鼓励!后生有望!
发表于 2017-9-2 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透过窗户看世界 发表于 2017-9-1 19:31
谢谢老师关注,虽显椎嫩,亮点也不少!

周末快乐!
发表于 2017-9-2 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不错!
发表于 2017-9-11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文才真不错!看见拍的两张照片,孩子们露开心的笑脸,让人满满的温暖与感动!
发表于 2017-9-27 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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