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变化 这次回河南老家探亲,我与老伴非常想看一看村子的老样子,找一找村里的老邻居,寻找一些记忆深刻的东西。但是,我们的老村子已经不见踪影了,那里已经变成了一条宽宽的公路,这条公路把渑池县城与义马市区连接起来,我们的村子已经成了渑池县城的一部分,原来村子的东边,正在修建一所高中和一所初中,这里被确定为县城的教育新区; 原来村子的西边,成了晚上吃烧烤的夜市。七弟一家请我与老伴和大女儿吃了一次烧烤,这个烧烤园内有70多张桌子,我们七点入园,八点多这70多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看着县城各地方的人都开着车子来这里吃烤全羊的热闹情景,我感叹家乡的巨大变化。我们国家以人为本,人民收入年年增长,家家都过上了好日子,所以才有这烧烤园的热闹情景。 我与老伴一边感叹家乡的巨大变化,一边对看不到村子的老样子而婉惜。我家的老屋已经在修公路时拆掉了,但在公路的北边,我家的老院子的后院还留下一片空地,七弟在那儿修建了三间简易平房作门面,目的是占住那儿,标明那儿是自己的地方。原来老屋子的山墙还留下一点痕迹,没有拆掉,大女儿还拍了一张照片,留作记念。
我
与老伴1961年结婚时的住房,也是大女儿出生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马路边上的绿化带,我与老伴站在那儿也拍了一张照片,算是对老屋子的思念。 让我们欣慰的是村子里的两棵老槐树还在,西边的一棵原来在村西头第一户人家大门口,东边的一棵原来在村东头第二户人家的大门口。这两棵大槐树传说已经有800多年树龄,村子里的人都把它们当神敬,我们到那儿时两棵树下都有香炉而且香炉里都烧着香。关于这两棵大槐树还有神奇的传说呢。1958年大炼钢铁时,当时有人要把这两棵树砍掉炼铁,他用锯子先锯掉一个枝吖,结果大树流出了许多象血一样的暗红色粘液,砍树的人害怕了,就没有再继续砍树,当天夜里他又得急病死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砍这两棵树了。这次修公路,这两棵大树正好在公路中间偏北的位置,按规划是必须砍掉的,但由于这个传说,修路工人谁也不敢砍这两棵大树。最后,工程技术人员认为这两棵古树有保护价值,让筑路工人给这两棵大树各修了一个护栏,保留在公路的大道上。这两棵古树也成了这条公路上的独特的风景。
这次探亲,我与老伴去拜访了我们村最年长的老人,他是一位退休的电焊工人,今年93岁了。他告诉我们,每天早上,他要走几里路,到县城最热闹的地方吃早餐,一次要吃一个鸡蛋,四根油条和一碗豆浆。老人身体很好,与他的饭量好有很大关系。老人的大女儿是我老伴高小和初中的同学,也是闺蜜,见她这位知心的同学,也是老伴这次探亲前确定的重要目的之一,我们还为她这位同学准备了一份与我们的弟弟和妹妹一样的厚礼。
几十年没有见面了,我们跑了三次,才找到她。她一出现,我们三人都楞了一下,因为在我们的记忆里都是几十年前的年轻形象,可站在面前的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谁还能认识呀!不过很快我们就缓过神来,我先说:焕苹呀,看到你真高兴!老伴与她的闺蜜见面后,说了不知多少亲密的话,告别时焕苹送了又送,直到快要看不到我们了,她还站在那儿久久不肯离去。 这次探亲,解除了我与老伴的乡愁,我从当兵到西藏阿里守边防算起,离开家乡已经54年了,妻子从到新疆随军算起,也有47年了。探亲前,家乡的话题是我与老伴经常谈起的内容。回来看看,见到了亲人和朋友,目睹了家乡的变化,虽然有许多已经物是人非,但是我们的心里也平静多了。(写于2017年8月2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