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别我知友,突兀起西州。十年重见,依旧秀色照清眸。常记鲒狂客,邀我登楼雪霁,杖策拥羊裘。山吐月千仞,残夜水明楼。黄粱梦,未觉枕,几经秋。与君邂逅,相逐飞步碧山头。举酒一觞今古,叹息英雄骨冷,清泪不能收。鹦鹉更谁赋,遗恨满芳州。
长株潭市宝边村梁松江,十多岁在生产队出工,年过花甲仍然出外干活,勤劳老农民。梁松江这人,勤劳又俭朴,平生就是舍不得,一门心思盘算着发大财。
梁松江见区里征收在即,四处借钱,房屋盖了一大片,平时节俭下来的几万元集蓄,也投资到盖造房屋上。
梁松江家房屋栋连栋,猪栏排连排,鸡窝、鸭窝、狗窝、猫窝、兔窝、羊窝,窝连窝。鱼塘、藕塘、粪塘,塘连塘。
行人经过,不免想参观下如此“大户人家”。
未进梁松江家门,早听几条看家狗汪汪吠声高,数只鹅嘎嘎叫声急,一群鸡见人来忙忙树下窜,几只羊看客到缓缓圈内游,两只猫檐下相戏耍,五只兔围内竞相奔,多群猪崽围着几只猪婆争吃奶,不少肥猪躺在一排猪舍睡正酣。
来到梁松江家鱼塘,大群鸭子塘内正戏水,千朵荷花塘东竟相开,塘西丝瓜棚上挂,塘基橘子满枝头。
围内有葡萄,果实累累逗人流口水,路边有桃李,红白花开引客驻足观,屋旁有菜地,自种蔬菜味道好,厨外有水井,泉水泡茶沁心脾。
垅中几亩田,自种水稻,少打农药,不施化肥,谷粒饱满饭更香。家里喂的猪羊,没用激素类饲料,自宰自杀,吃起来味道鲜美更放心。
倘或不征收,农家自给自足的生活也舒心, 倘或不征收,农家绿色食品养身更长寿。
但征收拆迁势不可挡,岂是农民可以左右?
梁松江也不满现状,梦想更加发财,梁松江时而暗自常盘算,自家红砖楼房3000多平方,加上猪栏排连排,鸡窝、狗窝、猫窝、羊窝,窝连窝,鱼塘、藕塘、粪塘,塘连塘,征收补偿一定是几百万,每当想到不日即为宝桥村首富,不觉笑在眉头喜在心,常常梦中笑出声来。
梁松江爱喝酒,每当三杯下肚,与人谈及自己的发财美梦、宏图大业,更是眉飞色舞。
开发区到宝边村搞征拆,拆迁事务所登门丈量房屋,干部来了一大群,梁松江夫妇满心欢喜,早已买好了几条名烟,两夫妇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又泡茶,又请坐,每位相奉一包名烟。
过了几天,拆迁事务所干部再次登门,与梁松江签定征拆协议,梁松江夫妇早已兴奋得几晚睡不着觉,两夫妇今天又是一番热情招待。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讲梁松江夫妇,宝边村几百户农民,哪一户在征拆中没有买几条名烟敬奉拆迁事务所干部?
有农民写了一首打油诗,“征拆干部到宝边,农民赶紧奉名烟。征拆干部抽不完,带个挎包装名烟。宝边农民几百家,干部人得多少烟?补偿不公枉奉烟,农民含泪问上天”。
那些年,区里搞征拆,暗箱操作,给多给少任由人,更不开村民大会,更没有民主监督,哪个农民敢得罪拆迁事务所干部?哪个农民又敢不恭维拆迁事务所干部?
狐鼠擅一窟,虎蛇行九逵,不论天有眼,但管地无皮。吏骛肥如瓠,民鱼烂欲糜。交征谁敢问,空想《素丝》诗。
待到拆迁事务所干部一算,梁松江夫妇如似寒冬腊月凉水浇头,顿觉从头顶冷到脚板心。梁松江家红砖楼房3000多平方,加上猪栏排连排,鸡窝、狗窝、猫窝、羊窝,窝连窝。鱼塘、藕塘、粪塘,塘连塘,征收补偿不到70万!
几经讨价还价,最后,拆迁事务所干部敲定补偿费91万2千元。
梁松江夫妇不服气,上窜下跳,听到别人抢搭抢建、甚至用黄泥巴代水泥、石灰砌的200平方左右房屋也补偿了30万,梁松江夫妇更是气得茶饭不思,看到有的一户补偿费几百万,梁松江夫妇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终归小腿扭不过大腿,岂容你小百姓“顽固不化”?梁松江家的红砖楼房3000多平方,加上猪栏、鸡窝、狗窝、猫窝、羊窝、鱼塘、藕塘、粪塘等,又岂能阻挡开发区的征收?
只有自气自解,莫与高的比,但向低的看。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小吏们下得手。
宝边村有的农民,一户的征收补偿费仅仅几万元哟!有的农户因为征收补偿太不公平而痛哭流涕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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