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PKGGYTCAI3 发表于 2018-7-20 20:20

寒梅(三)121

寒梅(三)
121


    听到山里面的枪声,住在离仙女地最近的山寨的吴红吴玉一家人简直难以置信,看到对面还有大批的干警进山去,那林依依她们还能留着命吗?难道仅仅因为她们上一代的仇,还是因为她们下山来偷了几颗玉米和红薯就要置她们于死地吗?
    吴红吴玉一家赶紧从山寨里跑出来,看到自己家里种在对面的那些庄稼已经被夷为平地,什么也没有给他们剩下来,山寨人也要生活呀。两个姑娘继续往山下跑,从山下面追上来的干警越来越多,而山路两旁的庄稼水果早已经被这些比土匪更厉害的干警给糟蹋个干净。在路边的一些山寨人敢怒不敢言,老人们都在掉眼泪,都听说来了一个好书记,原来的政法委书记被抓了,想这日子总能平安一点吧,结果却是山寨人赖以生存的果腹之物都全部给他们糟蹋掉了。
    公安干警因为一路追逃,根本不知道这山路有多崎岖,有多远才能追上宋涛他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从登山开始追了六七个小时进来,没有什么可吃的,老百姓的庄稼就遭了殃。吴红吴玉她们往外跑,开始那些公安干警也没有怎么在意,渐渐地山寨人往外跑的人越来越多,引起了后面赶上来的干警的注意,开始拦人了。也许这些人就是宋涛的余党,趁乱要逃走的。
    这个时候下林村一些老百姓在雨婷的带领下,也已经从山下上来了,双方开始打起来,雨婷她们见势不妙,赶紧掉头拼命往山下跑去赶救兵了。一部分干警继续向山里赶,一部分干警和已经赶上山来的老百姓缠斗,还有一部分干警也向山下跑去,要拦着雨婷她们,雨婷她们走惯了山路,跑得飞快,追赶她们的干警鸣枪示意,但这枪声不仅惊着了雨婷她们,也惊着了山下那些善良的老百姓,谁不担心自己家人的安危呢?
    雨婷她们继续向下跑,山下的老百姓赶紧往山上跑,还在山下的老百姓听着枪声急促。又叫人去中林上林等村请人,朱怡莲她们也听见了山里面传来的枪声,又电话联系了周南村的周小翠等人,全乡老百姓听着怡莲说的县里派来的干警借追宋涛之名行杀仙女地那些野人之实,连劝阻了几句的上林村老百姓也开枪射杀后义愤填膺,离下林村近的一些村老百姓纷纷赶了过来,在怡莲朱娟她们的带领上拿着砍刀锄头上山来了。
    追赶雨婷她们的那些干警在鸣枪示意无效的情况下,开始向雨婷她们的头顶射击,妄图通过这样的方式阻止她们继续往下跑去搬救兵,但这样的举动被不断赶上来的老百姓亲眼看见。看见干警们竟然向手无寸铁的姑娘们射击,那在仙女地的林依依她们又还能有命在吗?赶紧大喊着冲了上来。
    干警们见势不妙,一边继续开枪,一边掉头往山上跑,要与原来那些干警们汇聚在一起。赶上山来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干警们见开枪没有什么用了,在山上通讯工具又没有什么用,反被老百姓追赶得亡命向上逃。南平乡这些老百姓是不怕死的,4月7日时候火烧乡政府还没有过去半年呢。
    且说指挥这次行动的宁书记,也被困在了山路当中,听着山里面山外面不断传来的枪声,心里凉了一层又一层,他们完全站在了老百姓的对立面,这些干警们能够平安撤离下山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怎么样才能让老百姓相信里面那些野人还活着呢?只有让外面那些老百姓知道,那些野人还活着,老百姓才可能放他们下山去。宁书记一面命令十几个保护他的干警赶紧赶到仙女地去命令已经到达仙女地的干警停止射击,做劝降的工作,一面要陪着他的这部分干警放慢速度,让后面的干警赶紧跟上来。宁书记是民办教师出生的,也是山里人,走山路不是问题。他们正走在那些石山荒土中,却欣喜地发现,那些石山上种了一些板栗和桃树,也已经发了芽,荒山上种植了一些黄金梨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果树,也呈现出了生机。
    是谁,能在石头山上种下发财树?是谁,敢与多年寸草不生的荒山也叫板?是谁,让老百姓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来救他?又是谁,让秀英宁愿丢了乡党委书记也去了仙女地?
    过了石山荒坡,宁书记突然看见前面火光冲天,完了,彻底地完了,他还是来迟了,他如何面对山下赶来的老百姓,那有九条命的陶华生还能在这样的大火中留着一条命吗?
    宁书记不敢再叫干警们进去了,而是留在原地等待里面的公安干警撤离出来,但愿陶华生也能平安逃出来吧。
    而正在仙女地的华生和秀英突然看见对面山上起火,也能大吃一惊。秀英说:“丧心病狂,居然想用火烧死我们?”
    华生说:“先看看吧,也许是你舅舅做的好事呢。”
    秀英说:“狗屁舅舅,我要是还能活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和他那外甥离婚,我宁愿嫁给你作个小老婆。”
    华生说:“静观其变吧,我感觉这火应该烧不到我们,烧他们自己的可能性还大一些。小老婆,你看,他们在撤退呀。”
    秀英说:“叫老婆,现在我是你唯一的老婆!”
    华生说:“老婆,那你该穿上衣服了吧。”
    秀英说:“早就不提醒我,我都已经忘了还有衣服这件事情。”
    秀英穿上一条粉红色连衣裙,说:“老公,漂亮吧。”
    华生说:“漂亮,不过,还是不穿衣服更漂亮。”
    秀英说:“美的你?晚上陪你就不用穿了。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撤退呀?”
    华生说:“他们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在山对面,一条瀑布和江隔了去,他们烧对面的山来烧我们,不是烧他们自己?”
    这时候,宋涛他们二十一个人和那些姑娘们已经回来了。宋涛说:“应该不是他们烧的,可能是山寨人烧的吧,那些山寨人认识林依依她们吗?”
    林依依说:“我吗?我认识很多人的。”
    宋涛说:“谢谢你救我,你在这女儿国多久了?”
    林依依说:“不久,出生就在这里。”
    宋涛说:“华生什么时候上来的?”
    林依依说:“华生哥是上天送给我的,你们是上天送给那些姑娘们的。”
    宋涛笑了说:“有道理,可是他现在身边不是有个姑娘吗?”
    林依依说:“他来得久,可以多要几个姑娘的。你表现好的话,我也可以再送几个姑娘给你。不过,我是华生哥的,你不能打我的主意。”
    宋涛说:“那哪些姑娘是他的呢?”
    林依依说:“今天我和我带的那些引你们上来的姑娘。”
    宋涛说:“其他的姑娘我可以随便挑啰?”
    林依依说:“可以,不过小姑娘们还是要等她们见红了以后你才可以和她们亲热的。”
    宋涛说:“林依依,你不准备跟着你的华生哥下山吗?”
    林依依说:“我不和野蛮的人类在一起。说我们是野人,他们还是野蛮人呢,你愿意和野人在一起,还是和野蛮人在一起?”
    宋涛说:“也许你说得对吧,我也是个野蛮人,做过很多坏事,我被抓到了,肯定要被打死的。”
    林依依说:“那你就在这里住下去吧,我们女儿国十多年没有上过男人了,你们和华生哥一样,都是你们自己上来的,可不是我们下山去抢来的哟。”
    华生说:“依依,你估计我们在这里能支撑多久?”
    林依依说:“他们要是开飞机从空中来,一分钟也支撑不了。”
    华生说:“也是,听天由命吧。”
    火烧了有三个多小时,慢慢地黑了起来,天也慢慢黑了起来。
    由于怕被困在火中出不来,干警们还是和老百姓一起将火扑灭了,干警们是怕死,老百姓却是心疼,暂时抛弃了成见,先把火扑灭了。火熄了以后,老百姓堵住这些干警不让下山,山寨里的人也要宁书记赔偿损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关键是老百姓不相信里面那些野人是安全的。
    宁书记第一次听到了野人的传说,听说了那三十七个女野人由一个男的带着经常下山来偷东西,但偷了东西后也会留些钱在那地里,这些野人也会将山里面一些不知名的水果送了出来放在地头让山寨人尝尝。而那石山上,荒坡中种的那些果树是与几个与仙女地有来往的姑娘带着下林村的姑娘们到广东去挖来的,有高人在广东知道怎么让荒山长出摇钱树的。而这个高人与仙女地那个男的却也曾经是一对恋人,只不过两个高人因为闹别扭,一个去了广东,一个隐居深山,誓言再不相见,却又念念不忘。
    普通的华生再一次被神化,很多老百姓说这个华生神龙见首不见尾,能预知天文地理,能预知未来,能点石成金。算着了沙河村两次暴雨,算着了9月1日的暴雨,指示上林村人少种田多开荒,一年栽下十年树,不怕雨不怕晒,三年就能有收获。算着了3月4日,4月2日,4月7日的事件,特别是4月7日,还算着了原政法委书记肯定会火烧百姓,提前把门给烧了炸开,才能那么多老百姓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不过这神一样的人物有时也会犯糊涂,4月2日去救快要被火烧死的何秀英,前不久又把这万人痛恨的何秀英救了到仙女地去,听说这何秀英在十二年前就扬言一直要报这高人的仇,可两个人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吧。至于这位高人都愿意放下十二前的芥蒂,南平乡老百姓也选择谅解何秀英,毕竟当年她也是被逼的。
    干警们一天没有吃饭,只是有部分干警在山寨老百姓的庄稼地里偷了一天东西吃,厌战情绪非常明显。取不到老百姓的谅解和支持,要抓宋涛他们无异于纸上谈兵。
    晚上要下山去,宁书记也怕老百姓设伏偷袭他们,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在老百姓确定了仙女地那位神一样的人物和林依依她们安全后,宁书记才带领几百名干警下山来,追捕宋涛的行动宣告失败,宋涛他们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么大的行动,不仅没有抓到宋涛,还提前走漏了风声,引起南平乡老百姓的强烈不满和抗议,特别是部分干警不听指挥盲目放枪,上层不可谓不震怒。老百姓不是阶级敌人,不是旧社会的奴隶,怎么能向他们开枪呢?
    9月27日,8月1日才履新的县委书记、县长和县公安局长再次被调离,县委办主任被免职,宁书记也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宁书记之所以没有被免职,在于他及时果断地把干警们带了出来,没有和老百姓产生大的冲突造成恶劣影响。同日,新调来县委书记蒋书记、县长谢县长,原南平乡欧阳书记提拔任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县公安局长又重新调来一个姓江的。
    欧阳书记还是南平乡党委书记,当然清楚南平乡对县委县政府不信任的源头是什么,在征得县委书记和县委的同意后,和宁书记一起商量如何安置仙女地那三十七个姑娘的问题。在通过能与仙女地取得联系的怡莲雨婷这些双方都比较信任的村干部的沟通和联系下,县委接受了华生提出的部分建议。华生提出的建议主要是宋涛他们不能判死刑,和宋涛他们等21人结成对的21个姑娘,根据双方意愿原留在仙女地生活的继续留在仙女地,愿意跟着出来的到男方所在家庭生活,原有结婚的都不算数。林依依等16个姑娘由县委县政府在县城给她们集中购置房屋,安排读书工作等。何秀英恢复南平乡党委书记职务,华生重回中小企业局上班,华生对自己没提什么要求,只是要求将中林村和下林村列为新一轮扶贫村,请求县委县政府继续加大扶持力度。
    华生提出的要求在他看来不算过份,但对于要宣布仙女地那些姑娘和以宋涛为首的这些人的婚姻合法,就为难了。因为有些人有合法的配偶,特别是对宋涛不判死刑,县委是没有这个权利的,要层层往上报,由省里批复下来。对于其他16个姑娘如何处置的问题,欧阳主任和宁书记都坚持华生提出的建议,毕竟这些姑娘十多年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她们没有稳定的工作,以后要嫁人成家是非常难的。通过报市里同意,也同意了统一购置房屋,统一安排读书,统一组织实习,统一安排工作的要求。
    根据省市批复的意见,为了保留仙女地这个该县唯一一个带有原始部落性质的地方,同意部分罪刑较轻的13人在仙女地落户。宋涛和其左右护法共8人在获知不会判死刑后同意自首,其他8个姑娘并没有跟着出来,而是选择了留在仙女地,有的已经怀孕了,有的觉得只要有男的在仙女地就是好的。宋涛向华生交待了其合法的妻子是谁以后,要华生帮忙照顾好其妻女。宋涛其实心里清楚,就算不判死刑,也只是对父母有个交待,这辈子很难从牢里出来了。但他还是非常感谢华生的,原政法委书记已经被判死刑,周老大也已经伏法了,他能保着性命已很不错了,至少他的女儿不是一个死刑犯的女儿了。华生可是好色的,但他的心也是善良的,但愿自己那个曾经也是华生的同学能让华生喜欢着,把自己的女儿养育成人吧。
    在经过多次来回谈判后,除了秀英本人没意愿,县委也没有同意可能会再次引发南平乡老百姓反弹的秀英重新担任南平乡党委书记,还是坚持让秀英到中小企业局任局长,这个职位秀英还是非常乐于接受的,毕竟事情不多,华生也在这个单位能经常见着。其他将中林村下林村列为新一轮扶贫村不用华生提出,欧阳主任自己还要争取呢。
    天气已经渐渐冷了下来,农历九月二十六日,宋涛等八名主犯,在获准回家跟父母亲人见一面后,主动自首,其他十三人和二十一个姑娘并没有下山来。其后,在追捕宋涛其他余党内,部分团伙成员因罪行较轻,同意到仙女地落户,再选送了8人送去仙女地与其他8位姑娘配成对,一共21对守护着这原始部落。
    农历九月二十六日,霜降,阳历已经到了10月23日了,县委蒋书记、县政府谢县长、县政法委宁书记和县委办主任欧阳主任以及南平乡乡长周小妹亲人在雨婷怡莲等人的带路下,于当日凌晨就从县城出发,到上午十点才到达仙女地。县公安局带领的多名干警已经提前到达,上面的人不自己下来,下面的人是上不去的。在看到下面宁书记到来以后,并得到了宋涛等人不会被判死刑的确切回复并同意再回去跟父母亲人告别后,华生才同意把人放下来。先由林依依等长期在仙女地生活的人像猿猴一样,像她们平时上下用的藤条绳索一头绑在上面的参天大树下,再一根一根把藤条连接下来,一直连接到瀑布底。然后宋涛和其左右护法等8人沿绳索下来,向公安干警自首,由公安干警先行带走了。
    其他13个团伙成员并没有下来,公安干警也没有上去,而是由林依依带了上级公安机关的相关回复和县委的相关决定上去向他们宣读相关政策,让他们和留在仙女地的姑娘们一道,为保护这一片还没有被现代文明所污染的净土作贡献。
    宋涛他们被押走之后,林依依她们特别邀请宁书记和小妹上仙女地去看看,其他人她们不相信,在十几个仙女地姑娘上下保护下,宁书记和小妹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爬上仙女地。见着了几个月不见的华生和秀英,秀英站在华生旁边,早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俊秀模样,和华生一样,整个人除了牙齿不是黑的,全身都是黑的了。见到宁书记和小妹上来,华生无惊无喜,也没有叫他们。
    宁书记说:“小陶,你辛苦了。”
    华生没有反应,只是望着那些正在地上惊恐奔逃的鸡。
    宁书记再叫秀英:“秀英,你还好吗?”
    秀英也没有理会宁书记,看那高山上已经结出的西瓜。
    宁书记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是呀,这个地方也已经有了现代的气息,尽管那些姑娘们依然只是树枝遮拦着身体,但土里的庄稼,坪上的鸡,江中的鸭子,山上的西瓜,以及正坐在坪里四处竹席上编织毛衣,缝制衣服的姑娘们,还有那林依依她们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划在那地上的分别话语,让宁书记和周小妹都感动格外心痛。华生在这里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秀英到这儿也快三个月了,将这些从来不会说话认字的姑娘教化到能说话,能认字,能种庄稼,能养鸡鸭那是多么地不容易呀。宁书记知道华生和秀英对上次干警开枪要射杀有些误会,没有再问他们了。
    这时,小妹开始说了:“华生哥,思华说你这个新爸爸是好样的,她会有你这样的爸爸感到自豪。”
    秀英说:“周乡长,你不用说这些来迷惑他,现在当官的有一个好人吗?我是坏人,你也不是好人!”
    小妹说:“秀英姐,你别生气了,宁书记看到了华生哥和你的努力。华生哥,你不想你的家人吗?”
    秀英说:“华生的家人,华生的心血全在这里,是谁打破了这里的平静,让他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假如你们不来,这就是一片净土,一片世外桃源,没有人能打扰到我们。”
    小妹说:“我不要听你说,我要听华生哥说。”
    华生说:“何音现在怎么了?连玲呢?”
    小妹说:“她们两个都还好,华生哥,你为什么只问她们两个呢?何静何菲席琳她们你不问了?”
    华生说:“她们与我有什么关系?连玲是我的妻子,何音把我视为她比父母还亲的亲人,她们好就好。”
    小妹说:“华生哥,你的那些建议县委县政府都已经答应了许多,你问宁书记就知道。”
    华生说:“我又何必问他,他真是来救我的吗?他只是关心胡医生的妻子是不是跟着我跑了,要把她救回去而已。如果他真是关心我们,又何必像对敌人一样向我们开枪呢?如果不是因为秀英,我们早就和林依依她们一样被打死了。宋涛他们相信那些公安机关的鬼话,我和秀英根本就不相信,其实宋涛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走,我们就必须死!”
    小妹说:“华生哥,你完全误会了宁书记。宁书记根本就没有命令那些干警开枪的,也是他阻止了那些干警再开枪的。”
    华生冷冷地说:“是谁命令开枪并不重要,就算我们这些人死有余辜,可外面那些老百姓就该死吗?是谁烧山要将老百姓置之于死地,又是谁命令向那无辜的老百姓开枪的?是谁是谁又是谁?这样的仇,这样的恨,我不会忘记的。”
    小妹见话越说越不投机,无法再说下去了。秀英说;“宁书记,你和周乡长下去吧。林依依她们同意了下山去,我和华生不会下去的。”
    宁书记说:“小陶,虽然不是我命令开枪的,但事情还是因我而起,我向你和秀英道歉。至于你和秀英的关系,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提醒你,假如你不下去,别人可能受得了,那把你当成心中宝的何音老师能受得了吗?”
    华生说:“我没有说我不下去,那是秀英她说的。你是她的舅舅,让她当一个中小企业局局长,有点大材小用了。”
    宁书记说:“我不也是中小企业局局长出来的吗?别的乡党委书记想当还当不到呢。现在中小企业局已经乱得不得了,我现在也是常委了,秀英信任你,虽然你在很多县领导眼里是劣迹斑斑,这次我还是努力争取让你当秀英的助理吧。”
    华生说:“我当秀英的助理还用你争取吗?有点奇怪。”
    秀英说:“宁书记说,是让你当局长助理,不是我的助理。”
    宁书记说:“我要说让你当局长助理,你不会乐意接受,但你好像对当秀英的助理,还是会接受的,是吗?”
    秀英说:“那我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跟小胡离婚。”
    宁书记说:“个人情感方面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小陶,你愿意接受又一次的挑战吗?你应该知道中小企业局已经乱成什么样了,不然你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下乡来,你见不惯那种风气。”
    华生说:“我无所谓,但我要一个人过来帮她,不然还是原来的班子,整治不了这些人的作风。”
    宁书记说:“那你说谁吧,我看是否合适。”
    华生说:“那被贬到农业局的黄美燕,让她再贬一次吧。”
    宁书记说:“我努力吧,农业局再穷也是一个大单位,她不一定会愿意到中小企业局来。”
    华生说:“她应该会愿意去的,秀英愿意去,她就会愿意去。”
    宁书记说:“秀英是因为你才答应去,黄美燕也会因你去?”
    华生说:“你说错了,她们都是因为你才会愿意去。你是大领导,你又是企业局出来的,有困难找你,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宁书记说;“你应该是你说的话吧,刚才你提了两个人,一个是何音,还有一个是连玲,她以前有正式工作吗?”
    华生说:“她市林校毕业的,分了在县林场工作,只是得罪了某个林场领导,被发配边疆,就辞职了。”
    宁书记说:“那这样吧,现在我们县里办了一个国有民办初中,她是正规中专学校毕业的就好吧,叫她去这所学校教书吧。”
    小妹补充说:“华生哥,是正式工工作呢,不是临时工。”
    华生说:“她只是小学代课老师,教初中怕是胜任不了。人也胆小些,怕管不着学生。”
    宁书记说:“林依依她们下去也需要老师教,让你老婆去吧。”
    秀英说:“他有两个老婆呀,叫哪个去呀?”
    宁书记说:“他那静后不会来教书的,那静后在沙河村都已经是一言九鼎了,何菲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华生说:“菲菲不会和她做对的,一个在村里称王,一个在县里管超市,这两个人才不会稀罕上班呢。现在都是下岗潮,上了班的都要搞两个买断,她们又不是傻子,花几万块钱或者赔上自己的青春来换一个长远不了的工作?”
    宁书记说:“那也是,不是你也还是蛮有眼光的,能为沙河村那些姑娘谋划长远些,县委宾馆现在也必须买了,除了那已经提拔了当宾馆副经理的何洁外,其他招进去的姑娘都买断。何娜何丽燕她们都在县里开了店,买断也不用担心什么。可惜那些这两年来招进了的那些形象大使们,就这样青春毁了,工作也即将没有了,买断也补不了多少钱。中小企业局有一个干部被你们原来那个刘局长分到公司去,还没有上班就要被买断,读了三四年书,花了两万多块钱,买断却只有七千多块钱,你们回去后要尽量解决好这个问题。”
    华生说:“那是秀英的事,不关我的事。”
    秀英说:“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逃得了吗?”
    因为宁书记答应帮助连玲解决工作问题,华生和秀英都高兴起来,林依依她们开始收拾东西下山去。林依依她们先保护着宁书记和小妹下去了,然后华生抱着秀英沿着藤条下去,其他姑娘陆续下来了,华生和秀英在仙女地像夫妻一样的生活宣传结束。

我是芳草 发表于 2018-7-21 00:16

保护带有原始部落性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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