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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妈即马上不高兴道:“你还让不让人过年,大年三十也这么的?” 芙蓉爸:“怎么?你别犯糊涂。这有什么三十、初一,年不同样过?” 芙蓉妈:“嗯,是同样过,你是要把你女儿赶出门才舒服。” “出门就出门,在我面前就别想这事。” 夜,在被灯火远远地逼退着。辉煌的市区,到处都是鲜艳的彩灯。而且整个的城市一派平静,没有行车,没有鸣笛的声响,遍布的只是明显年夜更深的氛围。 转瞬昼色来临,且跟随木瓜的脚步直到他的爸妈门前。 他提着许多物品,夏枯也同他一起。 这时,门已开着,店面也张开着脸孔直视着街道。他爸则在店里边小桌前坐着。 木瓜跨步进门,即朗声叫道:“爸,给您拜年。” 他爸见只他二人,即问道:“圆圆呢,就你两来了?” 木瓜:“她找同学去玩了。” “上去吧,你妈她们在那。”他爸也就说这么句,看着他二人往里边走去。 而且,木瓜提的物品也一并带向了楼上。 二人进入楼上厅堂,她妈和芙蓉、白矾正在包着饺子,却没见紫菀。 “呵呵,你们还没吃呢。”木瓜走进就这样一声说。 马上,芙蓉就说:“等你们呢。” 而他妈只见他二人,便问道:“圆圆呢?” 夏枯:“她哪肯来啊,找同学玩去了。” 木瓜搁了手里一半东西,余的则送进了厨房。 夏枯则提着手里袋子道:“妈,这是给您和爸带的衣服,您移了吧。” 她妈则说:“丢房里去吧。” 夏枯即走向老人卧室。 接着,木瓜从厨房出来,即面向白矾说:“雪丹,我给你买了顶帽。”他说一声,即去刚放下的物品袋里拿取。 听木瓜说给自己买来了帽子,白矾却说:“啊,要你买帽干嘛呢,不戴也可以。” 而木瓜拿了帽递向白矾道:“戴上试试,光着头出门也不雅嘛。” 白矾因手没空,木瓜即走向他身边,把帽给戴上。然后又端详一番。 同时,他妈和芙蓉,及从房间出来的夏枯也都对着他打量。 “这戴上还真象个绅士了。”芙蓉看着,不由这么笑说道。 同时,夏枯则对芙蓉道:“不错吧,还是我给选的呢。” 白矾即接口道:“你选的那还用说,没有谢的哦,等会就多吃个饺子吧。” 芙蓉妈看一眼却说:“全皮毛的,就这黄色不好看。” 木瓜:“您知道什么,现在就流行这色道。” 饺子包好,芙蓉即说:“你们坐吧,我去煮了。” 随即,白矾也帮着收拾,一起去了厨房。 她妈没跟去洗手,而是同儿子说:“等会,你同你爸讲讲,他不让他(她)两在一起;昨晚他把雪丹就赶到楼下去睡了。” 夏枯:“爸那思想,也是坚持老一套。” 木瓜:“这过年就由他吧,别让他生气。” 可夏枯却不赞同:“他过年,别人就不要过年了?” 他妈听了,也觉着犯难,便摇摇头,也去了厨房。 老人进去,芙蓉却迎面出来。她没有停留,一径去了外边,接着就上楼。 屋里,木瓜见她出门,又听得脚步上楼,便赶紧对夏枯道:“你不把衣服给紫菀送去?” 夏枯即起身,拿了木瓜搁下的袋子,也就跟着出门去了楼上。 楼上,紫菀一人在房厅里看电视。 芙蓉进去,直接就去了她的卧室。 待夏枯随后赶到,也只看到紫菀。她走进就对紫菀说:“紫菀,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说着,她即把物品袋送向紫菀面前。 紫菀接过一看,即欣喜道:“新鞋!还有衣服。”马上,她即取出,拿到手看道:“是皮毛的。” 随即,夏枯就问:“喜欢吧?” 紫菀:“喜欢,谢谢舅妈。” 夏枯对着她笑笑,即转身走向芙蓉卧室。 芙蓉这时正在里面收拾零碎,见夏枯走来,即对她说道:“紫菀还要你给买什么,她的鞋都多得穿不了。” 夏枯稍站定,芙蓉就收拾好了。于是,夏枯就悄声问芙蓉:“刚听妈说,爸不让你同雪丹睡一起?” 芙蓉笑着额首一点道:“嗯,今天我同他去店里睡。” 夏枯一听,不禁笑了。 芙蓉接着又移步道:“下去吧。” 于是,二人走出卧室。 到了外边,夏枯即叫一声紫菀道:“紫菀,下去吃饺子。” 这样,三人便一起同时下楼。 雾沉沉的天空,混合着北方特有的扬尘,落纱般地把空间遮得很低、很低。大有要把房屋给蒙住了似的,缩短着人们的视野。 这时,地面空间的光度也显得了淡薄,寒气浸染着街道,威逼得房屋都哑口无言。 门开处,白矾和芙蓉双双走出门外,刚步出还没几步,突然就听得楼上窗口处他父亲的声音在问道:“你两个去哪里?” 二人于是同时地抬头看去,只见芙蓉爸开了窗,朝外探着头,看着下边她二人。 芙蓉即于下边抬头说道:“出去走走。” 而她爸却说:“天这么冷,有什么好走的。” 芙蓉没再理他,即于白矾缓步离开。她现在穿着皮毛大衣,头上还戴顶小帽,活象个阔太太似的。 白矾虽没穿大衣,但却穿了皮夹克;内面还是围脖线衣,同样戴着帽。而且他(她)们脚上穿的就更不用说了,看上去也是上乘的毛皮鞋。 二人慢步地沿街走着,时不时地也遇上熟人,打声招呼。但街上的行人毕竟很少。 二人在走离了她家的视线后,芙蓉就转脸回头一看,即挽起白矾手臂,依偎着他身子前行。 浓浓的夜色,掺杂着少许屋子淌出的灯光,给两行树木遮蔽的街道,蒙上了一层幽深的色彩。 街道很宽,几乎没有行人。 这时,远远地从幽暗处走来了白矾和芙蓉。 近处,一连挨着的都是挂有商号的各种店铺。且都息灯瞎火的,门面紧闭。 慢慢的,他(她)们二人走近,并在自家的‘果品批发部’门前停下。随后,白矾即拿钥匙开门。 卷扎门开了,二人进去,接着,里边的灯也就亮了。 灯光下,满屋子的果品展现到眼前,且都堆放的井井有条。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屋子的内里一间突然就传出一个女孩声音:“谁啊?” “是我们。”芙蓉回答道,紧接着,她也就向里走去。 而白矾则仍站在那不动,却也不关门。 芙蓉到了里边,女孩迎着她,也没等她问话,芙蓉即先说道:“泽兰,你回去睡,让我们来守。” 泽兰约二十几岁,长的眉清眼秀。也还不曾睡,象是在床上看书样子。现听得芙蓉叫她回去,便觉得诧异道:“我看店,怎么叫我回去呢?” 芙蓉:“别管,叫你回去就回去;我们今天是没地方睡了。” “啊。”泽兰方才明白地转身拿了她的书,就出去了。 不一会,便听得外边关门声。随后,白矾也就来到了里边。他面对房间里情形,却感到困惑道:“家里不睡,却要跑这来呢?” 芙蓉一边打理着床铺,一边说:“你知道什么,这外边来睡才有情趣。” 白矾:“是不是爸爸不让我们睡一起,你才想这主意?” 芙蓉理好了床,转过身对他笑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都不知道?” 白矾摇摇头:“不懂,可爸为什么又不让我们在一起睡呢,是不是过年有这规矩?” 芙蓉却答非所问道:“外边门关好了不?” 白矾:“关好了。”说罢,他即回身又关了背后小门。 随后,芙蓉就说:“睡吧。” 于是,二人便各自宽衣。 遥远的夜空,漆黑得象一汪浓墨淌成的海洋一样,什么也不见得存在。 而天空下的市区,遍地呈现出的灯光,夹杂着物体的黑影,尽把生命一概地隐藏,同时也埋没了人们一向的秘密。 可是室内,人们不见得已经都睡。 然而,时钟却已指向了凌晨1点。 明亮的屋子里,芙蓉的双亲同时坐在自己的厅室里,在看着电视。显然也是夜深了,芙蓉妈却带有困倦地同老伴说:“睡觉吧。” 芙蓉爸抬头一看壁上的电子钟,则疑虑道:“芙蓉她两怎这时还没回来?” 芙蓉妈则不耐烦道:“管他们做什么?回不回来也碍不着你。” 芙蓉爸却是不放心道:“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说着,他即往口袋里抠手机。 旁边,芙蓉妈看着却说:“你看看,现在有手机了,方便是吧?” 芙蓉爸却没有理她,只管按键拨打他的电话。可等他放到耳际一听,得到的回答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干嘛要关机呢?”他只好满腹狐疑地猜想起来。稍停一会,他即又按起键来。 这时,芙蓉妈见了,则又问:“还给谁打?” 芙蓉爸:“问问你儿子。” 黑洞洞的卧室,睡着的木瓜反应地侧转身,从被窝里抽出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顺便拿起放在柜面上的手机接听,并先行问道:“什么事?” 紧接着,便听到他爸的声音问道:“雪丹同你妹妹这一晚还没回来,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木瓜:“你睡觉吧,管他们干嘛?我也不知道,这大年初一,还不到朋友家去玩了。行了、行了,别管。”说罢,他便就此挂了。并熄了灯,重新躺好。 这时,他的老婆夏枯则问道:“谁打电话?” 木瓜:“老爸,说芙蓉和雪丹去了外边,这晚还没回去。” 夏枯:“真管的宽。” 黎明,静悄悄的来临,由弱而强地擦着大地,缓缓地向远处放展。而当光亮揭开了遍地的群楼屋肆,即刻便给街面显示出白昼的氛围。 人们在迎接新一天的光和,打开的门前,老街驮着仅有的几个行人,开始输送走亲访友的早客。 远远地,泽兰独自一人正在向前走来。她没有携带,轻松自然地朝前走着。 当她就要接近芙蓉家门前时,则正逢芙蓉爸开门。他开了门,即走出看一眼街面情形。便正好遇着泽兰来到跟前。 “大叔,起来了?给您拜年。”泽兰首先打起招呼。 而芙蓉爸一见泽兰,即颇为意外地问道:“你这么早就到家转来了?” 泽兰一边走,一边回答道:“我昨晚在家里睡,不然,哪有这样早。” 芙蓉爸则更是疑道:“那昨晚谁在那守店?” 泽兰:“是芙蓉姐她二人。” 芙蓉爸一听,顿时便就愣了。 但,不大会,他就及时反映过来了。而且还憋了一股气,愤然恼怒的样子。马上,他就回身掩好门,发狠地踏上街道,气冲冲朝向泽兰走的方向奔去。 欲知后事,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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