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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 寒梅(一)续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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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17 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寒梅(一)
续136


    1989年2月5日,农历一九九八年的最后一天。十二月二十九,因为没有三十,也就变成了大年三十,星期日。吃过中午饭,华生和寒梅就搭班车到了半路再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家来了。
    下午三点左右,早早在村头候着的弟弟志高一见寒梅他们回来了,就告诉他们要在自己家喝中午汤,并马上跑了回去。华生本来是要先回到自己的家里去了,听着志高这么说了,想到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就先陪着寒梅回到她娘家。等到寒梅和华生到了的时候,鸡鸭鱼肉等年夜汤已经端上了桌子,热腾腾的黄酒也倒好了在碗上。
    寒梅和华生把从街上买来的礼物和做好的衣服给了寒梅的父母和两个弟弟,四个人接了,都挺高兴,叫了寒梅和华生他们赶快上座。寒梅和华生把送给华生爷爷他们的东西和自己的包什么的先拿到了寒梅那二楼的房间去了,下楼来上了座,和寒梅的爸爸妈妈以及两个弟弟一起围着一张桌子喝汤(湘南山区土话,指吃年夜饭的意思)。
    因为天气比较冷,寒梅和华生又走了一路,也觉得有点冷,两个人就先喝了一碗酒,暖暖身子。见自己的姐姐和妹夫都喝了,寒梅的弟弟志平又给他们满上了。寒梅的母亲见他们已经喝了一碗酒,就开始问了:“姑娘,你还在中秋节的时候回来了,现在又有四个半月了,在街上过得还好吧,你那师父对待你还好吧,华生也经常去看看你吗?”
    寒梅说:“妈妈,也算还好吧,我现在已经没有在我师父那里做了。我在师父那里都已经做了两年了,也得出来自己干了,就和我徒弟璐璐一起开了个店,师父对我也算还好,对我们出来开店也挺支持的,帮了不少忙。这两天因为过年,比较忙,华生学校放了假就去了我店里帮忙,准备过了年正月初三初四就又去。”
    寒梅的母亲说:“姑娘,店里生意还好吧,累不累呀,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寒梅说:“妈妈,我开始也以为开店挺容易的。但开了以后才知道什么工商呀、税务呀、消防呀、轻工呀、卫生呀,七所八站的,谁都得罪不起,谁都是祖宗,来了你不给钱还不行,赚的一大半钱都给他们要去了。就够吃碗饭的,还比不上以前在师父那里做呢,才知道了师父开店的艰难和对我们的好。”
    寒梅的母亲说:“姑娘,既然这店那么难开,就回你师父那里去做吧。”
    寒梅说:“妈妈,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女儿我根本回不去了。我师父人是好,对我们也挺好,也想着我们回去。但她家那家娘呀,老人思想比较偏执,又比较厉害。还有个小姑,也是挺厉害的,不希望我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在我师父那店里呢。”
    寒梅的母亲说:“姑娘,原来听过说你师父已经结婚了,生了孩子吗?多大了呀?”
    寒梅说:“妈妈,上次回来都忘了跟您说。我师父生了一个孩子,现在已经半年多了,正因为师父生孩子,有一段时间没来店里,她的家娘替她来店里看着我们呢,对谁都像防贼似的。”
    寒梅的母亲说:“姑娘,老人不放心你们也是可以理解的。还有一件事,就得问你了。那个华生家里送了个日子来,说正月初三接你过门,你乐意不?”
    华生和寒梅两个人同时“啊”了一声,华生说:“伯母,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呀?这可是我娶媳妇呀。”
    寒梅的父亲说:“华生,我们也不知道你家为什么会突然送日子来,怕你不愿意娶我家姑娘呗。”
    华生说:“伯父,您说笑了。您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我家呀是怕我考不上大学,真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呢,我想寒梅肯定不会乐意的,这都叫什么名堂呀?”
    寒梅说:“华生,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我总是要嫁的,在我爸爸妈妈面前你不敢叫,背着我爸爸妈妈你都总是媳妇媳妇地叫我的,被你这么叫着叫着,我还真以为我已经是你媳妇了呢,没有想起你还没有接我过门呢。”
    华生说:“寒梅,你过了门,你就真是我媳妇了,都没有什么退路了。我们那便算是一家了,好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想象了,弄不好才进门就分家,我这书也别想读了,你那店也会因为我被拖累的。”
    寒梅说:“华生,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你家突然要接我过门,就是觉得你已经二十岁了,我也已经十八岁,该成家了。成了家他们就不用负担你什么,你那大哥大嫂心里就平衡了。他们十八九岁就得独立门户,你都二十岁了,还要靠父母供着,你就算不说,他们那鬼心思谁不知道呀?”
    华生说:“寒梅,那你不答应就是了。”
    寒梅说:“华生,别人娶媳妇都是巴巴盼着女孩子答应了,你却怎么叫我不答应呢?”
    华生说:“寒梅,这摆明了就是害你吗。谁都不知道这村子里没有哪个女娃看得上我,这时候突然送个日子来,不就是怕我以后考不上学校,回到家里什么也不会娶不到媳妇吗?”
    寒梅说:“华生,我要是乐意让你接我过门呢。”
    华生说:“寒梅,你怎么可以答应呢?”
    寒梅不再理华生,而是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妈,女儿乐意着呢,正月初三就正月初三吧,华生家里提了分家的事情吗?”
    寒梅的母亲说:“没有提,只是说你们两个都大了,又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从小就相互欢喜着,接了过门,有个名分,到哪里都有个说辞。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吗?”
    寒梅说:“妈妈,这根本就不用想的。我喜欢华生又不是一天两天,我盼这一天都盼了十多年了。”
    寒梅的母亲说:“姑娘,我看华生自己好像不太乐意呀。”
    寒梅说:“妈妈,您别管华生了,他倔得很呢,就怕委屈了我,我会劝他的。”
    寒梅的父亲说:“姑娘,你自己不觉得委屈吗?你们两个娃儿都不在家,他们就替你们做主了。”
    寒梅说:“爸爸,这日子是谁选的呢?”
    寒梅的父亲说:“还能有谁,你爷爷呗。”
    寒梅说:“既然是爷爷选的,那就是好日子,在华生家里,也只有爷爷最疼华生和女儿我。爷爷挑的好日子让华生来接我过门,我乐意着呢,不觉得委屈。”
    寒梅的父亲说:“姑娘,你乐意,你不觉得委屈,我怎么觉得华生很不乐意,很委屈呀。”
    寒梅说:“爸爸,华生不是不乐意,他是怕姑娘受委屈呢。姑娘要是有一个头痛脑热的,华生要是知道了,心里都着急地不得了,何况这两个人过一辈子的大事。”
    寒梅的父亲说:“那你两个娃儿自己商量商量吧,不管怎么决定,总得给华生家一个准信。喝酒吃肉吧,不说这茬了。”
    寒梅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晚上我们还会回家去喝汤呢。爷爷他们自然还会问的,要是定下了,我和华生可能就要正月初二才能回来。要是没定下来,我今天晚上就会叫华生把我送回来。不过不管是不是正月初三,只要能嫁给华生,我就乐意,别的女娃嫌弃他那是别的女娃的事。我喜欢华生,他脾气好,有耐心,对我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一直宠着我,惯着我,爱着我。这做事吗,也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都靠后天来学,学得慢点也没关系,过了门,我有的时间来教他。”
    华生说:“寒梅,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正月初三就正月初三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木就行。”
    寒梅说:“华生,我也嫌弃你木。要是你不木的话,也许你早就娶了别的女孩子了,都轮不到我来嫁给你。”
    华生说:“寒梅,哪里会呢?我一直喜欢着你,只要你乐意,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娶你做媳妇。”
    寒梅说:“华生,我乐意呀,可你只是愿意,并不乐意呀。”
    华生说:“寒梅,我乐意着呢,我也怕你到时候嫌我木不嫁给我呢,我们一起敬爸爸妈妈一碗酒吧。”
    华生和寒梅端起碗来敬了寒梅的父母一碗酒。
    寒梅的母亲说:“华生,我姑娘的性格你可能也了解,也可能不是很了解。她还没过你家门,在你面前肯定显了好的一面在你看。我姑娘脾气倔,性格也不好,小心眼,容不得你说她,你接了我姑娘过门,是要过日子的,你能容得着她吗?还有,你现在还在读书,读不读得出去也不知道,你怎么保证我姑娘跟着你会过上好日子甜日子呢?”
    华生说:“妈妈,爸爸,我接了寒梅过门,就是要和她过一辈子日子的。她什么性格什么脾性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不管对也好错也好,只要不是天大的事,我都听她的。我读书能出去也好,读不出去也好,但只要我还有一口饭吃,我绝不会让寒梅饿着,还有一口水喝,绝不让寒梅渴着。好日子我保证不了,但不管是好日子还是苦日子,富日子还是穷日子,我都会陪着寒梅好好过一辈子,宠着她,容着她,爱着她,一起甜甜地把这日子过下去。”
    寒梅说:“华生,尽说漂亮话,等我真进了你家门,要不了三个月,你就会开始嫌弃我了。”
    华生说:“寒梅,我不会的。在这个世界上,要说还有谁一心一意地爱着我的,向着我的,维护着我的,在乎着我的,就只有你了。”
    寒梅说:“那是以前,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能不能成为一对。现在马上就要在一起过日子了,不说你了,我自己都有点怕,你那个大哥大嫂可厉害着呢。”
    华生说:“靠算计家里是发不了财的,是没有能耐的人。真正有本事有能耐的人都是想方设法帮着家里的,护着弟妹的,还能带着老百姓去干些实事的,这样的人才算是有本事有能耐的人。”
    寒梅说:“华生,你不要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了,我听着都头晕。上次爷爷就想让你回家来帮他完成三件大事。你要是能做成了,我脸上也有光。要是你做不到,连我也埋汰上了。”
    华生说:“寒梅,你也知道说埋汰了。承诺是一回事,做不做得成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我去做了,努力了,就算做不成爷爷也不怪我们的。”
    寒梅说:“华生,你又来了,我自己开个店就知道要成事有多么的艰难,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些,你还是说说能哄我高兴的事吧。”
    华生说:“寒梅,我好像不用哄你了呀,你都已经答应让我接你过门了呀。”
    寒梅说:“华生,你敢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寒梅的母亲说:“姑娘,你们两个谁哄谁的悄悄话就不要在这里说了吧。你们两个娃儿又不是媒人说合的,不比我和你爸爸以前,那父母中意了,就算是个癞子我也得嫁呀。”
    华生说:“妈妈,人的长相真有那么重要吗?您看,现在爸爸不也一样疼着您吗,我在您家呆的时间也不算少,从来没听到过爸爸说过妈妈您一句重话呀,重活累活不也爸爸抢着干了吗。”
    寒梅的母亲说:“华生,说实话,我姑娘他爸对我是挺好的,可嫁个癞子,我还是觉得挺委屈的。”
    华生说:“妈妈,您看您和爸爸生的儿女,个个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两个弟弟都比我聪明多了。寒梅她也挺好的,村子里那么多人请了媒人来说她,就说明了她在这村子里是最好的姑娘。我呀,听着寒梅说她乐意,嘴里是那么说,其实我心里比蜜还甜呢。您和爸爸都挺优秀的,村子里的人都羡慕着你们呢。”
    寒梅的母亲说:“华生,我呀,就是看在儿女们的面,才和他过了这日子。我家姑娘脾气倔,一根筋,进了你家门后你就容着她点。”
    华生说:“妈妈,爸爸,你们放心,我会待寒梅好好的,不会让寒梅受委屈的。”
    寒梅说:“华生,我知道你是不会舍得让我受委屈,可你能保证我在你家里不受委屈吗?”
    华生笑道:“寒梅,你这么厉害的人物,到我家只怕没人能说得过你了。不管你说的有理无理,我都当你说的有理,我家里人要是问我为什么娶了一个这样一个无理蛮缠的媳妇,我就说,我媳妇怎么会无理呢,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呀,只怕是你们先讲了歪理吧。”
    寒梅也笑了,说:“华生,你这才叫无理蛮缠呢。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这样说。”
    寒梅的父亲也说道:“姑娘,你们这个叫着不讲理呀。不过,只要你们两个人过得好好的,管它有理无理呢。”
    寒梅和华生都笑了。
    大家吃了几轮酒,寒梅的母亲突然拉了寒梅的父亲一下。寒梅的父亲赶紧说道:“哎呀,华生经常在这家里吃呀喝呀,又吃了酒,渐渐都把正事给忘了。”
    寒梅的父亲拿出已经封好的两个红包来,一个给了华生,一个给了寒梅。寒梅的母亲也各给了华生和寒梅一个红包,华生和寒梅接过了红包。
    寒梅的父亲说:“姑娘,华生,现在你们两个就算是一对了,以后要相互扶持,相互关爱,好好地过日子。”
    华生说:“爸爸,您放心吧,我和寒梅会的。”
    寒梅的母亲说:“姑娘,你以后在华生家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要回到娘家来,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尽量帮着你们,有什么委屈我们不会听你诉苦的,这华生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和你爸爸。”
    寒梅说:“妈妈,您放心吧,华生肯定会对我好的,我有什么委屈只会讲给他听。”
    寒梅的母亲说:“姑娘,华生,既然你们两个都说了,晚上你们就回你们自己的家去了吧,过了年后,正月初二早点回来。”
    又吃了几巡酒,大家围着炭盘说了一些闲话,到了六点来钟,寒梅和华生就回到了华生自己的家。寒梅和华生的新房布置在了原来荣生夫妻住的那间房子里,虽然这间房子本来就是分给华生的,寒梅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华生自己也不是挺高兴,在这间房子里还煮了两年饭呢,那墙壁都黑黑的了,也不给粉一下,华生回到家里,只叫了一声爷爷奶奶,谁都不理了,倒是寒梅还是一个个喊了下去,那华生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自然也就给了她见面钱,并连同给华生的红包也给了她。
    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荣生一家四口也过来喝汤了。全家十一口人围在一个大圆桌子里。喝了几杯酒后,荣生的媳妇就说道:“寒梅,你进了陶家门,我和你就是一家人了。听了爸爸说要接你过门来,我和荣生赶紧搬了到隔壁我们的房子里去,弄了好久呢。我们在你们那房间里住了两年,房子也有些黑了,你不会怪我们吧。”
    寒梅道:“我和华生呀,他在外面读书,我在街上讨生活,突然听到说家里让华生接我们过门,也挺高兴的,爸爸妈妈见我们脸都这么黑,房子黑点也没关系呀,粉得白了,我和华生哪里配得上呀?”
    荣生的媳妇说:“寒梅,我都说了,你虽然跟着华生那么久了,但接你过来也还搞光鲜一点吧,我叫了爸爸他们给你们粉刷来着,可能爸爸教书忘记了吧。”
    寒梅说:“粉不粉又有什么关系呢,谁来粉还没有说清楚呢,也不知道谁撺掇着让华生接我过门的。我呀,也把话说明了,我跟着华生是来陪他过日子的,帮着他过日子的,不是来看着他受欺负的,陪着他受委屈的!”
    荣生的媳妇脸色变了,这寒梅直接就把矛头对向她了。不过倒也真是,住着人家的房间,这墙壁于情于理也应该自己家城出钱给粉刷的。
    荣生的媳妇正要开口说什么,华生的父亲抢先说了:“寒梅,这墙壁本来是准备刷的,不过放了假,荣生一直帮着我一起为你们做那些家具,本来打算做好了就连墙壁一起粉刷了,怕有气味,你们也马上回家来了,就没有先粉刷,要等你们明年不在家了再粉刷。”
    寒梅气不打一处来,说:“爸爸,这就是您的不是了。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叫爷爷选什么日子呀?”
    华生的母亲见寒梅寒了脸,便说:“寒梅,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叫你爷爷和你们合了一下八字,明年就这个日子最好了。”
    寒梅冷了脸说:“妈妈,您不别说什么好日子。明天可是一个立春都没有的,要真有心,为啥不在今年就选个日子,偏要推到明年去。我看爸爸妈妈也不是真心想让华生接我过门呢,只不过是怕华生娶不到媳妇,急急忙忙地想把我接过门来,有些人就放心了,华生也不用你们供着了。华生成了我的老公,吃的用的当然就得我出了。”
    华生的爷爷见华生和寒梅都对突然让寒梅过门都觉得是家里人在算计他们,两个人脸上明显地一点都不高兴,都不想就这样算了。爷爷就说:“寒梅,华生,你们两个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日子也是我选的,这一年头有没有立春它真重要吗,这结婚的日子可以改,那孩子的生日能改吗?华生的爸爸妈妈这样对你们是有点不对,不过你两个娃儿自己欢喜呀,爷爷并不是故意选这个日子来难为你们的。其实上次那李老师求我算过以后,我就帮你们算过了,这几年里要有双个星座一起照着你们,福禄双星照着你们,也还真是这一天好些,这个你可以叫华生帮你们自己看看。以后的路都是靠你们自己走的,我十七岁时我爹就死了,当时向别人借十块钱都借不到,好不容易借到钱把父亲给葬下去了,那日本人又打到中国来了,生活也越来越艰难。但我和你奶奶没有气馁,咬着牙拼命干,那时你奶奶才十来岁呢。我相信,你两个都是有志气的娃儿,一定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寒梅说:“爷爷,您说这话,我听了高兴,这家里呀,真就只有您一个人疼着我们呢!”
    荣生夫妻和华生的爸爸脸色全都变了,但寒梅说的有错吗?她说的真没有错呀,这家里又什么时候重视过华生呢,华生的妈妈在想,也好,娶一个厉害的媳妇,这华生就不会在明里暗里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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