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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网20年】有识之士争相问:红辣椒为什么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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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2 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青山依旧在

文 / 严雨龙

    于今偶然耳边响起《历史的天空》歌曲时,眼前便会浮现出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容,还有一串串滑稽幽默的名字——这当然不是说三国英雄,我指的是红网红辣椒评论里曾经(或许仍然)活跃着的那些朋友。

    遇上红网是很偶然的也是颇为无奈的。大约是在2003年,彼其时我刚转任到一个闲职。经年忙碌突然空闲,一时很是手足无措,可谓清闲得发慌。朋友倒羡慕,不无戏谑说这下你可成天做“网龙”(相较网虫而言,那时“网民”之说还没怎么流行)了,多自在啊。其实那时我很不习惯于网络,对于网络或许还是一个“盲”。别无一事,那只得随意于各网页门前流浪式的逛逛。有一天应该是在人民网评论页面的下端,看到一大堆名号,其中就有“红辣椒”。当时不懂啥是“友情链接”之类的,只当这个红辣椒该是人民网的一个专栏。便点了进去,小心翼翼,忐忐忑忑入内,看那“门楣”上分明是号着“红网”,心里估算着这大抵是人民网的网名吧。东张西望,只觉这高庙大堂,整然肃然,却也没个人出来接待哪怕招呼一下。倒真也是“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

    如此逛街样的走走看看,挑挑拣拣,又宛如茶馆歇脚顺带听回评书说唱,是有些快活惬意的,也很快过日子。说来可笑,起初好些日子的进进出出,也都是循着人民网评论底端的那个“红辣椒”门。后来知道红网原本就是自立门户的,也懂了网址收藏,方有了每天的直来直去。不过因了这“借道”的缘故,暗中自然心生某种“货比三家”的直觉。当时就觉得这两厢,理都是那个理,“红辣椒”是很有些大众烹调,且辣味十足,似更合我口味。此地也果真很是崇山峻岭,茂林修竹,虽非管弦歌舞,确也足以畅叙幽情。

    这样子就像一个孩童不经意间独自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去处,心生窃喜,暗自得意。频频关顾,且常常流连忘返。正当渐入佳境,却又好景不长,节外生枝,接连诸多琐事烦事苦事缠身,使我不得开心颜,失却了这般逍遥的自得其乐。

    疲于奔命地忙活了二年多之后,尤其为着父亲,到处求医问药,最终父亲还是掩面永别。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自己走不出那个苦闷,几近抑郁。百无聊赖,郁郁寡欢,无以排解。某个黄昏时分突然记起了这个红网,这个“红辣椒”。于是便又一次久别胜新欢样的一头扑入。

    这回自许是个老主顾了,那当然不再满足于一个看客。当仁不让地也写起了网评。承蒙编审厚爱,连连中的。信心大增,兴趣尤甚。原先内里是存有转移注意力的意图,以挣脱忧思的困扰。这下确实灵验,透过“红辣椒”的窗口,见识了广阔天地里的各种情态,认识了不少人间至理,自身的这点人之常情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一扫往日的悲悲切切。由此得知,当我们苦闷自己遭遇而不能自拔时,关心天下,或许是个自赎的好途径。正如刚学开车,眼睛只死盯住车前方寸,便直觉这小路是很难过去的,教练就一再强调要放眼前方,顺着就过去了。果不其然。因此于我来说那不仅仅只是发布了几篇评论,而更是得以自我解脱。

    不仅解脱困苦,还有自得其乐的欢愉。因为与红辣椒的来来往往中,发现还有一个与之配套的“时评人家”的论坛版面。一进去,呵呵,平日里评论上的各位大虾小虾几乎全栖息于此,而且一天到晚相互间都在嬉笑怒骂,调侃揶揄,逗趣闲扯,甚或打情骂俏。发帖跟帖,海阔天空,东拉西扯,好生热闹。对于初来乍到的,也毫不见外,照样逮住就开刷。当然,大多数话题还是围绕当下的某个时事热点,或就当日的哪篇评论,各抒己见,甚而互吵不休。比如为着“周老虎”“周手表”等等,正式时评了,还意犹未尽,便在论坛里追加。偶然聊天陷于寂寥,那个天下第一呆又号称独木自横的田德政,就瞅准时机,放把作料,并煽风点火。于是论坛又如油锅撒盐,顿时炸锅。

    印象深的是大言不惭自称毕大炮的毕文章,评论写得生动活泼,俗中生巧,把个“古人说俗话说常言说”,运斤如风。尤其在论坛里更是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纵横捭阖。拨弄得战火纷飞。常常一上来就跟编审叫阵,声言他的某篇大作“红辣椒”看走眼不用,别的网却是大加赞赏,惹得杨老妖不得不浮出水面回话。话语情形是很有些兴师问罪的。感觉这货果然是威虎山的,“牡丹江一带都是俺的天下。”这毕大炮整天也就在“老夫”和“朕”的角色间交替舞弄。自诩“色评鼻祖”,荤素兼杂,夹棍带棒,傲视群雄。言必称“小姨子”,很有夹皮沟的地方风味。时常言语过火,受罚遭禁,转眼他又换个马甲,粉墨登场。起初王总管王志顺,颇有点与之狼狈为奸,一唱一和,同流合污。无奈都是江湖大虾,难免狭路相逢,也就炮火对轰。幸好财政大臣黄志平,及时斡旋调停,方得片刻的息事宁人。既是良医或许还想着良相的严高歌,似乎大多时候唱着自己的小调,温文尔雅,深得美女青睐。感觉其与美女言谈总有点“暧昧”。把尚存几分懵懂童真的骑着猪冲锋,听得云里雾里。此时某省党报副总编的老张,便出来慢悠悠地说上几句,言语里弥漫的是一股微醺的气息-------几乎每一天到了夜深人静,甚至东方欲晓,仍然还能感觉到编审在忙碌的身影。

    我也纳闷,这论坛里一派市井气象,何以屡屡引发了美女“陌上开花”(?)诗兴大发,常有惊人诗作发布,居然激起看似整天玩着“然而但是”的虾们,情不自禁唱和一下,或许冲着美女吧。要不然斐燕(刘敏)等等美女一露面,一众人争先恐后的人来疯了。试想当年要是论坛换作后来的微信群,该是要咋样的火爆了。

    这样子的嘻嘻哈哈里,便滋生了念想,何时能够线下相聚,该又会是哪样的情形呢?天遂人愿,红辣椒遂我所愿。2008年夏天有幸受邀到长沙参加一年一度的时评研讨(期间参观了秋收起义纪念馆、耀邦故里和大围山漂流等)。记得这次活动当时有过记叙,也发帖于“时评人家论坛”,在此无需赘言了。至今难忘的是,研讨是在较真中认真,这在我所参加过的诸多研讨会里是不多见的。这应该是时评人的那份执着所然。其时恰遇汶川地震没多久,围绕时评如何揭示现实问题等等,有过深入的讨论。其二有幸与鄢烈山先生零距离相谈,鄢老是我所久仰的。文如其人,一直以为先生该是冷峻的,接触了才知先生非常的谦和亲和随意,大出意外。谁呼他合个影,他都高兴的跑去,似乎是去与名人合影,显得很配角。遗憾的是时间所限,交谈匆匆聊聊,许多心存问题未及请教。另一个意料之中的是红网副总老杨,果真与其自称的新闻农民工那样,很朴实。尤其听于立生操作湖南话一口一声杨老妖地叫唤,让人顿生乡愁。同样叫人咀嚼不尽、余味袅袅的还有独木,他的诙谐幽默里的那份睿智,常使人或破颜或莞尔或忍俊不禁。再一个鲜明印象就是,与会者极少有肥头大耳的,普遍瘦瘦得精干,呵呵,莫不是人如其文,该算是“时评体”或叫时评身材?真要是这样天下女人该是要对时评趋之若鹜了-----

    难怪,难怪红网红辣椒评论,尽管无分文稿酬,但在那些年的涛涛网评里,红辣椒无疑是分外妖娆的一支,尽显风流,独树一帜,令业内刮目相看。新闻界旋风般地刮起了一股“红辣椒现象”,有识之士纷纷相问——红辣椒为什么这么红?

    长沙回来不久,我便又转岗了,不得已沉入各种事务。与红网一别就是十个春秋。直到大前年退居二线,再也忍不住重回红辣椒,却是物是人非。论坛里自己的账号与密码都迷失了,所幸保存了不知老杨还是田兄的QQ号,赶紧求助,得以恢复。久别重逢,感慨万端,几次想借着论坛唠叨,却发不了贴了,不知何故不相认,真可谓情何以堪。今日个借着这个“征贴”又限于字数,结结巴巴说几句。想来老杨已经退休了,模样定然还是瘦瘦的;田德政不能不发胖,因为都是被貌似玩世不恭的诙谐幽默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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