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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密雨。仿佛依旧打在故宅的瓦上,细密而急骤,似美人用玉葱般的手拨动了古筝的弦,清亮而意韵幽长。檐雨也滴滴答答,一下一下直往人心里去。春天三月的雨,是撩动对故宅永恒思念的情丝。好似充塞乎天地无处不在,细看又雨色空濛,终究又把不住,让人酸楚又惆怅。 吱呀一声,故宅的对开木门打开了一条缝。晨起第一件事,必定是开门撑伞,看看门前街上的下水井盖被落叶堵住了没有。雨落得悠长,下水井盖一堵,街上便水成了河。不赶紧把落叶扫开,让积水起了旋涡赶紧退去,一则影响行道之人。二则怕小学生玩水,小学生好兴,折个纸船,打个赤脚在水中玩得半天,耽误了学业。 雨虽然停了,但空气还是湿漉漉的,似乎用劲拧一下可拧出水来。这时,街上开始活动起来了。最先的声音,是靠在码头出口拖粪车师傅喊倒马桶的声音,接着各家开门声,妇人语声,刷马桶的声音此起彼伏。然后,进城卖菜农民挑担叫卖声也出现了,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只不过,这里过的是寻常的生活,卖的是水灵灵的小菜。一会儿听到了回应,“白菜苔子好多钱一斤?”“四分"“贵了,两分一斤把卖不?"然后,又听得秤砣从秤盘上拿出的声音,以及市民从菜担上选好菜后,拿起菜往后用力甩几下甩水的声音。 七十年代前,还听得木屐一声一声,由远至近, |
春声故宅 湘潭张
沙发2018-2-11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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