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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小说《野魂灵正传》第三十三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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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5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彭银华 于 2017-12-18 09:21 编辑

白矾道:“读书怎么能和当兵比呢?当兵只是尽义务。那原本就是一种自我吃亏行为,没可说的。”
“今天是怎么了,都聚到一块了,”突然间,田基黄自外边走了来,就站在门前朝大家说道:“在讨论什么呢?”
站在近门处的南星马上回答道:“都在说空话,田部长。”
随即,秦艽回过头来问道:“田部长有事吗?”
“有点点事。”田基黄随意说道。
秦艽立刻又想起地马上迎出,并掌着田基黄的肩背,使他又转过身去问道:“什么事?”
田基黄:“一点小小问题,我想问问白医生。”
秦艽道:“什么毛病,也可以同我说嘛。先到我房里去,我正有点事想问你呢。”
于是,田基黄便同他去了对面秦艽房间。
而这时,叶下珠却走出门诊朝着南头走廊叫道:“冬花,你的调令来了。”
那一头,冬花于白矾隔壁的第二间,她的住室里应道:“哎——是真是假?”
而叶下珠也没等冬花出来,却是手持冬花的一纸调令,直接去了她的房间。
这里,秦艽把田基黄拉进了他的房间,并关了门问他道:“田部长,你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当初在工作队面前告我贪污的,究竟是何人?现在也过去这么久了,我却总是解不开这个迷?”
田基黄:“事情都过去了,还问那些干嘛?往开处想点吧。”
秦艽:“我这人本来就想得开,可这事,它总让我心里堵得很。你就告诉我,也没多大关系嘛。”
田基黄用眼神打量着秦艽一会后说道;“亏你还几十岁的人了,这事你也指望我能告诉你?我要告诉了你,那我还是不是田部长?这个做人的基本常理,和党性原则,你应该是晓得的。我实话对你说吧,状告你的,他总不会是出了这个公社的人吧?”
秦艽道:“我晓得,这肯定是我们内部人。外边人是不会晓得内情的。”
田基黄:“你既然明白,又还有什么问头。”
秦艽沉思着说道:“是啊,我总考虑只有白矾有这种可能。”
田基黄一听,马上给与否定道:“你这纯属糊猜,你也不想想,那时白医生刚刚从部队回来,你医院的帐目,和他在部队期间,你卫生院几年里的收支和开销,他如何又能知情知底?”
秦艽被这一提醒,顿时明白道:“嗯,这倒是事实。看来,我的怀疑还是偏向了。”
田基黄起身道:“好了,都过去两年的事了,不必再提。”说着,他便往外走去。
田基黄来到门诊,见白矾在看报,即走近他跟前道:“有点小问题哒,替我把握把握?”
白矾放下手里报纸道:“什么小问题,说说看。”
田基黄犹豫道:“这不好看吧。”
白矾马上明白地起身道:“把门关起就是。”
但,白矾关门不大一会之后,秦艽则又从外边推门而入。
这时,白矾却已为田基黄检查完毕。
白矾回到桌前,对还在提裤的田基黄说道:“田部长,你这问题可就有点麻烦了,眼下我们院里可没有治疗痔疮的药物。”
“那怎么办呢,”田基黄道:“就由它这么疼下去?”
旁边,秦艽接口说道:“你生痔疮啊,这个我们可就没有办法了。要么就去县医院做手术,开刀。”
田基黄无不惧怕道:“这屁股眼上开一刀,那还了得!”
白矾道:“这做手术也是万不得已,而且这办法用在生理上,却也是下下策。不过好办法是有,只是我们没那条件配制这种治疗药物。却不知县医院有没有,就不清楚。这种药是用石碳酸配制的枯痔注射剂,效果相当的不错。”
田基黄道:“你跟我说这些,还不是等于白说。问题是目前,你们能用什么办法为我解除这种痛苦就好。”说到这,他又突然想起道:“嗳,黄医生,你技术那么高,用中药你一定有办法吧?”
黄芪道:“你那毛病属于外科,对于外科病,我的技术就不行了。”
田基黄道:“看来,我只有去大医院了。”说罢,他便失望地走了出去。
后边,秦艽则朝他的背影说道:“对不住啊,田部长。这都怪我们这帮人技术太差。
而在田基黄差不多走出了大门时,白矾却突然地想起道:“啊,有了。”随即,他便起身追了出去,并在大门处喊道:“田部长,等一下。”
田基黄当即便回身朝他看着,却不知白矾还有什么话说。
面对田基黄困惑的目光,白矾面带笑容地说道:“有办法了,本来,治疗痔疮还有一种土办法。这也怪我多年没和草药打交道了,才一时忘了。其实,那还是一种治疗痔疮的特效药。先前,我也只试用过一例,以后就再也没用过了。今天就正好拿你作第二次验证。”
顿时,田基黄便喜出望外地故作说道:“你看看,我就晓得你有办法。刚才一定保守吧?”
白矾道:“保个屁!你不晓得,我不会像那老一班人,拿着绝技宁愿带进棺材,也不传给后辈。你放心,这药,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可自己采,自己用。照我三爷的说法,它只需用一次就可以达到根除。我只是还有些怀疑。”说着,他便带田基黄沿屋脚旁边走去,并一直注视着沟边地面的长草。
不一会,他便发现了所需要找的草本道:“你看,就这种草。”随之,他便将其拔起,并拿到田基黄眼前比划着说道:“看,这叶的背面和茎是红的,与它同样形状的同类标本,则背面是青色。也可以说,它们是一公一母的同种草本。只是这种红的才能作药用。”说着,他又从地面拔起另一株给田基黄看。并且说道:“你看,这两种一样的草,就明显不同吧。”
于是,田基黄便把可作药用的一种从白矾手中接了过去。并且问道:“这草叫什么名字呢?”
白矾道:“这,我也不晓得。当初我三爷说他也不晓得名字。反正只要认得就行了。”
田基黄又问道:“那怎么个用法呢?”
白矾道:“就用上一截茎叶,把它洗干净,放到碗里搓成浆。尔后再加少许碘酒,直接往病灶上面涂檫。最好多涂几次。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想法。过去,爷爷都只叫人用一次。”
田基黄道:“那就试试吧,好了的话,我请你喝酒。”
说话间,二人则已从地上又拔了许多。
田基黄拿了它,重又随白矾回到了卫生院。
“嗡——”随着扩音器里传出的一声磁震所发出的噪音,只听得麻黄的口气在说道:“同志们呐,你们自己说说,这样的忽弄上级,耍欺骗,搞阳奉阴为。你就能心安理得吗?搞生产,那不过是你们自己的事。计划了,却又不执行。”说到这,他又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他便狠狠的敲着桌子而凶巴巴地说道:“你犯得着吗!既然这样,你当初就根本用不着设下这种虚假来哄骗。你这样做,不是搞得我们公社上报的数据都成了一种彩球了吗?看似饱满,实际全是个空壳……”
他在台上这么说着,台下礼堂里,黑压压一片与会者,个个都屏息恭听,并且还有一种做错事被人训斥的情调。
而在后排中间地方,却也不乏有一两个私下议论者在说:“他来这两年,怎对我们公社老底摸得那么清楚。看来这个麻书记办事是不好对付。”
“咣、咣、咣”又是几下敲捶桌子的声响。接着,麻黄则道:“不要开小会!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懂农业,可我也是从泥田边走出来的。这搞生产,大体情况我还是晓得的。据我了解,巴吉公社多年来,在收种问题上,多数大队历来都是以种少报多,和以收多报少的做法,欺下满上。甚至以这种行为,拖欠国家公粮。单说天麻大队吧,六个生产队,就有两个连续三年拖欠公粮。而且这个大队还一直隐满着两百亩的水稻耕地面积。”
麻黄这一语既出,便使得下边整个会场响起一片哗然起哄之声。
台上,麻黄却继续在说道:“大家都感到意外吧?解放都三十年了,公社来来去去的干部不知换了多少,却就是没人发现。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身为大队和生产队的当家人,都善于伪装,会装腔作势。更会哭穷,卖乖。因此,他们从一开始,就要比别的任何队少承担上交任务。可我还听说,过去,也就是他们这些队,在说大话、说空话的年代,恰恰也是喊得最凶的。什么一株高梁能出一斗米。高梁杆还可做屋梁、当柱子用。一棵玉米能长到楼房高,摘玉米得架梯子才得上去。还有,一个红薯得用两个人抬。你们说,这不都是屁话!谁信?可不幸的是,在我们干部队伍中,和在各个不同的社会历史阶段里。却偏偏就有那么一些人,他不是信乎,而是喜好这一盅惑。层层行骗,以博得上头的欢喜,贪功图利……”
恰在这时,白矾同田基黄自外边来到公社大院。在这里二人分手,田基黄一径去了后边礼堂;而白矾则往食堂门前。
这时,食堂前正有几人在忙活摘菜、洗菜,和切菜。在里头,榧子则在灶头忙烧炒。
当白矾一走近人们跟前,同在帮忙摘菜的小豆则朝他问道:“白医生,有什么事吗?”
白矾:“来这打个机便。”
小豆道:“医院又来客人了?”
“嗯”白矾应一声便径直去了食堂里头。他走近榧子跟前叫一声道:“舅舅,(他这样称呼,完全是从瞿麦的角度叫的。)我今天添了几个人,可一点菜也没有,看能不能从你这匀一点点?”
榧子在锅里翻弄几下停下手来,转对他说道:“要点菜,随便拿些就是。这都是会议开支,买得有多。”
白矾道:“拿归拿,钱还是要给的。”
榧子拿锅铲在锅里翻炒了几下,接着又往里添一瓢水进去。之后,他双手在围着的麻裙上檫了檫道:“要几斤儿肉?”
白矾:“肉买得有,就缺些小菜。”
榧子便走向外头,从几只筐里每样抓了一些放到地上道:“够了吧?看用报纸包起,方便拿。”
白矾看有黄瓜、豆角和西红柿,也就说道:“够了、够了,看要多少钱?”
没等榧子说话,小豆在一旁听了道:“拿去就是,给什么钱;这百几十号人的伙食里头,每个人碗里吃剩下一片都不止你那一点。”
白矾:“这可不行,吃归吃,用归用,却不能贪图白拿不给钱。”说着,他便已从上口袋里掏出钱来。
榧子见他执意给钱,却只得说道:“你要给钱,也只能给会计,我也不能收钱。”
白矾:“那他人呢?”
小豆道:“他到县城买菜去了,你等他回来吧。”
白矾:“那我等他回来送钱好了,舅舅,你还是过过秤吧。”
榧子道:“不用过秤,顶多到五毛钱差不多了,可能还亏你。”
白矾:“亏我都不要紧,可总不能亏公家的。”
他们这里正说着,后院礼堂里开会的人们却已散会,并正从前边吊脚楼下的过道里走了出来。
看着人们出来,白矾想想朝小豆说道:“豆姐,你有篮子吗?”
小豆忙道:“你看,我这只顾忙了,就没想到你不方便。篮子有,我去给你取。”说着,她即起身去了吊脚楼她的宿舍。
白矾得她拿来篮子把菜盛了,可就在他刚动身离开之际,随散会的人群一起走来的麻黄见了他手里的菜篮,便叫着他道:“牛子,你怎么到公社食堂里来搞菜?”
白矾转脸应道:“我来了人,这玩意一时又没处可买,只好来这里应个急。你放心,我是拿钱买,不会白拿的。”
“啊,”麻黄明白地:“这样没关系,只要不是随便拿就行。”
而同他走在一起的蒲黄却说道:“那小无意思,拿点又要什么紧,大会伙食里省那点也不成影响。”
麻黄道:“事是小,行为影响可就大了。”
蒲黄:“还是书记公私分明。”
麻黄:“你们都还年轻,这人的形像榜样首先要树立好。今后,这公社还得靠你们来治理,特别是你这年轻的大队书记,就更应该注意这一点。”
说话间,他们便来到了外边老屋厅堂,麻黄在分手转向他的住处时叮嘱道:“小蒲,小组讨论抓紧一点啊。”说毕,他便走进了先前马钱子和化队长曾经住过的房间。
而白矾和蒲黄则往外穿过天井,便出了公社大门。
二人在过桥时,白矾则问蒲黄:“你们住谁家里?”
蒲黄:“住你们原来老卫生院屋里。”
不一会,二人便到了公路边。
这时,恰好从北开来了一辆客车。白矾即对蒲黄说道:“有车来了,我这菜先放你那,等会你帮我送过去。”
蒲黄一边从白矾手里接过,一边问道:“你到哪去?”
“我去县城有点事。”白矾回答着挥手拦住来到跟前的客车,随即就上车走了。
无影灯下,一边一个医生,一边一个护士,正在做着手术。
由于手术简单,不几下,手术便就完成了。
医生即把手里器具一扔说道:“好”
随后,护士便揭去手术盖巾离开手术床。
这时,受术者却自行向上拉起裤子穿好。在爬起时,才知他原来是巴吉卫生院的白矾。
他下了手术台,即一瘸一瘸地又独自走出屋子。
门前平坦坦的公路,也只有一两个人在从巴吉村里向外走来。
而这时卫生院的大门口,乌梅焦急地举目朝着巴吉村子方向张望。并且嘴里也叨咕道:“买菜、买菜,这一天时间都过去了,也不见回来。”说罢,她便失望地携了身边的牡丹转回屋里。又经走廊走向南边门外的食堂前。
这时,婆罗子已在灶前打理着煮饭了。乌梅站在外边坪里,却又念叨地说给婆罗子听道:“今天死哪去了,买点菜也要一天时间。”
婆罗子这时从屋里走出说道:“今天也真是怪了,从来出门都是按时按点,不曾误过事的。”
可就在她的话刚一说过,外边公路上就有一辆从南开来的客车,在她二人的眼前停了下来。马上,她们就看到了白矾从车里出来。
二人把眼看向他,则被白矾走路碍难的样子,顿时都感到无比地诧异。
当即,在白矾向她们跟前走来时,婆罗子即朝他问道:“牛子,你是怎么了?”
白矾到了跟前说道:“我到医院结扎。”
他不说则已,可这一说,便立刻就把乌梅给气得两眼圆瞪。很快,她就脱口骂道:“你心不好呢!给我做这绝事。”下边的话,她便再也说不出来了。而是牙都咬得发响,面容泛青。一气之下,她便甩手就走向屋里去了。
而白矾也就于坪里一把凳上坐了下来。
这时,婆罗子则大感困惑地问道:“你怎么结扎了呢?好像你还是满着乌梅去的。”
没等婆罗子把话说完,乌梅即背着背篓,并抱了他的小女气噜噜地从屋里出来了。且一路带骂地数落道:“没良心的,用这一手对付我,自己不怕断子绝孙,要人家也跟着绝种。砍老壳死的……”同时地还悲泪纵横。
当即白矾见了,由不得也是心头一紧。
婆罗子则马上前说道:“你这是怎么,回去?”
乌梅也不回答,只管往前走。
婆罗子哪有不明她心里想法,即挡在她面前说道:“他刚做手术,你就这么走了,如何下得去嘛?”
可乌梅只管往前走着说道:“你别拦我,人家这是明着不要我,才做这绝事赶我离开。”
婆罗子见拦她不住,就抓住她身子往回推。
岂料乌梅只用手一推,身子又一甩,却把个婆罗子就给摔倒了。她也就趁此冲向了公路。

发表于 2017-12-15 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笔,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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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5 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候,写作愉快
发表于 2017-12-15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报的数据都成了一种彩球了吗?看似饱满,实际全是个空壳
发表于 2017-12-15 11:1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写作愉快!


发表于 2017-12-15 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字功底深厚,学习。


发表于 2017-12-15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分享
发表于 2017-12-15 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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