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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决策赞始祖 ——读《湘乡曹氏西亨房族谱传记》随笔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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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决策赞始祖
——读《湘乡曹氏西亨房族谱传记》随笔之二
曹济南
如果说庞大的湘乡曹氏西亨房的四修族谱,是中华谱牒文化中一份珍贵的文献资料的话,那么其中记载我们族上作出了重要贡献的先辈们的几十篇人物传纪,就是一篇篇最具价值的人文精品,它们像一颗颗闪光的瑰宝,镶嵌在族谱的天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后世子子孙孙的心灵,激起我们后人缅怀先辈感人事迹的虔诚,激发我们后人学习先辈美好情操、高尚品德的愿望,激励我们后人发扬先辈的爱国精神,在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征程中发奋图强……
                                            ——题记
树有根,水有源。我们是湘乡曹氏的子孙,不能忘了湘乡曹氏的根源——我们的始祖祖七公。
“寻根,是生死以外,人类的第三种本能。”这是山西社科院首席研究员、中国家谱资料研究中心原主任李吉对《瞭望东方周刊》记着说的话。我认为这话揭示了人类的一个共同天性——想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也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如今,在对传统谱牒文化普遍认同的大潮推动之下,千百万中国人正在追寻自己家族的祖先,这种“寻根”的愿望,不正是为了寻找自身精神与灵魂的归宿吗?
我们这里说的湘乡曹氏,是指曾经繁衍生活在湖南省老湘乡县域境内,由开派始祖祖七公繁衍的后裔曹姓人氏。现在主要分布在湖南省湘乡市、双峰县、涟源市、娄底市以及全国各地。据1993年《双峰县志》的姓氏人口统计,当时双峰的曹姓人口已达11007人。现在已过了24年,曹姓人口肯定更多了。至于全国的湘乡曹氏祖七公始祖的后裔数目之巨大,那就没有办法统计了。
感谢湘乡曹氏族谱,为我们提供了湘乡曹氏起源的宝贵文字资料。族谱记载湘乡曹氏始于南宋理宗嘉熙戊戌年,即公元1238年,距今已有近800年的历史。
据湘乡西亨曹氏首修族谱中《源流考》的记载:
我友闻公则彬公十有二世孙,封利州统制,端平乙未(1235年)与弟万及元人战于阳平关死之。全军既没,长驱入蜀,宗祀覆灭者殆不可胜纪。此我祖七公见机而作,丙申(1236年)岁自直隶真定府灵寿县迁南康都昌之石壁山,嘉熙戊戌(1238年)再徙于楚南上湘家焉。支分磨河则庚一公字德儒,斗盐则庚二公字德武,西亨则庚三公字德忠是也。
再看族谱对祖七公的具体记载:
始祖祖七公:字赐阳、号卫溪,宋庆元元年乙卯(1195年)三月二十四寅时生,绍定戊子(1228年)贡生,原居直隶真定府灵寿县。端平三年丙申(1236年),迁南康都昌之石壁山。嘉熙二年戊戌(1238年),再迁于本邑涟水之滨,今涟滨书院其故基也,后地犹呼曹家陇。宋咸淳七年辛未(1271年)月 日时殁,葬本邑十九都古戌渡颜家边象形山,丁山癸向,有石墓碑图。
原传:公宋绍定元年戊子(1228年)贡生,枢密使兼侍中鲁公之后裔也。处世禄之家,兼抱经济才,似宜大有所建白,而韬踪敛迹,不惮一再迁徒者,盖自友闻公阳平一役,全军既殁,兄弟具死王事,则宗祀之寄托匪轻也。况当是时,真德秀、魏了翁诸贤辈既沮志以卒,而史弥远之党复,若王逸、刘克庄等尚不见容于朝,宋之时事可知矣。公急于远遁,而派衍番茂,光昭令绪,岂贪慕爵禄者所可比哉。《易》曰:“知几其神”,公其有焉。
从以上两段文字的简略信息中,我们可以想象我们湘乡曹氏的始祖祖七公是一个在危亡时刻进行睿智决策的“知几其神”的了不起的奇人。
“知几其神”是什么意思?我在网上读到“潜夫故里人”在他个人图书馆里的《知几其神乎》的文章,其中有这样的文字:
孔子在《周易 系辞传下》第五章中说过这样一段话:“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其知几乎?几者,动之微...所以,孔子说:“知几,其神乎。”知道“几”的人,他内在的灵拥有极强的感悟力。这里,“几”解释为“玄机”亦可,是指事物的苗头或预兆。
  大自然给予生灵“知几”的本领,使他们在千万年的净化中,顽强生存下来。鸟悲兽骇,雷暴将至;蚁散蚓出,骤雨即临;鼠窜螂奔,地震不远。看过电影《侏罗纪公园》,感慨恐龙灭绝的原因,可能是不知大难降至、无处遁生而绝种。其实,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冥冥中早有安排;所以在《圣经》故事中,万能的上帝“知几”让鸽子衔了橄榄枝,把洪水将吞噬一切的消息报告给人间。于是在某个七日,动物们都登上了诺亚早就造好的大方舟,同舟共济,度过了难关。
  “知几”,是对灾难的一种敏感;可有的人知道怎么办,有的却无能为力。《世说新语》里面就记载了这个故事:“孔融被收,中外惶怖。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戏,了无遽容。融谓使者日:‘冀罪止于身,二儿可得全不?’儿徐进曰:‘大人,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寻亦收至。” 据《魏氏春秋》记载:“(孔)融对孙权使有汕谤之言,坐弃市。”临事,他的子女无动于衷。原来二人预料必被株连,故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为喻。后也泛指事之整体被毁灭,其个体也无以保全。
  “知几”,正是对灾难的一种敏感;所以,不同的选择,就有不同的结果。在《资治通鉴》中,我们看到了无数的功臣功高震主而最终被杀的惨剧;当然,也有功成身退的智者。诸如文种和范蠡。文种贪恋功名,被勾践鸩死;范蠡扁舟小辑,载着富甲天下的财宝和绝世佳人西施旅游去了。所以后人感慨“落日五湖游,烟波处处愁。浮沉千古事,谁与问东流。”而汉光武的功臣,除了严光走了,到了子陵滩垂钓去;连大宋一代名臣范仲淹也别有深意地在写给他的祭文中说:“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这种深藏在每个顾命大臣心中、伴君如伴虎的情绪,在民间戏剧中得到了夸张的体现。小时候我的爸爸唱皮影,我老在台下跟着,最喜欢听他唱这一类脸谱化的人物:徐茂公、公孙胜、刘伯温的所谓“狗头军师”。他们出于草莽,成大事、立奇功,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角色,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做好最适合自己退路的选择。
通过上面这几段文字,我们再去认真看看祖七公的《原传》中的最后一句话:《易》曰:“知几其神”,公其有焉。最后八个字,难道不是对祖七公在危亡时刻所作的睿智决策的最经典评价和高度赞颂吗?
由于“盖自友闻公阳平一役,全军既殁,兄弟具死王事,则宗祀之寄托匪轻也。”所以,即使是宋代开国元勋枢密使兼侍中鲁公曹彬的后裔,即使“处世禄之家,兼抱经济才,似宜大有所建白”,他却“韬踪敛迹,不惮一再迁徒者”,是他看到了友闻公的阳平之战,“全军既殁,兄弟具死王事”,给曹家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曹家如果继续驰骋疆场,为腐败黑暗的南宋朝廷卖命,继续追求官爵利禄,就可能断子绝孙而无宗祀的寄托了。我们的始祖祖七公在关系曹家“宗祀寄托”也就是香火传承的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见机而作”,以人为本,毅然舍弃“大有建白”的“爵禄”的世俗之路,毅然舍弃河北真定府灵寿县的“世禄之家”,带着妻儿(已有三个儿子,即庚一、庚二、庚三“尚在襁褓之中”),不远数千里,一举从河北灵寿迁徙到了南康都昌(今江西省九江市都昌县)之石壁山。但祖七公只在石壁山呆了两年后,便又决定再次迁徙。
为什么要再次迁徙呢?据宋史记载,当时南宋政治相当黑暗,高宗时有秦桧把持朝政,打击、迫害不同意见的人。实行文化专制主义的政策,贿赂公行。到了宁宗、理宗、度宗,一直到南宋的灭亡,政治异常黑暗。史弥远、丁大全以后又有贾似道,在这些奸相控制下,政出私门,奢侈腐化,卖官鬻爵,人民的生活更加痛苦,社会的危机更为严重。南宋的租赋十分沉重。南宋地域仅及北宋盛时的1/2,但是政府的开支却大大超过前代,如江西一路在户籍的口数和土地的数量上只有前代的1/3,但是税收却大大超过了前代。所以祖七公在江西都昌的石壁山肯定是生活不下去了,为了香火传承,于是再迁,于是来到了湘乡曹氏的发祥地——湘乡的涟滨书院。
这就是“知几其神”的两次睿智决策!
祖七公为什么能做到“知几其神”而作出睿智决策呢?我想应该与他的丰富学识有关。祖七公是南宋理宗绍定戊子岁(1228年)的贡生。从祖七公的出生年月可以推知,他是33岁时考取贡生的。这正是他风华正茂、书生意气、血气方刚的青春年华。
“贡生”是什么人呢?是明清两代科举考试制度中,由府、州、县学推荐到京师国子监学习的人。国子监是当时国家唯一的最高学府,贡生就是取得了进入最高学府读书的学生。这些学生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他们是经过了县、州、府多次严格考试,考取了进入国子监读书资格的人。大概相当于现在考取名牌大学进行深造的人。贡生可以直接参加朝廷主考的最高级别的科举考试——殿试。殿试考取了就是进士(就可成为高级官吏),如果是第一名,就是中了“状元”。所以贡生是当时的高级知识分子,是儒风雅韵十足的儒士。
所以我们湘乡曹氏的始祖祖七公是一位饱读诗书的贡生,称得上是一位满腹经纶的儒士。同时又是一位武功超群、驰骋战场、带兵抗元的将领。常言道:“聪明书打底。”祖七公的睿智决策,也许正是他有丰富学识的反映吧?
    祖七公,谢谢你!是你的睿智决策,开创了湘乡曹氏的八百年繁衍兴旺的历史,开创了湘乡曹氏八百年的人文辉煌,为湘乡甚至为全中国谱写了精彩的人文篇章!
2017.9.6于株洲寓所

沙发2017-9-7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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