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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附诗一首: 军 营 吟 ——致心上人 军营的早晨 听一曲悠扬的起床号 心儿就象奔兔 簇拥那初升的太阳 一拔一拔的嫩脸 那可是祖国的尊严啊 一杆钢枪 一双亮眼 怎会没有绽开的芳心 在绿草如茵的哨所 把亲情向往 唔 且不要小看这一地的绿装 他可是和平的捍卫者 我的亲人 快放飞您生活的信念吧 我就在您的身旁 警惕罪恶的侵扰 会以生命和热血为您护航 照看平安 照看遍地的竖琴 有力弹动青春的音响 ——作于好好日 瞿麦读罢信,不由眉头凝重。她此时此际,心儿已处于复杂的境地。有欣喜、有伤悲,有希望,也有祝福。 她呆愣了一会,这才对着信上说道:“哥,您的文化又有进步了。”说罢,她便走向桌前,从抽屉里取出纸笔;坐下后即提笔写道: “哥: 来信妹已获悉。您的字里行间,其心情抱负、理念和志向,妹已尽收心底。 是的,纵观生活,我们的确不能脱离社会而生存。也不能违背现实而求得失。何况,社会本身就是一坐大火炉。它既能煅造人,也能毁灭人。而人在这炼炉里混杂,也只有含金者才能被化为用材。您说,是吗? 妹复。 祝您好运! 另,答诗一首: 锄恋 走近雨季 我真想有一块净地 栽种瓜果 栽种玉米 同时也培植您一向得真情 从此伴随阳光 守住您荒芜的园林 我不会怕晒 不会怕风雨打湿了恋心 执意陪着爱 与日挥动四季 剔除杂草 剔除罪戾 剔除您心口树下 留连忘返的阴影 借用时光签约诗人的警句 搭一片敞亮 存放青春的美丽 ——于了了日 瞿麦刚一写完,不意徐长卿就推门进来了。他见瞿麦写信,而且桌面上又还放着一封开启的来信,便好奇地走上前去欲要拿起来看。 瞿麦见他伸手,便急忙去收。可不料被徐长卿先拿到了手去。于是,瞿麦只得往他手里去夺。 徐长卿见她那样,便更加好奇地拿它转过了身去。并且还说道:“是部队来的,莫不是白院长侄儿?” 瞿麦一边去他手里夺,一边说道:“是他来的,你不要看人家信嘛。” 徐长卿见瞿麦已有些变脸,便松手让她把信拿了回去。 瞿买拿回信,便马上把它放进了抽屉里。可她却又忘了自己刚刚写的。 徐长卿虽然让瞿麦拿回了信,可嘴里还是说道:“既然是白矾来的,看看又如何嘛。那么神密?总不会是情书吧。”说着,他又注意到了桌面那由瞿麦自己所写的文字。现在他没有去拿,而是以眼光对着那字笔说道:“那是你回他的信?看不出,还会写情诗呢!” 瞿麦听他说,回头一看桌上,便羞红了脸,好不懊恼地说道:“象个幽灵似的,早不来,迟不来,偏偏人家写信,就来揭人家隐私。有什么了不起,你爱看,就让你看去!”说着,他便一下把信纸抓起,就塞到徐长卿的手里。 而徐长卿又马上扔回桌上说道:“好、好、好,我也不看你的。”说着,他也就堵气走了出去。 瞿麦见他走了,这才平静下心来;重新坐回到凳上。可转而她一想,却又心生气恼地捶着桌子,狠狠地自己对自己说道:“我怎么就这么背时,写个信都要撞鬼!” 路灯的光亮下,那蒙蒙的细雨正紧促地下个不停。 而这时的街道两旁,大多数的门户均已紧闭。 且街道上,也只有稀疏的几个行人。 然而,也就在这风雨遮天的夜晚,徐长卿正一人光着头,急急的往城镇卫生院的门里走去。 他到了后院,便往白胶香的门前一站;再一听,屋里明显二人还在说话。于是,他才敲起门来。 而屋里,白胶香和麻黄听有人敲门;白胶香即说道:“有人来了。” 随即,麻黄也就站起答问道:“来了,谁这时还来上门?” 门外徐长卿答道:“是我。” 麻黄开开门,徐长卿进屋;白胶香便朝他说道:“坐到火桶来。” 原来,他们冬天烤火取暖,是以一个四方大木桶里摆上一个火盆;中间以粗条木格将上下隔成两层。取暖时,人多,便坐在上面四边梆上;再上面用一床小薄被盖住各人腿脚。而人少时,也可以坐、或躺到里边的格板上。 徐长卿入坐后,麻黄便问道:“这晚上下着雨,你还跑来?” 徐长卿道:“气死我了,” 白胶香道:“谁又气你了?” 徐长卿:“还能有谁,我看这门亲事是不能要了。” 麻黄不明地问道:“怎么又不能要了呢?” 徐长卿:“都已说定的事,你们可晓得瞿麦心里还在想着谁?难怪她一而再三地推托不肯与我登记,原来她心里边一直还装着一个人呢!” 白胶香听出了原委,于是,不得不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徐长卿叹道:“唉,我真难说出口。可不说,你们也不明白。刚才我吃过晚饭后,去了瞿麦那,正好看到她在给你的外甥白矾写回信。你们可晓得她写的是什么吗?原来她写的是情诗。叫什么‘锄恋’,还是答白矾写的呢。可见白矾写给她的也肯定是情诗。” 白胶香听了,早就笑开了说道:“你就别逗了,他(她)两个还能会写诗!就着瞿买能写,她读了高中,还可说得过去。你要说我牛子也写诗,那可是天下人都会写诗了。他才小学毕业,初中根本就没得读。而且他在小学成绩也不是好。” 徐长卿:“真的?我确实看见的。不信,你明天叫她拿给你看。” 白胶香:“我是要问她的。” 这时,麻黄也说道:“他两个通通信,也是正常的,你说他(她)们写情诗,我可不信。真要讲写诗、写文章,目前,恐怕我们全县也没一个。” 徐长卿:“好咯,不信由你们。到时,你们会相信的。” 飘舞的雪花,漫天空的在垂落下来。 它,落向房屋,落向街道,落向满街行人的身上。可地面和房屋之上却又没有一点积雪。 而街面上的行人中,白胶香这时正匆匆的来到了县广播局的门口。她在收发室门前问了一声,就直往瞿麦的宿舍。 屋里,瞿麦这时正挨桌坐在一个圆锥形的火桶凳上看书。 白胶香从外边推门进来,瞿麦回头一看欣喜道:“姑姑,您来了。”随即,她便站起身来把火桶凳让给白胶香道:“喏,您坐。” 白胶香也不客气,随便就坐了。 待白胶香落了坐,瞿麦便问她道:“姑姑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 白胶香道:“我来还要想吗?昨天可有人到我那告状了。我问你,小徐昨天是不是到你这?” 瞿麦:“他是到这。” 白胶香:“我听他说,牛子给你来信了,说你两个在写情书,可有没有这回事?” 瞿麦倒是很坦诚地说道:“有这回事。” “啊”白胶香便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道:“你,”稍刻,她又缓和说道:“把信拿我看一下。” 瞿麦谎言道:“他的信已经烧了,我的今早又寄出去了。” 白胶香并不相信地:“我不信,你是不会烧他信的,快拿给我看。” 瞿麦果断而又并不在乎地说道:“看就看,不然还真以为我们写情书。”说着,她便打开抽屉,一并将二人的信全都拿给了白胶香。 白胶香展开一看,不禁大为吃惊道:“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写的是什么?!亏你还承认,简直是肉麻死了。难怪小徐那么发火。”看完信,她“啪”一下把信拍到桌上说道:“你说说,你们写这些,能让人看得吗?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了,我看你非得回去养牛不可!” 瞿麦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该养牛还不得养牛。” 白胶香:“你这孩子,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也太不懂事了。这牛子也真是!不就读那么点书吗,写这东西,连一般人都还写不出来呢!” 趁白胶香说出此话,瞿麦便有了胆子说道:“现在您总算看出来了吧?其实,我与牛子之间也并不存在谈两个人的事,这您可以从字面上看得出来。至于写诗,也只是纯粹写写而已。难道您看不出,牛子哥的文化,不正是从他的这种兴趣上才得到提高的吗?如果他不是那么去想、去写,那他还不永远就停留在小学生的程度上?” 白胶香道:“他自己要写可以,却也不能同你之间相互去写。这样让小徐晓得了,他会怎么想;你又还要不要同他结婚?” 瞿麦道:“他要能理解便罢,万一他把这事当疙瘩放在心上,想不开,那也只好由他了。反正我同牛子哥之间,以后还会要这么写下去的。” 白胶香听着,便急了道:“你还要写,你考不考虑后果?小徐昨天已说过,他都不想要你了。这样下去,你只怕在这县里也呆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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