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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连载] 《草地春梦》第五卷第一百七十三章两代话语殊相似 一代事儿分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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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2 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彭银华 于 2017-9-25 11:22 编辑

前章说到谢雨携女儿谢素素往县城谢腾风处,请求谢腾风给谢素素找份工作。之后遇到谢明松回来邀去外边喝酒。临走时,谢雨和谢素素则随谢明松先行出门。谢腾风却临时避开谢雨落于后边同易旗秀谈论给谢素素找工作面临的难题。二人得了一致想法后才出门追赶三人。谢明松则在走出楼房时坦诚的同谢雨说:“雨叔,素素找工作事您放心,这事我包了。无论如何我也要逼我爸把这事搞定。”
      谢雨却并不深信的说道:“是吗,其实,你的话,你爸也只能当扇蒲扇。决定作用还是他自己本人。”
      谢明松道:“我知道,可他要不办,就证明他心里并不看重我这个儿子。还有,这事你千万不能学别人塞什么钱。那么一来,又哪还有什么叔侄亲情存在,不都成陌路外人了吗?”
      谢雨见谢明松话说的诚实坦荡,且又善良实在,便往深一层说道:“可事情并不像你说的就能成,如今的现实你也知道。你爸也不是一个人随便说句话就能定天下,找工作还得求别人。既然求人,那就得有打点。总不能让你爸为我垫付吧。”
      谢明松却丝毫不当回事道:“他还用给人打点,那不成笑话了。反正不能给钱。要是外人求他,别人送什么我不管。可素素是谁,是家族,又是侄女。”
      谢雨道:“真要像你说的不就好喽,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说到这,谢明松不禁又颇怀感触道:“这世上人他娘的也真搞不懂,有些事还真像自家神龛下拉屎样那么败坏。”
      谢雨听得谢明松此话,则不禁说道:“呵,比喻还真是形象。看来,你对事物的认识还是深刻。也许,毛病出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
      谢雨说出这话,却是发自内心多年对事态的感触而来。同时也有对谢腾风为人风格转变的看法。多年的耳听目染,尤其是谢素素找工作事,曾经打了两年的招呼,却始终都没有结果。而往常那许许多多的升学的,求职的,以及升迁和打通业务渠道的,几乎全都凭着钱财铺路,而又没有不成的。于是才明白了兄弟情分在没有添加染色的情形下,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么一种坚固和纯真。物质的升值和情义的贬值,才使得两者在生活里成了倒置现象。且让说的话也成了低廉,失去价值。必须注水,必须粉饰和包装。甚至得填足火药,用大把的钞票做引线,便才管用,才能引起爆响。且在此心理驱使下,才有了今天的行为。却没料自己的一番努力,发射的又竟是一枚哑弹。还并不知道。一路只管放心的同谢明松说话。
      谢明松则一心赞助为谢素素谋工作,同时也希望老爸无偿的给予帮助。哪怕是倒贴,只要为谢素素把工作搞定,这便才是自己的真实心愿。而绝不希望谢腾风在谢雨头上收受任何礼物。三人前边走着,谢腾风和易旗秀随后便很快就赶上了。几人随谢明松直走到河边“水上人家”排挡。水上人家是由一艘旧客轮和几条小渔船连接一起特意组建的水上酒家。眼下腊月尽头,客人很少。夏天却是火爆的很。谢明松选到这里吃饭图的是自然界的清新空气,又远离熟人的搅扰。喝酒从开始到结束,五人则像一家人样谈笑风生,喝的心情舒畅。上了岸,易旗秀便说自己要去店里。谢腾风则说他也要去。五人于是就于前街分手。之后在往后街去的路上,谢雨则对谢素素说:“女儿,等下我给买点礼物,你同明松到政府院里去看看孑兰姑姑。我得到觉哉叔那去下,回去我就给你打电话。”
      说着话到了后边中街,谢雨便买了礼物给谢素素。三人走至政府门前分手,谢雨便往谢觉哉家方向。路上却走得很慢,刚刚走过一中大门时,身后开来的一辆驾车却突然到了身边停下。谢雨虽没被惊着,当即却感到诧异的停了下来。看时,车门便也随之打开,只见里边驾车的张百魑收回他打开车门的手对谢雨说道:“伙计,去哪,什么时候来的?”
      谢雨即回答道:“上午来的,去灾星那打点油火。”
      张百魑道:“上来,跟我去个地方,回头再去吧。”
      谢雨本是借往谢觉哉处坐坐打发时间等待谢素素看望张孑兰,顺便探望下谢觉哉。此刻见张百魑说去个地方,反正又没当紧事正值无聊,于是就欣然上了车。且屁股一坐下就问张百魑道:“你还没放假?”
      张百魑则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明天放假,今天最后一天。不是专门来找灾星吧?”
      谢雨道:“来找蜂子,还不是为素素事。以前同他都讲过好几次了,只见答应,不见下雨。今天我是提了油来的,看能不能显灵。”
      张百魑则心知肚明的说道:“卵日的也真不够意思,完全可以帮得上忙,早就可以解决了。不知他怎么想的。我要是有他那资格路子,根本就不用你求。”
      谢雨道:“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要是不成,那就没希望了。”
      张百魑道:“别着急,碰到他,我帮你捶捶。等会看形势,网的猎物多的话,可以带点年货回去。”
      谢雨听张百魑话里意思,以为去狩猎,便不解地问道:“你外边还放套?”
      张百魑道:“不是套,我是学姜太公钓鱼,垂了个钓。如今谁不为自己着想,我这行也没别的路,只能守株待兔。”
      谢雨听了则更是莫名其妙,不知张百魑隐喻什么,也懒得再问。不一会就打从公安局门前过去直奔郊外。出城便右转,紧挨着城郭边际一条往里的斜坡路百米地方,则有片围墙加铁丝网的建筑。车子刚接近到大门处,谢雨便见旁边挂着块“晨江县公安局看守所”的牌子。门边还有肩枪站立的武装门卫。大门是关着的铁门,车到门前停下。张百魑开的是自家黑乌龟,即摇下车门玻璃伸出头去向门卫打一个手势。门卫显然认得张百魑,马上就给推开铁门,让张百魑车子开了进去。门里左边是一片空场地,张百魑顺势往前又一个倒转把车子停下。紧挨着大门右边则是一栋办公兼公安宿舍楼。大门朝里开,仅靠外边大门处的侧边间是接待室,则开有侧门。楼后边是球场兼操场,边上还有其它的健身设施。操场的左边则是关押犯人的前后两栋楼房。二人下车往后边走去,却没走侧门。后边办公楼跟前却站着几个探视犯人的男女亲属。其中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个个脸上都无光,愁眉紧锁。却荡着担忧和焦虑。谢雨看时,办公楼隔着操场对面还有一栋房子,下边一楼明显是个食堂样子。办公楼正面只一个铁大门,门边墙上却安有电子装置。张百魑走临门前即往装置上输入密码,门便自动开了。进入里边,谢雨一看却是走廊形式。正面一间门楣上则挂着块“会客室”牌子,门却关着的。门外站着个公安,见了张百魑到来则立马自行一个立正向张百魑行了个礼。张百魑则随手回了个礼。即转向左边的第二个“所长办公室”。且前脚一跨进门,屋里正忙着写东西的贾阇便觉察地停下手转对张百魑叫道:“头,您来了。”说着就起身招呼张百魑到沙发上坐下。转尔则又向张百魑问谢雨道:“他是?”
      张百魑则一边向谢雨打个手势叫坐下,一边给贾阇介绍道:“我们兄弟,当老师的,可不简单哦。能写诗,也能写小说。”
贾阇听得如此说,即敬仰的向谢雨伸出手道:“哦,您好。”两人握了手便转去给二人泡茶。茶泡了来给了张百魑和谢雨,则又问张百魑道:“您两人来拿东西方便吗?”
张百魑则没任何忌讳地说道:“没事,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相瞒。”
面对贾阇,谢雨并不认识。更不知道贾阇原本就是张百魑的老部下。张百魑只是在自己提升后一年里,发现了收容所这块肥田,才绞尽脑汁把贾阇从派出所里调任到这的。且凭着原来派出所里相互间的开裆裤关系,并特别授意贾阇在到这里该怎么行事。贾阇则更是精明,深知发财的种种奥妙。便潜心按照张百魑的意图运作,自己还能得大头。上任还不到一年,却比在过去多年捞的油水还要丰厚。于是私下里便把张百魑视为太上皇和恩人。且每有浑水,都要告知张百魑知道。眼前又正逢年关,贾阇便前一天就告知张百魑有些货物务必前来拿取。张百魑才办了其它的事之后专门前来提取。没想半路上又意外遇见了谢雨。便有意要打发给谢雨一点,却也是出于兄弟情分,何况自己也消费不了。这便才顺路带了谢雨前来。却事前并不知道这会还有那一帮子犯人家属来探监要求放人。
贾阇在问了张百魑有谢雨在场是否方便后即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又说道:“今天那几个打、砸、抢的家属都来了,希望放他们回去。关也关的差不多了,定不了罪。”
张百魑听了待要说时,却突然一个女人从外边走了来,且见了张百魑就分外兴奋的一声招呼道:“哟,老张来了,这可真是求您没门,得见又全不费功夫。”说着就站到了张百魑跟前。
张百魑曾见过女人一面,知道是城里人,即问女人道:“来看你儿子?”
马上,贾阇就先声说道:“刚和她儿子见面了。”
女人道:“是啊,刚见了。如今都关了这么久了,到底几时能放出去嘛?”
张百魑道:“你儿子可是带头闹事的,比其它人罪那是要重些。”
女人道:“我知道,不就只打个架,砸人家东西嘛。人都说您老张是菩萨心肠,最体贴人。儿子事,您们教育教育不就过去了。还那么久关着不也浪费您们粮食么?孩子从小就娇生惯养,哪受得了牢里那份罪嘛。”
张百魑道:“受不了,谁让你不教育好呢。”
女人道:“哎呀,如今的孩子您还不知道?来,我跟您说。”说着就一把拉起张百魑往门外拽。
外边走廊里没人,避开了屋里谢雨和贾阇,女人马上就从自己包里掏出一扎票子往张百魑衣服口袋里一塞说道:“帮帮忙,其实儿子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放他回去过年最好。”
张百魑见女人塞玩意,马上就动手说道:“这怎么行。”
女人马上又摁住张百魑口袋不让地说道:“小意思,只要儿子不在这受罪,算不了什么。”
张百魑却领受地说道:“明天来办手续吧,可要罚款哦。”
女人一听准了放儿子,顿时便高兴的心儿都快蹦出来了,且春光耀眼,晴空万里。眼前就像看到凤凰展屏,万千的鸟儿满树林的鸣叫歌舞,欢庆春天的气息样那么希望呈祥。则一下惊喜道:“真的?好好好,那我明天来。”说罢,即挥手给了张百魑一个甜笑的飞吻,便飘然而去。
张百魑则也暗自欢喜的转身回屋,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指令放到贾阇面前说道:“这是局里的批示,那帮人明天可以放了。罚款就酌情而定,八千到一万,农村的看情形。”
贾阇见了批示下来,马上就说:“那些人还在,我去通知她(他)们。”说罢就去了外边。
不多会,贾阇回来即问张百魑道:“把东西先放上车,或是等会?”
张百魑道:“不等了,拿了走吧。”
贾阇道:“行,在外边杂物屋里。”
三人于是走出办公楼来到张百魑停车处,贾阇则又说:“把车屁股倒过去。”说罢,就先行往坪地尽头的一个小屋走去。
小屋紧挨着围墙,一共三间,是存放杂物用的。贾阇打开靠外边一间,又招呼张百魑对准方向。车子直抵门前停下,张百魑打开后箱,贾阇即从屋里把所要给张百魑的货物提出放进车尾后箱里。谢雨看时,却都是些物品袋装的零星物品。虽不是很多,却也不少。贾阇全都给拿上了车。张百魑见状便问贾阇道:“你自己不留?”
贾阇道:“我要留什么呢,早都到家了。”
出了看守所,谢雨却禁不住说道:“行啊,你是富在深山有远亲。人在庵堂上,却有香客给你下蛋。”
张百魑却说:“这也好比做梦样,恍恍惚惚的。到手才算真实。如今啊,你不要,人家还不高兴呢。”
谢雨则感触道:“是啊,人都各有各的软肋,一旦被人掐住了,不认也不行。可怜那,人的道德只能在你们这些人的墙脚边上无病呻吟。”
张百魑却当他在路上的跑车那么回事样说道:“这也是大势所趋嘛,人都这么去了。”
谢雨道:“是,理儿不上理,你当然不会觉得自己都在做什么。”
张百魑则更是往一边儿说道:“这还用说吗,其实,我们现在都在做梦。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雨知道张百魑故意跟自己避开实质性事理,明明秃子头上的虱子,就承认又如何。反正人都心里明白,也就不再说什么。稍过了会,眼看快到公安局了,张百魑便急于问谢雨道:“还去灾星那是吧?”
谢雨之前欲往谢觉哉处,原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眼下时间过去了,也就消除了念头。且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于是便回答张百魑道:“不去了,前边停下吧。到县政府门前也没几步路。”
张百魑听出谢雨是打算要回去了,也就抱着送佛送到家的想法说道:“那干脆去车站吧,给素素打个电话叫她出来。”
谢雨道:“还要买东西,去不了车站。要送就送到政府门前吧。”
张百魑于是把车避开了政府门前停下,谢素素却已在外边等着谢雨了。下了车,张百魑就说:“拿两件回去,打来的猎物也是见人有份。”
没料谢雨却说:“那沾满了人家眼泪东西我可不敢要,留着你自己享受吧。”
张百魑则走向车后一边打开后箱一边说:“别嫌丑,又没花钱买。哪还有这好事?”
谢雨不便强拒,则扯着谎说道:“真的没办法要,我还要买好多东西。”
张百魑猜出谢雨是不愿意要他的物件,即转对旁边的谢素素道:“素素,你来拿。”
谢素素并不知道张百魑物品来历,却是害怕提东西,且直言回答道:“我可懒得拿,好手难提四两,拿着不找累嘛。”
张百魑则又放大嗓门问谢雨道:“到底要不要?可都是高档货哦。”
谢雨道:“等我买了东西来拿吧,”转尔又对谢素素道:“走。”说罢,即移身往人行道上走去。
张百魑见没能让谢雨接受自己馈送,便只得放下后箱盖上了车。就在他退车倒转方向一刻,张孑兰却提个物品袋奔出政府大门朝人行道上走去的谢素素叫道:“素素,等下。”
谢素素同谢雨并没走出多远,仅相距十几、二十米的父女两听得背后叫喊,马上就止步往回看。张孑兰急步赶上,即把手里袋子递给谢素素道:“拿着,给你爸的。”
谢素素提到手里觉得有点沉,似乎是两瓶酒和两条烟样子。
谢雨见说,即随口说一句道:“又没给你拜年,打发什么喽。”
张孑兰道:“素素的事,我帮你催催蜂子,也只有他能办。素素,过了年一定来给我拜年哦。”
“嗯,姑姑再见。”谢素素这么答应着又挥了下手,还没来得及转身,谢明松却开着摩托又来到了马路边停下问道:“素素、雨叔,你们回去?”
谢雨道:“回去了。”
同时,谢素素却说:“不回去,等你养老?”
谢明松道:“行啊,回去,我就送程路吧。”
谢素素一听说送,便喜出望外道:“好啊,那就去车站吧。”说罢,即笑对张孑兰又挥了下手。即走向谢明松摩托。
谢雨则也对张孑兰说道:“我们走了。”
张孑兰便看着父女两坐上摩托远去的身影,一时便涌起股愧疚感和不安,且夹带着纷乱和说不上来的某种情感。反正是有点纠结的味道。与路人无关,与谁都扯不上关系的一种酸涩的暗流,在撞击着心底和脑海明快的旗杆。

发表于 2017-9-22 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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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2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


发表于 2017-9-22 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孑兰便看着父女两坐上摩托远去的身影,一时便涌起股愧疚感和不安,且夹带着纷乱和说不上来的某种情感。反正是有点纠结的味道。与路人无关,与谁都扯不上关系的一种酸涩的暗流,在撞击着心底和脑海明快的旗杆。

发表于 2017-9-22 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字功底深厚,学习!


发表于 2017-9-22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


 楼主| 发表于 2017-9-22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朋友光临赏鉴,问好!
 楼主| 发表于 2017-9-22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七里老塞 发表于 2017-9-22 13:53
文字功底深厚,学习!

感谢朋友光临赏鉴,欢迎指导。问好秋安!
 楼主| 发表于 2017-9-22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哦,祝周末快乐!
 楼主| 发表于 2017-9-22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彭银华 发表于 2017-9-22 11:09
张孑兰便看着父女两坐上摩托远去的身影,一时便涌起股愧疚感和不安,且夹带着纷乱和说不上来的某种情感。反 ...

谢谢哦,祝周末快乐!
发表于 2017-9-22 16: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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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2 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学习。


发表于 2017-9-22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流行子 发表于 2017-9-22 16:00
谢谢哦,祝周末快乐!

客气 祝论坛玩得开心!
发表于 2017-9-22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

 楼主| 发表于 2017-9-23 0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朋友光临赏鉴,问好哦!
 楼主| 发表于 2017-9-23 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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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23 08: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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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4 20: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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