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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 寒梅(一)续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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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寒梅(一)

续156


    1989年10月4日,农历九月初五,星期三,天气也挺好。玉梅在早就读课时对自己的班主任说了,她从今天开始就不来上课了,要回家去告诉自己的父母,准备一些去学校的衣物。班主任老师同意了,对玉梅说她那些在寝室里的被褥和书本等东西,通知书里是否说明了带不带,假如说要自己置办的话,也就暂时话在寝室里不要带回去,到星期天直接从寝室里拿了到市里去,也可少花些钱,放假回来了也到老师这里来坐坐,玉梅答应了。
    玉梅开始收拾自己在教室里的书本,等到早读结束了,她便把在教室里的书全部搬回了寝室里去。县一中因为也是属于县城的单位,单位里是早上八点钟上班的,一中虽然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种上早读,上到六点四十五,便吃早饭了,把上午上课的时候提前到位七点四十五分。
    玉梅吃了早饭以后,又回到寝室里默默地收拾她的东西,虽然被褥也还整洁,但比起同寝室的其他同学来,已经是很旧了,她的被子还是六年多年那小嫂子嫁给她四哥时的嫁妆,是一床喜鹊对欢红花被面的棉被,席子是自己的父亲亲自打的草席,一个喜上枝头的红花枕头也是小嫂子送给她的。
    玉梅收拾好了书本碗筷脸蛋铁桶毛巾等物之后,看着自己的这床被子和这个枕头有些发呆,这是都是她嫂子当年嫁给她四哥时的嫁妆,当时家里穷,聘礼钱也不多,有很多嫁妆都是她娘家出钱置办的。自己的小嫂子,也是和自己一样年龄的同学,对自己比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还亲,要不是有这样一个嫂子,她能够有今天吗?想起小嫂子,玉梅又莫名其妙地想起华生的那个媳妇儿寒梅来,那见着她就想要吃了她的寒梅,却叫华生给她送过衣服给她,虽然华生说的是送的她媳妇儿穿过的旧衣服,但她看得出,她并没有穿过,不过是把那做好的新衣服故意弄皱一点而已。
    同学们都去上课了,玉梅把被子叠好,打开那只从初一起就一直陪伴着她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寒梅送给她的粉红色的小西装来,脱下了她身上穿的那件已经穿了很多年的碎花粉红衬衫,然后在身上加了一个白色内衣,换上了这件小西装。把头发辫子解下来,重新梳了一下,也和许多女同学喜欢梳的一样,在两边编了很多小辫子,用红牛筋扎了,其他的头发随了它披在肩上,把以前朱怡莲送给她的一个红花蝴蝶夹别在了右边的刘海上,用自己的小镜子一照,想起第一次华生指点她穿衣扮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么梳妆打扮的么,怎么会这样呢?
    玉梅心里有些忐忑,坐在寝室里她那床上又将那些书本一本本地番翻出去来看,把那些自认为用不上的书拿了出来准备顺便带回家去。翻着翻着,玉梅发现了她第一年复读时现在在那三中教数学的李老师从学校寄给她的书,有一本数理化公式全集,有一本英语词典,有一本就是专讲数学的,这本专讲数学的玉梅练了很多遍,上面写满了她的蝇头小楷,其他两本写的稍微少一些。看着这几本书,玉梅便去翻木箱子的底部,有一些当年应届高三考出去的几个同学写给她的信,她一封也没有回,那些同学便再没有给她写过信,只有李老师写给她的有三封信,看时间,一封是在他刚刚去市师专读书不久,一封是阳历年左右写的,最后一封玉梅是在过年后才收到的,但信应该是过年前写好的。
    玉梅既不想把这些书和信送回家去,又不想带到市师专去,想把书丢了,信也撕了,那这些书籍对她还是有很大帮助的,又有点舍不得,想了想,万一自己以后真嫁给了他也说不定,便将三封信每本书夹一封合上,重新放回木箱子里去了,想着这些书等星期六问一问华生吧,也许他用得着呢。
    到了九点多钟,玉梅走出了寝室,忐忑不安地走出了校门,她没有去过寒梅的店,但听见过同学们说她的店在哪里,知道那些爱美的女同学们都喜欢去她那里去做衣服。自己也要去市师专去读书了,玉梅也想去做两套,但她想起在三中时那寒梅看她那眼神,有点不寒而栗。不过,受着爱美的驱使,玉梅还是壮起胆子去了。
    玉梅来到寒梅的店里,寒梅不是很认识她了,实际上寒梅去年只是在中秋节的时候看见过玉梅,但寒梅觉得她穿的这件衣服很熟悉。
    上午才九点多钟,上班的上学的买菜的没有多少人有时间过来,店里人不多。徐璐更是不认识玉梅,见了玉梅进来,便叫:“这位漂亮姐姐,来我们店里想做点啥呀,先看看吧。”
    玉梅见寒梅不认识自己了,收拾了紧张的心情,在店里左睢右看起来。只见店里面红的、紫的、粉的、蓝的、灰的、白的、黑的,还有一些叫不起颜色的布来,挂了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各式各样的好看的连衣裙,小西装、套裙来,怪不得华生会被她媳妇儿迷着呢,看来这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了。
    玉梅开口了,说:“这些衣服都是你们师徒俩做的吗?”
    寒梅大吃一惊,这个女孩怎么知道她和徐璐是师徒的关系呢,她和徐璐只差了一岁呀,看不出好像师徒呀,便说:“是的,你身上穿的衣服哪里做的呀?也做得蛮好呀。”
    玉梅说:“你这里做的呀,你送我的。”
    寒梅说:“我什么时候做的呀,我不认识你呀,我怎么会做衣服送你呢?”
    玉梅说:“我是玉梅呢,就是去年你中秋节去看华生时遇见的那个女同学。”
    寒梅的脸一下子就拉黑了,说:“你呀,我不知道你,也不认识你,你可以走了。”
    玉梅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生气,我从一中门口走来,连脚都是软的,就怕你一见我就认出我来,不肯给我做衣服呢。”
    寒梅说:“你知道我不会肯给你做衣服,那你还来干什么?”
    玉梅说:“我就想着,去年你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都能杀了我也还能叫华生送你给我做的衣服去。我看着好多女同学都喜欢穿着你穿的衣服,自己也想美一下,就来了。”
    徐璐看见气氛有点不对,这师父不见人都能给她做衣服去,现在人来了怎么倒不肯给做了呢,便轻声问:“师父,她是谁呀?”
    寒梅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不晓得问她呀?”
    徐璐便看向玉梅,玉梅便说:“你是寒梅的徒弟吧,我听过华生讲过你,说你和你师父一样也谈了对象,和你师父一样都喜欢着那对象呢。我叫玉梅,是你师父对象的同学。”
    徐璐问:“我叫徐璐,那你今天到我们店里来是干什么呢?”
    玉梅说:“我昨天接到市师专的录取通知书了,今天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翻着翻着就见着你师父托她对象送给我的衣服了,他虽然说她对象说是她穿过的旧衣服,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的,这衣服只不过是你师父故意弄皱的,怕我不收呢。我想着我从读高中来,都没有置办过新衣服,也没钱置办新衣服,就算穿烂了,穿不了了,也只敢到闹子里去买那最便宜的衣服来抓。我现在也算是考上市师专了,以后也能有了工作,就想着你师父可是县里有名的裁缝,我们班上的那些女同学都是叫她做的,我也想来做两套,虽然知道你师父见了我肯定会生气的,但我也想穿得漂漂亮亮地去市师专读书,不然到了那市师专,那么多男同学,我又那么大了,都没一个男同学喜欢上我,我都嫁不出去了,就麻着胆子来了。”
    寒梅听着玉梅换了对华生的称呼,把华生称着她对象,心里面便舒服多了。便说:“我不想给你做,叫我徒弟给你做吧。”
    玉梅听寒梅松了口,便说:“我星期天就到市师专报道,昨天晚上我去了原来教我们英语的李老师那里去了,她借给了我三百块钱,托我向你对象带一句话,我想我带这句话还是不合适。我还是告诉你好一些,你对象来你这里就说他的老师说了要他不要放弃,绝对不要放弃,就像我这样。我不怕你笑话,到今年来补习,我已经是读第五个高三了,苍天有眼,终于被录取了。我也感谢你那对象,你替我谢谢你对象,告诉他我一直会听着他的话,嫁给那个喜欢着我的人儿的。我今天收拾书本,也翻出来他以前送给我的三本书和三封信来,他现在在三中教书,教数学。你也告诉你对象,就是我也不希望他半途而废,而且他还有你这样一个媳妇儿帮着他,挂念着他,陪伴着她,我想着他以后也一定能有出息的。”
    寒梅听玉梅这样一说,有点飘飘然起来,便说:“你想要做什么衣服?那我给你做吧。”
    玉梅说:“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衣服,我只知道你做的衣服就是挺好看的,我自己也出不起那么多钱,就想着做两套稍微好一点的衣服就行了。”
    寒梅说:“那我给你做一套春秋装,一套秋冬装吧。你星期天就去学校,也做不赢了,我挂着的这些衣服,你随便挑吧。”
    玉梅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不知道选那件,又怕随便挑一件都出不起价钱,看了半天不敢做声。
    寒梅和华生一起生活看了,也就能猜得一点玉梅的心思来,见玉梅不敢出声音,就知道玉梅担心起钱来,便说:“你跟我来吧,到我和华生住的房间来。”
    玉梅不知道寒梅要做什么,但还是跟着寒梅进了里面的卧室去了,只见那床头上挂着一张放大了的她和华生应该是十二三岁时的一个合影,两个人都在傻傻地笑。玉梅走过去,对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她也在猜寒梅的心思,故意在那里站着不动,就看那张照片。
    寒梅见玉梅见那张照片,对玉梅的好感顿时又好了许多,对玉梅说:“你看见我这里面没有,这里面挂着的这些衣服,都是我用边角料做的衣服,不是一般的人我可不会带她们进来看,一些和我比较要好的女同学我也带着她们进来看了,有些同学也做了这样的衣服,这个省钱,你挑吧。”
    玉梅说:“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漂亮的衣服,真不知道该选什么样的衣服。”
    寒梅说:“那好吧,好事成双吗,我春秋装、夏装和冬装各送你两套。”
    玉梅说:“我出不起钱,我就做两套。”
    寒梅说:“谁说要你钱了,你只要不缠着我老公了,我不要你钱。”
    玉梅脸红了说:“我到一中来都没见过他呢,我也不敢让他见到我,省得他为我又担心这又担心那,害得连你也跟着担心起我来。你见到你对象就对她说,上次看分时他说的话我听着呢。”
    寒梅说:“我老公对你说了什么话?”
    玉梅说:“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呀,就是嫁给那个老师呀。”
    寒梅说:“那我更得送你衣服了,成双成对,路路通顺吗。”
    玉梅说:“那我还是要出钱的,你都送了我很多衣服了呢。”
    寒梅说:“我不就送了你两套衣服吗,怎么成了很多?”
    玉梅说:“我还以为是你送的呢,你对象把你以前留在县三中的衣服全送我了,我以为你都能做新衣服送我,那些旧衣服也就收下了,原来你不是送给我的,那我现在回去给你拿了回来。”
    寒梅说:“我还以为什么呢?我就留了两套衣服在哪里吗?二加二再加六,哎呀,十全十美呀,我老公肯定会夸我的。”
    玉梅说:“你送我这么多衣服哪能一分钱都不收呀,这不行的,你不收钱,那我就不做了,我走了。”
    寒梅大喝一声:“站着,你认识我老公的,我老公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是他媳妇儿,他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你也别说你没有见过我老公,你接到录取通知书后第一个去见的谁我不用猜也知道是他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我这店里,便知道我老公肯定拒绝了你,你也可能是答应了他会嫁给三中那个老师的。等他回到我店里问起我来,不给你做衣服,你叫我脸往哪里搁?”
    玉梅说:“寒梅,那我说实话吧,我确实是找了你对象,他劝我说我已经二十二岁了,等毕业就二十五岁了,现在还不给别人个希望,真要毕业了,他也已经娶别人了,那我就真嫁不出去了。我想着也是,可是你也知道我穷,他家条件比我好得多,怕他看不起我呢,想着两件衣服的钱还是能出得起的,又觉得大家都穿得是你做的衣服,就我穿不上你做的衣服,我就麻着胆子来了。不过,你说要送这么多衣服给我,我哪里敢收呀?”
    寒梅说:“要是我老公在这里,他也会要我送这么多衣服你的,那可不是送我里面用边角料做的,那可是会要我送外面我挂着的那些衣服的,那我可真送不起。这里面的衣服只不过是多费了几个时工,边角料有时店里别人都是当碎布处理掉的,我看着可惜,就给我和我老公用这些边角料来做衣服。你看着我做的也还不错吧,我穿出去也没人说我,有些爱美的女同学还要我帮她们这样做,我才不呢,这边角料哪里能做得出一模一样的来呢,本来就是一个剪下来或者剪坏了的布料做成的,我自己做着好玩呢,我一些要好的朋友她们看了,愿意买了就买了,特意来做我可做不来。你呢,也一样,我知道你没有多少钱,但你以后会有钱呀,等你三年后毕业了,再到我店里来,看着给吧,我还盼着你以后在哪里教书也给我拉些客人来呢。”
    玉梅说:“寒梅,怪不得你老公那么喜欢你,我听着你两口子说话的语气和形态都好像呀,那你就帮我选了吧,谢谢你了。”
    寒梅帮玉梅选好了衣服,给她包好了,给了她。玉梅提了衣服,出了店门,心还在怦怦地跳,自己怎么也学着说假话了呢。
    回到学校,玉梅去总务处退了多余的饭票,也有一百多块钱,吃过中饭,玉梅想了想,又换了一条寒梅送给她的用边角料做成的连衣裙,这条连衣裙有很多种颜色,被寒梅裁成一条条斜条纹整体从上往下从左往右斜下来,但看她穿的人却是从右向左了,主打的颜色还是红粉紫和蓝白黑六色,但在不经过的地方也配了一些其他的颜色,特别是到了裙摆更是五颜六色了,脚上换了一双也是去年寒梅留在华生那里的白色旧运动鞋。
    玉梅不知道寒梅为什么选一条这条的裙子送给她,另外一条她可不敢穿回去见她的小嫂子,那条是条纯酒红色的连衣裙,只不过腰间突然来了一圉黑色的腰带围着,可能是当时做的时候不小心这里做坏了吧。还要四套衣服,也只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有些瑕疵,不留心观察的话都是挺漂亮的衣服。
    玉梅觉得只有穿这条连衣裙,小嫂子才不会误会她是不是许了人家。在玉梅自己看来,这条裙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爱美女孩能喜欢上的裙子,应该就是普通人家才会穿的。与县三中有所不同的是,女孩子们吃饭都喜欢在寝室里吃,在玉梅这个寝室里有八朵金花,都知道了玉梅被市师专录取了,看她吃了午饭,换上一条这样的裙子来,都惊讶了。
    这个寝室里有一个外号叫小龙女的女孩子,在这个寝室里是最漂亮的,在她们班上也是最漂亮的,是班上的文艺委员,但玉梅只看她穿过三种纯色的连衣裙,一种是纯白色的,一种是纯红色的,一种是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的纯粉红色的,符合金庸小说里小龙女的形象,班上的同学都叫她小龙女,她自己也认为她就是小龙女,于是便传开了。
    小龙女说:“玉梅,你这裙子是哪里做的呀,花了不少钱吧。”
    玉梅吃了一惊,说:“啊,这个裙子好费钱呀?”
    小龙女说:“这个裙子不费钱吗?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做不出这样一条连衣裙的。”
    玉梅说:“我不知道呀,我还以为是她送给我最差的,想着回到家里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便穿上了。”
    小龙女说:“你男朋友送你的?那他对你还真好。”
    玉梅红着脸说:“不不不,不是的,我没有男朋友呢,是是是一个女的送的。”
    小龙女说:“既然不是男的送的,那我和你换吧,我的裙子随便你挑,我用两条换你一条。”
    玉梅说:“别别别,谢谢你了,她送给我的我可不敢给跟你换,要是让她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小龙女说:“她是谁呀,可比街上做得最好的寒梅还要厉害多了,你这衣服是在哪里做的呀?”
    玉梅说:“就是她送给我的。”
    寝室里所有女生都啊了一声。
    玉梅说:“你们啊什么呀,她还送了我几套衣服,要不你们给我看看,是不是都挺贵的,要是太贵了,我可得送回去。”
    玉梅把其他五套衣服全拿了出来,小龙女她们过来仔细看了,真看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来。玉梅看见她们拿着都有点爱不释手的味道,便说:“她说这些衣服她是用边角料做的,对我说她可没这个本事做出一模一样的衣服来,除了一些比较要好的女孩子外,可不敢让谁看这些衣服。”
    小龙女们再仔细看了那些衣服和玉梅身上的裙子,这连衣裙是能比较明显的看出是用边角料做成的,而那些小西装却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它讲究了一个对称性和排列性,利用了人们的视觉差,只有穿它的人才知道,看它的人是很难看出来的,特别是这条五颜六色的连衣裙,做工精细,排列组合和均等性用得非常的好。
    小龙女感叹道:“我觉得寒梅要是还读书的话,这数学肯定都能比我们学得好。”
    玉梅说:“为啥呢?”
    小龙女说:“玉梅,你看,就拿你现在穿的这条连衣裙来说,可不是用了对称性、均等性和排列组合吗?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心灵手巧,这寒梅确实是心灵手巧呀,她为什么送你衣服呢?”
    玉梅说:“我和她老公同过一年学。”
    小龙女说:“你和她老公同学,凭什么她送衣服给你呀?”
    玉梅说:“她老公人挺傻的,读书也不聪明,但人长得也算还可以吧,特别是心肠好,会相心术,见着谁有困难了,只要你跟他说了,不管是怎么大的困难,他做得到做不到他都要试试的。我只跟他同过一年学,他知道了我的情况,就一直在帮着我,寒梅知道了,也一直和他一起在帮我呢,以前她也送过几套衣服给我,我不太敢穿,我自己的衣服都还是读高一时置办的,怕总是穿她送的那几套衣服,让你们笑话我。”
    小龙女说:“一个傻傻的,一个又心灵手巧的,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呢。”
    玉梅说:“听说寒梅从小就和她老公在一起生活,有感情了呗,听熟悉她和她老公的同学说,他们两个人从读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现在从来没有红过脸,更不用说打架骂交什么的?”
    小龙女说:“玉梅,你这些衣服虽然寒梅师父说是用边角料做的,但真要算起钱来也是不少。什么时候我去她那里看看,让她带我看看这些不给其他女孩子看的衣服,不然有愧我小龙女的名声了。我也和你呆在一个寝室里一个多月了,也同了一个多月的学,我家条件也还可以。我看你呀,这衣服漂亮,这鞋子倒是有的旧呀,我就送你一双鞋吧,配上这衣服就更好看了。”
    玉梅说:“别别别,我怎么能随便收你的东西呢,这双鞋也还是去年她送给我的,也还穿得,也还穿得的。”
    小龙女说:“姐妹们,你说玉梅穿这么漂亮的连衣裙,这鞋子配吗?”
    其他六朵金花说:“真可不配呢。”
    小龙女说:“我想那寒梅师父六套衣服都送出来了,她和她还没亲没故呢,我们是不是也凑点钱买双鞋给她。”
    其他六朵金花说:“一双可不行,总得成双成对呀。”
    玉梅赶紧把衣服收拾好放进木箱子里锁好,把那些旧的不要的书本收拾起来,带起就要走出寝室里去,说:“谢谢你们,不用了,不用了,我得赶紧回家去,才不去就迟了,我家很远的。”
    小龙女一把拉着她,说:“什么意思呀,看不起我们呀?姐妹们,快点快点,陪玉梅看鞋去。”
    玉梅说:“我真不用,我真不用,我去见老师,老师给我钱,我去见寒梅,寒梅送我衣服,我回到寝室里来收拾东西要回家,你们还要送我鞋,我怎么能到处伸手呀?”
    小龙女说:“那是你待人好,有福气吗。你看你读了这么多年高三,这个学期都才上了一个多月课,你就接到录取通知书了,我们也沾沾你的喜气吗。送你远行,需有一鞋,穿着这鞋,也能想着曾经只与你短暂同学的同学们吧。到以后你当了老师出来,说不定我们也有求着你的时候呢,这鞋子需得送。”
    玉梅说:“我听寒梅她那个傻傻的老公说,别看我如今窘迫,你始终有贵人相伴,我一直只以为他不过是句宽慰我的话,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我同班主任老师也是这样说的,现在看你们,都觉得你们都是我的贵人。”
    小龙女说:“贵人贵人,我倒是挺想见见你说的这个傻傻的人了,他现在在哪里呢?”
    玉梅说:“这我可不敢告诉你了,以后你有机会去问寒梅吧,你们之间要发生什么故事,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小龙女说:“嘴贫,平时看你没有什么话呀,今天怎么乱说起来了。”
    玉梅笑了说;“你们对我这么好,高兴呗。”
    八朵金花走出校园外去到了百货公司,帮玉梅买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和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小龙女家境条件好一些,又送了一对花蝴蝶夹给玉梅。玉梅不好意思把这些东西叫同学们带回去,便也带着在身上,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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