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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653] 蒋棍子盛世得孝女 / 曹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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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22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蒋棍子盛世得孝女
   
文 / 曹济南




    竹山村(又叫竹山冲)出了一条爆炸性新闻:蒋棍子(即光棍)要与五十年前的初恋情人结婚了!

    蒋棍子大名叫蒋仁,70岁了还未进过洞房,竹山村的人都笑着戏称他为“蒋棍子”。

    8年前,穷山沟里的竹山村的年轻人都还不知道微信为何物的时候,62岁的蒋棍子在长沙城里帮某公司的老板打工,居然买了个智能手机,居然学会了玩微信。他还“土狗装做洋狗叫”,取了一个网名叫“竹山鸟巢”。

    有一天,他点开微信,有人把他拉入了“家乡老友”群。他感到奇怪,便怀着好奇点开群里的头像。群里已有50多个头像了。第一个头像是位性感十足的女人,网名叫“竹山鸟儿”。他吃了一惊,世上哪有这等奇事?与他的网名只有一字之差,而且他是鸟巢,她是鸟儿,这鸟儿岂不要落到他的鸟巢?也许这就是李商隐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他知道,排在群里第一个头像的人就是群主。看来是“竹山鸟儿”组建了这个“家乡老友”群,并把他拉入了群里。于是他平静的心湖,一石激浪,掀起圈圈涟漪,激动得胡思乱想起来。

    于是蒋棍子怀着莫名其妙的想法,向“竹山鸟儿”发出加入通讯录的邀请,很快,对方不仅接受了邀请,而且跳出了这样的话语:

    @竹山鸟巢,你的鸟巢筑在竹山坨吗?那儿不仅有鸟巢,而且还有楠竹秋千呢!

    蒋棍子又吃一惊:难道“竹山鸟儿”竟是他朝思暮想的文文?

    他立刻@竹山鸟儿:你是文文吗?你怎么知道有竹山坨?怎么知道有楠竹秋千?难道知道我是蒋仁?

    @竹山鸟巢:你忘了吗?你不是用真名在《家乡月亮》杂志上写了一篇《微信情话》吗?你说你的网名叫“竹山鸟巢”。我看了那篇文章后,就试着加你入群,果然就加上了。

    @竹山鸟儿:遇见你太好了,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我太激动了,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回答你了,在你面前我立马变成了当年的书呆子,吟几句诗聊表心情,恭请你雅正哦——

    别后音消四十年,网中偶遇喜心田。

    一声问候情无数,几句交谈意万千。

    甜蜜卿卿如酒醉,温馨我我似花眠。

    青衿白发思当日,有幸相逢写续篇。

    @竹山鸟巢:你太有才了!我又看到了你高中时期的才子风度了!但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文文了!但我心还在,梦还有!你还记得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吗?

    @竹山鸟儿:记得记得!你还记得范仲淹的“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吗?

    他又回道:@竹山鸟儿,我太激动了,我太幸福了!我太感谢你了!我给你唱首流行歌曲《相思如麻》吧,歌词如下:

    灿烂的梦 早已泛黄

    那班驳的誓言 一束束封箱

    幸福的花 早已风干

    垂丧在墙一角 不吐芬芳

    朝来暮去 轮流替转

    单身单人床 寂寞如往常

    你的影像在四面八方

    就算闭上眼不去看

    尽了力去抵挡

    也难以减少幻想

    空的心房 只住忧伤

    曾热闹的片段 一幕幕退场

    你的风向 怎么去找

    我追逐的步伐 如今已蹒跚

    朝来暮去 轮流替转

    单身单人床 寂寞如往常

    你的影像在四面八方

    就算闭上眼不去看

    尽了力去抵挡

    也难以减少幻想

    爱的牵挂 不能放下

    剪不断千千万相思如麻

    一分一秒 密密的缠

    我想我就将要无法负担

    爱到狂乱 不能计量

    理不完千千万相思如麻

    一丝一毫 密密的藏

    我泛滥的真爱不曾讲

    你永远不会明了

    ……

    也许他发的歌词太长了,也许她在考虑怎么回答,也许她不愿意回答,也许……他等了好久,也没看到竹山鸟儿的回答。他正准备关机时,突然眼前一亮,   她回了:

    @竹山鸟巢:谢谢你的《相思如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为你唱一首《懂你》,歌词如下:

    你静静地离去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 告诉你我心里 多么地爱你

    花静静地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告诉你 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颜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 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 一直都懂你

    把爱全给了我 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花静静地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心里 一直都懂你

    ……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文文是长沙的高中知识青年,沐楚地之灵气,浴湘水之精华,吸长沙小吃之营养,如出水芙蓉,长得人见人爱了。可别人爱她她却不爱别人,偏偏爱上了出身地主的窗友蒋仁。这就叫“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上山下乡”运动开始了,文文报名申请去了蒋仁的老家竹山大队。于是文文与蒋仁演出了一段“竹山恋”。

    那是一个凉爽宜人的中秋明月之夜,生产队和大队都没有开会,让大家乘凉赏月吃南瓜玉米饼(那时竹山冲很少有人能吃到食品厂生产的月饼)。文文悄悄地约蒋仁到他们约会的老地方——竹山坨去荡竹子秋千。

    蒋仁已是20出头的猛男了,三下五除二就驮下一根竹子,他叫文文使劲吊住竹尖,他再来个三下五除二,又驮下一根竹子,于是他把两根竹尖牢牢地缠起来,做成了一个U字型的鲜活的原生态的楠竹摇篮。

    文文突然抓住蒋仁的手,两人同时坐到那摇篮里去了。两个青春焕发的异性的温热的身体紧挨在一起,两人用手搂住了对方的腰,顿时一股激情的电流接通了。文文突然松开了抓竹子的玉手,突地一个转身,双手猛地箍住了蒋仁的脖子,一下子便坐在了蒋仁的腿上,把她的滚热的樱桃小嘴贴在了蒋仁的大嘴上。蒋仁吓了一跳。他的眼前突然闪过早两天大队部批斗他和爸爸的情景,耳边响起“蒋仁罪该万死!坚决打倒蒋仁!”的口号声……

    “文文,我不配你,我不能连累你……”

    他用力推开文文,但文文发疯似的吻着他,温热柔软的乳房紧贴在他的胸脯上……

    孟子曰:“食色性也。”孟子不愧是圣人,只用四个字就揭示了人类性本质的真理。

    蒋仁逃不出孟子的真理了!在异性的强烈进攻面前,这时蒋仁体内的荷尔蒙被本能的性欲激活了,哪怕是老虎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也忘我得不知危险的存在了,可见邪恶在真爱面前,便会变得苍白无力了。他突然松开了抓竹子的那只手,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文文。两人从竹篮里滚到了地上,在厚厚的软软的竹叶地上滚起来了……

    今晚温柔多情的家乡月亮似水流淌。月光是水,他们便是水中自由自在的鱼,自由自在地在家乡的大山野的波涛之中游戏。天地悠悠,爱情亦悠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们在这悠悠之中,忘记了现实,忘记了忧愁,忘记了艰辛,忘记了邪恶,一种如仙似梦的感觉融化了两颗纯情无暇的心灵……

    中秋节后的第十天,文文突然失踪了!

    文文给蒋仁留下了一封信:

    仁:

    中秋之夜,是我有意设计的,我想用这个办法来弥补爸爸对你们蒋家的伤害,来表达我对你的真爱——中秋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但我知道,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不会有“让你掀起我的盖头来”的一天。爸爸天天在逼我。我没有办法,我已下定决心要离开我的家,离开让我担惊受怕的竹山冲,我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我消失后,你不要再想我,也不要去找我。你要坚强地生活下去,笑对人生。遇到你喜欢的女人,你一定要勇敢地说:“你是我的女人!我爱你!”如果我们还有情缘,我们一定还会相遇在竹山冲的月光里……

    你的朋友文文   

    年  月  日   


    文文失踪后,蒋仁总在心中呼喊:文文,你在哪儿啊?文文,你快点回来啊!

    可是,蒋仁鬓发花白,过完60岁的生日了,还没有喊回文文!

    从此,除了文文,再没有别的女人进入他的世界,他也没有胆量没有能力让别的女人进入他的世界。

    所以,50岁之后,竹山冲的人都看死他讨不到老婆了,都当着他的面喊他“蒋棍子”了。



    20年前,蒋仁所在的虎山镇几个退休的老师找到镇上的文化站长,倡议成立“虎山镇文学艺术社”,由文化站王站长担任社长,并且创办叫《家乡月亮》的文艺刊物,由退休的文学功底深厚的陈老师担任主编。王社长与蒋棍子是同一届的高中毕业生,但高中毕业后,彼此没有什么来往了。有一天,王社长和陈主编骑着一辆摩托车,冒着酷暑来到了蒋棍子家里,告知要办文学艺术社和办刊物的事情,说要聘请他当理事,说要他投稿,说要他负责竹山村的宣传发行和捐款等事情。   

    蒋棍子生平第一次碰到有文化有名望的人来拜访他,生平第一次有人叫他当理事,生平第一次有人约他写文章……他受宠若惊,激动得心跳脸热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摇着双手说:“站长,我几十年没写过文章了,我不行,我不行……”

    当竹山村人都还不知道《家乡月亮》为何物的时候,蒋棍子的大名居然被印在《家乡月亮》扉页的理事名单中,他的散文《竹屐》居然被登在《家乡月亮》“散文荟萃”栏目里的第一篇。

    蒋棍子噙着泪水,捧着《家乡月亮》,读着变成了仿宋字而且散发着油墨香气的自己的文章。

    这是蒋棍子童年里一段美好的记忆,现在他写出来了,登出来了,把美好留住了,他多么感谢《家乡月亮》给他这么好的写作园地。

    那时,改革开放已10来年了,农村的人都各显神通走致富之路了。他因自学了篾匠,几乎天天有人请他上门做篾货,他总要带着《家乡月亮》给主人家的人看。当主人发现他写的文章时,总是夸赞他的文章写得好。他便趁机推荐他们看“地方风情”栏目中的文章,其中介绍的地方特产、地方典故、地方风情、地方传说、地方演变、地方人物等,他们觉得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那样温馨。于是他们便有了说不完的话题。于是他趁机要他们把他的工钱写成他们的捐款。

    《家乡月亮》每年的10月都会定期出版一次。连续出到第15期了,封面和纸张,越来越漂亮;栏目和文章,越来越丰富;页码和作者,越来越增多。这本真正的乡土杂志,影响越来越大,许多电台、报纸、网站,都进行了报道,甚至上了中央电视台了,连港澳台的读者作者都有了,连美国的读者作者都有了!

    这本走向了全国、甚至世界的《家乡月亮》,每一期都会有他的文章,或散文,或小说,或诗歌。他在竹山村人的眼里,不再是一个被时代淘汰了的落伍篾匠,不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孤独老头,而是一个与时俱进的会舞文弄墨的文化名人了。他已成了《家乡月亮》的一支铁笔杆,他把《家乡月亮》当做世界上最好的宝书到处宣传,到处点赞,并且到处动员捐款。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要写的东西太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回到了五十年前的高中学生时代,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初恋情人文文。他要把家乡的宝书寄给她,与她一起分享家乡翻天覆地的变化,家乡两个文明建设的芬芳成果。



    他到处打听文文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从文文当年的同学那里知道了文文的消息:文文成了当年八千湘女中的一员。到新疆后,被团长分配给了曾屡立战功的、大她10多岁的连长。她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2011年的春季,他把15期《家乡月亮》寄给了远在几千公里外的新疆的文文。谁知文文看到了带着家乡泥土芳香的杂志后,大为动情,大为赞赏。她将《家乡月亮》中的所有文章都一字一句地看完,特别是读着蒋仁写的文章,都会引起她美好的回忆,蒋仁的音容笑貌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眼晴里就会情不自禁地噙满泪水。

    文文也跟蒋仁一样,视《家乡月亮》为宝书。而且情不自禁地向《家乡月亮》投稿,写了一篇《家乡的月亮》,她的稿件也被登在杂志上。

    蒋仁一字一句读着文文的文章。文文深情地写了那个中秋之夜与蒋仁荡竹秋千的情景,蒋仁看了不禁激情燃烧,不能入寐,他乘着月色,带着《家乡月亮》,悄悄地来到竹山托,来到他们荡秋千的地方。可是,这里已满目荒芜,凄凉一片。他突然想起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对着北方的新疆,对着天上的月亮,在心里对文文说。

    每当新一期《家乡月亮》一出来,蒋仁就及时给她寄去。并附上几句问好和祝福的话语。



    两人微信联系上后,他们的聊天在增多,他们的情感在升温,似乎比初恋的激情更强烈了。

    于是他们在微信中约定,在《家乡月亮》创刊20周年庆典的日子里,文文回到老家来,回到蒋仁的身边来,她要与他相濡以沫,相守以老。

    在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暮春日子里,蒋仁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来到了长沙黄花机场出口处,等候文文的出现。他在人堆里举起了“竹山鸟儿”的牌子。但几百张面孔从他眼前筛选过去了,还没有看到文文的身影。当出口处已经空落落的时候,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有一位女士举着“竹山鸟巢”的牌子跑出来了。他立刻跑上去大声叫道:文文,文文,我是蒋仁!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但是很快,蒋仁惊呆了:眼前的女士太年轻了,太有风韵了,太时髦了!

    他惊异地问:你是文文?

    女士说:我不是文文,我是文文的女儿!

    蒋仁:文文是你的妈妈?!你妈妈呢?

    女士:妈妈没来!

    蒋仁:为什么呀?

    女士:她写了一封信给你,你看看吧!

    女士说着,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蒋仁。

    蒋仁接过信封,掏出一叠信纸,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读起来:

    仁:

    你好!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天国向你祝福了!其实,10年前我就被检查出患有肺癌,医生说我活不了一年,但我却活了10年。我已经赚了9年,我心满意足了!

    我的女儿叫黄兰兰,不,其实,她应该叫蒋兰兰,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

    你还记得吗?那个中秋的晚上,我们在竹林里赏月荡秋千,我把最宝贵的给了你。自那以后,我身体出现了一些异常,凭我的感觉,10个月后,我就要做母亲了。但我非常害怕,我没有勇气面对。特别是,你遭到我爸爸的批斗后,爸爸加紧逼我嫁给公社革委主任的儿子,我更害怕了!我知道要嫁给你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远走高飞,离开令我担惊受怕的家乡。所以我突然失踪了!

    兰兰很善良,很孝顺,很善解人意,也很有才能。我把我们的故事告诉了她。她看了《家乡月亮》,看了你的文章,大受感动。我想给《家乡月亮》写稿,但我的身体不行了,于是由我口述,由她打入电脑,由她加工修改才写成的。

    我们通微信后,她知道我与你聊微信就会很高兴,很开心,但我的手不能写字了,我的思维也不太清晰了,我的体力更不行了,她就模拟我的口气代我发微信,让我开心,让我快乐。她也想让你开心,让你快乐。

     我对兰兰说过,等我走了以后,你就去找你的亲爸爸。为你的亲爸爸养老送终。

     仁,我对不起你,不能与你“重复昨天的故事”,不能与你偕老,不能为你送终!我只有让兰兰回到你的身边,我叫她把她的爱人和孩子都带到你家来,让兰兰、女婿和外孙陪伴你,让你晚年拥有一个温馨的家,让他们为你养老送终,这样,我在九泉之下才能高兴和安心!

     祝你“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文文   

    2013年×月×日   


    蒋仁早已控制不住了,让泪水滴在信纸上,他疯狂地叫喊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怎么会相信呢,昨天晚上,他还与文文在微信上聊天,先是聊家乡的竹篾用具,聊家乡的山塘小鱼,聊家乡的山边刺莓,然后又聊起了《家乡月亮》上的文章,聊他们自己写的文章,聊他们要为《家乡月亮》写更多更好的文章……

    他万万没有想到,文文早在3年前就已不在人世,而是站在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人,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与他在聊天啊!

    他噙着泪水,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骨肉,亲生的女儿。他伸出双手,握住了她伸过来的双手。

    “兰兰,我的兰兰……”

    “爸爸,我的爸爸……”

    父女突然拥抱在一起,任泪水潸潸滴落……

    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亲情拥抱,这是迟到了半个世纪的拥抱,这是太平盛世赐予人世间最感动人心的温馨的拥抱啊……

    此时,一切语言文字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个镜头,这个情景,这个美好,都无法形容啊……

    这真是:

    盛世民生佳境至,称心花遇吉时开。

    古稀老棍玩微信,《月亮》情牵孝女来。


    2017年6月29日晚脱稿于株洲寓所   


    【作者简介】
    曹济南,男,71岁,退休中学高级教师。曾在省级以上正规出版社出版个人编著23种500多万字,其中作文指导书10种(290万字),主编15种,参编20多种,发表教研文章几百篇,发表文学作品几十篇,有10多篇收入多种文集,有小说、散文和诗歌在全国大赛中多次获奖。在人民网、湖南红网发散文、小说、诗歌等600多篇。湘潭网友之家特约通讯员、评论员,衡阳市网络作家协会会员。有散文《梦见沈从文》获第四届“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授予“中国新时代文艺名家”荣誉,作品收入《中国当代文艺名家名作年鉴》,曾兼职中国写作学会教学中心理事,全国中学语文阅读写作研究中心理事,全国中学文学社团研究会理事。名字入选《中国中学语文骨干教师大辞典》《中国专家大辞典》《中国新时代文艺名家大辞典》等。

    【作者资料】
    电子邮箱: 1030090616 @qq.com
    联系方式:电话18932139098
    通讯地址:湖南省株洲市天元区长江北路湘银小区二期14栋30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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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22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曹老师参赛!预祝佳绩!
红网移动社区 - 发现·分享·改变
发表于 2018-2-22 23:23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祝写作愉快!
发表于 2018-2-23 10:12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塑造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生动感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欣赏学习。
发表于 2018-2-23 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令人伤感的凄美爱情
发表于 2018-2-23 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令人伤感的凄美爱情
发表于 2018-2-23 17:39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段跨越50多年的纯美爱情因特殊的时代背景而显得更加弥足珍贵!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把充沛而挚深的情感融入到动人的故事中。作者既是在倾诉一份令人感怀的爱情,更是在剖析一份酸楚的人生!孝女的出现——戏剧性的结尾,表面看是给故事增添了一点喜色,其实是在加剧本文悲剧色彩的感染人。一篇值得细细品读的佳作!建议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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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银华 + 30 + 3 红网论坛有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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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2-23 20:5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版主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8-2-23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蚂蚁人生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8-2-23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瑜琦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8-2-23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将军不抽车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8-2-23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纳兰若容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8-2-23 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版主鼓励!
 楼主| 发表于 2018-2-23 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蒲建知鼓励!
发表于 2018-2-24 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学习佳作。
发表于 2018-2-26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凄美的爱情故事,烙下了新旧两个时代的鲜明印记。缠绵悱恻,令人唏嘘。有思想震撼力和艺术穿透力的好小说。大赞!
发表于 2018-2-27 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缠绵悱恻,令人唏嘘
发表于 2018-3-2 08:44 来自红网论坛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感慨万千,人生总要向前。好文章。最高分。
发表于 2018-3-3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


发表于 2018-3-20 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孝女遇上悲剧,更加有戏剧冲突性,跨越的时间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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