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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 寒梅(一)续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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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12 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寒梅(一)

续93


       马上就要到端午节了,先一天晚上,何艺到了寒梅店里来,因为按照规矩,她只有在第一月的头七、二七、三七、四七的逢七才能去别人家串门。原本是挺好的一对朋友,也因为华生有些隔阂,何艺想既然自己与华生不可能了,在家里呆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流掉孩子也已经过了三天了,征得了母亲的同意,虽然是很暖的天气,还是在头上围了一条干毛巾将额头包着了,穿上了一件长袖白西装,配了长喇叭裤和运动鞋到了寒梅那里去。
       寒梅见了何艺,穿着有些奇怪,又知道县三中高三中只有星期天下午才有半天假的,不知道何艺还干什么,只是听到了传闻,说是城镇中学的一个体育老师强奸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女孩子自杀了,体育老师也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大家纷纷在议论,像这样的败类就该判死刑。寒梅格登了一下,不敢再往下想,难道会与何艺家有关吗?
       寒梅的师父刘萍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了,还没有满月,刘萍在家里坐月子。但也就在刘萍将生未生儿子之际,那连锋欲火难耐,被刘莉勾引了,发生了肉体关系,被连锋的母亲无意中发现了,也没敢告诉刘萍,将刘莉打发走了,对寒梅和徐璐两个女孩子也有点不放心了。寒梅也知道,自己和徐璐两个人怕在师父这个店里呆不长了,跟着师父学手艺也有将近一年半了,和徐璐两个人一合计,就上了心,想到另外一个地方租个店面,自己开了,不在师父这里了,跟刘萍说了,刘萍才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寒梅却不肯说,刘萍就说了一通寒梅刚来时她是如何对寒梅的,寒梅才勉强说了。刘萍听了心里虽然很生气,而且刘莉还与有些亲戚关系,但刘萍隐忍了下来,既然人是自己选的,要发生这样的事,也没有办法。但寒梅她们一走,她自己这个店肯定也得关门了。刘萍以退为进,告诉了连锋的母亲说寒梅和她的徒弟准备另立门户了,这下没有人来烦忧她了。连锋的母亲听到了刘萍话中之话,知道刘萍已经知道了连锋背着她做的什么事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说开了这么多年的店一下子就关掉了多可惜,要刘萍劝劝寒梅她们,再呆个一两年,等小孩子能走路了再离开,自己也会去跟寒梅她们说,把她们的提成提高一点,平时的打理就交给寒梅,又说寒梅和徐璐都是个好孩子,两个人都有着并欢喜着那个娃娃亲,自己放得下心。这样,寒梅和徐璐才少了一些干扰,多了一些空间,但想着师父一年多来对自己的好,也不想师父的店就这样关门了,一时半会儿也离开不了。也就静下了心,帮师父打理,再等个一年半载,再作打算。
       刘萍的店里突然间少了两个人,寒梅和徐璐从早上忙到晚上没个消停,徐璐倒还好些,毕竟她的男朋友在一中读书,到了星期天下午也时常会过来看看她,哥哥偶尔也过来帮帮忙。但寒梅却不一样了,在这里又没有个亲人,唯一疼她爱她的师父又在家中坐月子,也不过店里来。华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来看她,她自己也没有时间去看华生,突然见到何艺来,有些亲切,也有些怅然若失,不知何艺到底为何而来。
       寒梅与何艺两个女娃儿本来就喜欢同一个男娃儿,有些事情自然无法当作徐璐说,寒梅就吩咐了徐璐几句,陪着何艺上了二楼坐下。寒梅问:“何艺,你不是要参加高考了吗,怎么没有去学校呀,这么暖的天,穿长衣长裤还包个围巾干什么?”
       何艺说:“家里出了点事,我不会去参加高考了。”
       寒梅说:“前两天听说城镇小学出了一点事,是不是……”
       何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妹妹被人强奸死了,上个星期叫华生哥陪着我到街上来了几天把这事处理了。”
       寒梅说:“华生他也不懂什么的,你也靠他什么不着。”
       何艺说:“我现在是靠不着了,但你还是靠得着的,也好在他来了,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寒梅说:“我靠你靠还是两说呢,你妹妹的事情怎么解决了吗?”
       何艺说:“人死了又不能复生,还能怎么解决?就要人赔了二万九千七百块,学校也给了三千块,那个畜牲已经被公安局的抓走了。”
       寒梅说:“多可怜的一个娃儿,那个畜生死十回都不够,该判他的死刑。你今天怎么来我这里了?”
       何艺说:“寒梅,看来你对我有意见呀。你看我这个样子,像什么呀。星期二那天被人抓了去流产了,那个痛呀,我以后都不敢嫁人了。”
       寒梅恨恨地说:“活该!谁叫你乱搞的!”
       何艺说:“你恨我是对的,我都恨我自己呢。我来你这里就是想说,该珍惜时就珍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呀。办完了我妹妹的丧事,还剩了有二万五六千块钱,你也知道我爸爸妈妈只生了两个女儿,现只剩下我一个女儿,又见这次我妹妹的事情他尽心尽力,就有点逼着华生哥要娶了我,要我去医疗检查,看我是不是怀了孩子,要用孩子来逼华生哥答应了他们。”
       寒梅有些紧张,说话有点发抖,说:“华生怎么说了吗?他可说了好多次要娶我的。”
       何艺说:“今天正好是头七,我才能进你这里来说些心里话,说实话,我同你一样,我欢喜着华生哥,都希望他能娶了自己。华生哥见我就一个弱女子,他又能说什么呢?可是,这算什么呀,我不愿意他不情不愿地娶了我,而且他本就喜欢着你,我算什么呀,我没有同意,叫华生哥把我学校的东西全拿了回来,不想与他再有关联了。可我想,从此以后,他怕是也不愿意来街上了,我妹妹的死对他打击挺大的。那天我去流产时,他也陪着,在手术室里也亲眼看到了我受的苦,他可能也受不了了。”
       寒梅松了一口气说:“你跟我讲这些有什么用呢?少了你,那学校不还有那么多女娃儿欢喜着他吗。”
       何艺说:“我在家里闷得慌,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被学校里保送进市师专了,本来那席琳也去参加保送面试了,可她不想当老师,想搞艺术,没有发挥好,没保送成。我爸爸妈妈还用这个理由来劝华生哥呢,那华生哥听了心里哪里会舒服呀,不变成要我养着他吗?”
       寒梅说:“你养着他也不错,不像我,我和他都是农民,生个孩子还是农民。你不一样,又是城镇户口,以后又是老师,你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城镇户口,吃国家粮的。”
       何艺说:“寒梅,你就不要酸我了,我承认,我心里面是抱了有这个念头,但有些事情你不会知道也不必知道,华生哥伤害了我,我过不了那个坎。我不会嫁给他的,我就是以后不嫁了,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寒梅猜想华生可能与何艺妹妹的死有些关联,也不便多问,就又问:“何艺,那你今天这里来就是华生哥长华生哥短的,想和我讲些什么呀?”
       何艺说:“寒梅,以前我叫华生,是因为我抱了希望,现在我叫华生哥,是因为我只能把他当哥了,我只是他的一个妹妹,我觉得还是你最懂他的心,他想些什么,想要什么,你才最知道。可你们总也不见面,这感情不也淡漠了吗?要是再出一个我这样的女娃,给了怀了孩子,硬是要生下来,那你怎么办呀?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华生哥吗?”
       寒梅说:“何艺,你不知道我们店里的情况,我们就只有两个人在店里,一天从早忙到晚,哪里顾得上别的呀?我总以为这种久了,华生总该来看一次我吧,却不知他早被你们这些狐狸精迷住了,哪里还记得我?”
       何艺说:“寒梅,你也不要说我们,你也不要怪华生哥哥,今年过年以后确实出了很多事,华生哥未必不想来看你,你自己还是亲自去找一下他吧,不然感情真淡了,想拉回来了都难了。”
       寒梅倔强起来说:“我又不是非他不嫁,他爱这样就这样吧。”
       何艺见寒梅端起架子来,知道寒梅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就激了她一下,说:“寒梅,你既是这样说,那等过了这个月,我就去跟华生哥说我同意嫁给他了,他相信他也会愿意娶我的。”
       寒梅说:“何艺,你还真是狡猾得很呢,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还是要跟有抢了华生去呀。”
       何艺说:“寒梅,我可没有跟你抢,是你主动放弃的。”
       寒梅说:“何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放弃了,我明天就去问了华生去,他是不是真要娶了你?”  
       何艺说:“你去问他,他当然说要娶你了,华生哥又不傻,会当着你的面说他要娶我。”
       寒梅有点自豪地说:“你不了解华生,他有什么事情都会同我说的!”
       何艺说:“那不就结了,叫你去不去,不叫你去你又舍不得,明天就是端午节了,华生哥肯定不会来的,你还是自己去看他吧。”
       寒梅说:“我当然想去了,可是我每次去我同他说不了两句话,全被你们这些狐狸精抢了话去,想亲热一下都没有机会,哪像你何艺,还能搞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何艺说:“寒梅,你就别说我了,我就不相信你和华生就没有亲热过,你们圆房那么久了,会再没有过吗?”
       寒梅有点黯然神伤,说:“这肚子不争气,没有话语权呀,我要是像你一样有了,我就不会去流了,我就一定要生下来。”
       何艺说:“你当然可以生下来,谁还会把你的农民资格给开除了,难不成还把你开成了城镇户口来。”
       寒梅说:“也是,就这点比你们好,你要生,你可能就书也读不成了,老师也当不成了。”
       何艺说:“那这个事就这样说了,寒梅,你们店里怎么只有两个人了?”
       寒梅说:“我师父坐月子呢?”
       何艺问:“那怎么不见刘莉呀?”
       寒梅说:“她走了,不在这里干了。”
       何艺问:“她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就走了呢?”
       寒梅说:“咎由自取吧,我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走了。”
       何艺是明白人,一听就听出了个大概,就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寒梅就怪怪地看着何艺,想起刚刚认识何艺时对她的形象还蛮好的,谁知道她和朱怡莲一样还是勾引了华生。何艺见寒梅怪怪地看她,但知道寒梅心里有些怪她,自己不仅脸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自嘲地说:“接触华生哥久了,就让人有些忍不住记起他的好来。”
       寒梅说:“何艺,我觉得你的脸皮和那朱怡莲有的一比呀。”
       何艺一听寒梅说到朱怡莲,就说:“我哪能和她比呢,那朱怡莲是县三中的第一校花,哪个男娃儿见了她不动心?”
       寒梅说:“那怡莲现在还经常和华生在一起学英语吗?”
       何艺说:“倒没有,华生哥和席琳一起跟着李老师在学英语,同雪燕走得近些。”
       寒梅说:“那雪燕根本就看不上华生,在玩华生呢,倒是她那个妹妹雪慧喜欢华生的。”
       何艺说:“这华生哥都搞什么呀,怎么会哪个女孩子看着他都喜欢她呢?害人不浅呀!”
       寒梅说:“这有什么,你和怡莲还当着我的面抢华生呢。”
       何艺说:“寒梅,你怎么又说到我这里来了,我要和你抢,才不会当着你的面呢。”
       寒梅说:“当不当着我的面,你都已经抢了,而且还开了花结了果。”
       何艺说:“寒梅,本来想来你这里说说心里话,你句句都我,我也只好走了。”
       寒梅说:“何艺,我没打你就挺不错了,还句句堵你呢,你穿着这样来见我,还告诉我你怀上了华生的孩子,你还想我怎么样呀?你就不能装装傻,不说这事吗?”
       何艺说:“寒梅,我自己心里也堵得慌,没地方去,在这儿就只你熟一些,我不说你也知道呀,说了虽然被你说了,也还是好受一点。哎,我还是回去算了。”
       寒梅说:“何艺,我知道你就是舍不得华生,想叫我代替了你去爱华生,我本来就爱着华生,我怎么可能代替你呢?我明天会去看华生的,告诉他,你不好,挺不好,特别地不好,病得快死了!”
       何艺说:“寒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你这样说了,那华生哥不急死呀,千万不能说,你就说我挺好,我挺好,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寒梅说:“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好,还挺好呢?”
       何艺说:“寒梅,你可以说我这个人挺不好,心挺不好,但不能跟华生哥说我身体不好,不能说我有病。”
       寒梅说:“我看你就是有病。”
       何艺说:“你才有病呢。”
       两个人越说越大声,惊动了楼下的徐璐,赶紧跑上来,问:“师父,何艺姐,有话好好说吗,说开了就是了。”
       寒梅恶人先告状,说:“何艺欺负我!”
       何艺说:“我哪敢欺负你师父,我就叫你师父明天去看一下她那娃娃亲华生哥,她就说我欺负她了,说她哪里有时间呀,店里哪里走得开?”
       徐璐一听明白了,原来师父想华生了,又不好开口,借题发挥了,看来这两个人是在演双簧呀。就说:“师父,何艺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师父想我华生哥了,师父你想去就去看吧,我明天早点起来,晚点睡了,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又不是每天都这样的。师父过年以后都没有去看过华生哥了,您就放心去看吧。”
       寒梅说:“那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徐璐说:“我忙不过来就先接着,等师父回来了叫师父晚上开通宵去。”
       寒梅和何艺都说:“你这丫头!”
       徐璐说:“那你们两个没什么事了吧。”
       寒梅说:“没呢,你先下去吧,我和何艺再说会儿话。”
       寒梅和何艺再说了一会,何艺要走了,寒梅也提了原来备着的一些东西送何艺回家的同时顺便到何艺家家里看望了一个何艺的父母,一天这这样过去了。寒梅回来后就期待着明天的早点到来。



发表于 2017-10-12 22:12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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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14 22:29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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