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网论坛

 忘记密码  新用户注册
 新用户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微信登录

扫一扫,微信登录

搜索
123
返回列表 发新帖
楼主: 蠡山老树

[原创连载] 胭脂湖之梦(连载)

[复制链接]  [分享推广]
发表于 2018-6-18 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35  湖心岛

到了岛上,二人又一路谈笑着边走边看。梅子照例又当起了导游,讲解员。岛上的景色比想象中的还优美,岛上除了栽满了名贵树木、花草,还建起了一片建筑群,有旅馆、饭店、小超市、游乐场等,岛的四周还建起了供游人游泳、钓鱼的沙滩、钓鱼台,山中央还挖了一条从左通往右边的通道,通道里还建有供游人休息、娱乐的一个个小房间、游乐室、小茶室等等。整座岛屿,就像一个大花园。来这里游玩的游人络绎不绝,而且还有人从老远的地方特地源源不断驾着小船涌了过来。
梅子的表哥是这个小岛农家乐的创办人,是总经理。见梅子带一个男人来了,知道关系非同一般,忙在百忙中挤时间接待了他们。这是个很精干的中年汉子,以前据说是一个包工头,狠赚了几笔后,不愿在外混了,就瞅准了这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小岛,投入了几百万,下决心要开发建成几个旅游项目,一干果然红火。梅子把海几介绍给了表哥,说这是来胭脂湖办公司的知名诗人、作家,他们以后还准备在胭脂湖建风景名胜区,建别墅群,要大上几个震惊中外的项目。表哥听后,嘿嘿冷笑了两声,并不动声色,只把梅子拉到一边悄悄问:“这人是哪里来的?是你男朋友?”梅子说:“他也是本地人,只是出去很长时间了,现在才回来,见胭脂湖风光很美,想在这里大搞一番事业,没别的意思。你放心,不是坏人,乡政府的冯乡长还很支持他呢。同他还没有正式确定男朋友关系,只是感觉还好。”表哥脸色凝重的说:“你要多个心眼儿,这类人我见得多了,大话连篇,除了会舞文弄墨,干不了几件正经事儿。”梅子就笑他表哥太多心了,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这还看不准。
表哥对此事一直心存疑虑。虽如此,到开饭的时候,他还是摆了满满一桌酒饭招待了他们。同海几边喝酒边聊,暗地还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不但谈吐不凡,而且还相貌堂堂,很有大家风范,渐渐也打消了疑虑。在推杯换盏之间,表哥一下就同他的关系拉拢了,谈笑之间,表哥就说:“果然是有作家派头呀,不错,不错。以前我也做过当作家的梦呢,读中学时,作文还写得可以,文字还算通顺,老师还当范文在课堂上念过几篇,不想就异想天开也想当作家了。曾一度对作家那个光环看得神神秘秘,还顶礼膜拜,崇拜得五体投地。也学着投过几篇稿,就像石子投到水里了一般,连个泡泡也没见着,就知道自己不是干这个的料。走入社会后,被现实中的经济大潮一冲,两眼就只认得钱了,作家那个光环也黯然失色,要养家糊口填饱肚子呀,怎能老是沉浸在那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想之中。也幸亏我认识得早,现在也搞得像个有钱人了,如果还老想着那个作家,想到最后,怕是除了两手空空,一贫如洗,还能有什么?作家,作家,唉!说句我不怕你生气的话,现在的作家是作孽呢,跟打工仔还有什么区别。我猜想,你们这些当作家的也大半是因为太清平,搞不到多少钱,不得不经商下海的,你现在不也准备办公司么?写书能赚到钱,你又何必来冒这个风险。说完还哈哈大笑。海几有些难堪,想申辩,他哪是清平过不下云,他只是想在文学创作之外再成就另一番事业。何靠他海几,还有好多著名作家不也在下海。哪里是文学干不下去了?他怎会丢掉文学只一心想去赚钱呢?他与那些只会钻钱眼儿的凡夫俗子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文学是他心中永远的缪斯,是绝不会放弃的。只是因为人的价值观,爱好信仰不同,才各有各的选择。虽然他也辩驳了一番,把文学的崇高仍摆在无可替代的地位,但梅子表哥仍然是一脸的叽笑,他也就再没有了说服他的勇气,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他又何必多费口舌,谁又能说服谁?不如就谈点别的,然后就又大谈胭脂湖的发展,谈今后这里的美好兰图。几杯酒下肚,一股热血又冲上脑际,海几又手舞足蹈,大手一挥说,我海几不干便罢,要干就决计是大手笔,不信你就看,要不了太久,我保证这胭脂湖边就要翻天覆地了,不但有我们盖世公司大片企业,高楼大厦,而且还会沿着这胭脂湖座落着一大片错落有致的别墅群,那才是一道吸引人们眼球的一道亮丽风景呢。到那时,我们盖世公司就要把范蠡偕西施的传说大加渲染,要以此打造出一个蜚声国内外的知名品牌,大力发展旅游业,加上鸡的巨大效益,那就如锦上添花一般飞速发展了。表哥听得哈哈直滚滚,竖起大拇指连说,好角色!好角色!到时我就等着看你们这本好戏了,到时可别忘了我这个当表哥的。海几就连忙伸出手来,紧紧握着表哥的手说,我怎会忘记你表哥,到那时,你表哥也要到我们盖世公司来当个副总什么的,我还会亏待你么。
果然谈得很投机,把酒换盏之间,俩人不觉就喝完了两瓶‘古井贡’酒,见天色已不早了,梅子也在催他要回家,俩人这才欢欢喜喜握手言别。



发表于 2018-6-22 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36  凄美的传说


吃完饭,海几本想乘着酒兴在小岛上还看了一阵风景,同梅子还度过一个浪漫之夜,表哥也愿为他们在宾馆提供方便,岛上宾馆还有温馨套房呢。无奈梅子有些扭扭妮妮,口口声声妈嘱咐了的,要她早点回,她一个大姑娘,怎能随随便便就同一个男人在外面过夜。海几一想,来日方长,急着这一阵干什么,就还是跟她回了,还自告奋勇争着荡起了双浆。回来时,已是夜幕四合了。嗽洗罢,梅子要海几到自己房里去坐,要他看自己写的作品,帮他提提修改意见。海几是搞过文学专干的,在这方面是轻车熟路,看作品,作指导是他的拿手好戏,特别是对于女作者,他更是情有独钟,看得格外仔细,还不厌其烦耐心作指导。
梅子写了诗歌,散文,还有民间故事,那是在一个记事本上随便涂鸦,并没打算投寄报刊杂志的。虽也有一定的基础,文字也还流畅,但立意不新,诗歌也不大讲究平仄。海几看了只摇了摇头,付之一笑。安慰她说,还是有基础的,只是还要下点功夫。倒是那篇记述胭脂湖的来历,题目叫《梦断胭脂湖》的民间故事,引起了海几的兴趣,海几从头至尾细细看了一遍,连声叫好,里面写了范蠡揩西施游五湖,想寻找一处与西施的隐居之地,最先看中的就是胭脂湖,带西施在此湖考察游湖时,掉落一盒胭脂于湖中的故事。海几对这篇只有二三千字的小故事一连看了三遍,连连击掌叫好,不错,他正需要这方面的资料呢。故事写道,范蠡与西施本是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同在一个村子长大,又同时都对对方有了朦胧爱情的恋人。范蠡当了越国的宰相后,就要娶西施为妻,不料美艳惊人的西施在宫庭刚一露面,就又被越王勾践看中,欲纳她进宫为妃,范蠡虽百般不愿,无奈越王勾践大权在握,不顾范蠡的反对,强行将西施锁入深闺,强纳为妃。范蠡在重压之下,只好委曲求全。只暗暗在心中呼唤;西施!西施!你是我一生的最爱,今生不能娶你,下世变鬼我也要与你同床共枕。西施在宫中因日夜思念范蠡,也整日以泪洗面。后越国被日益强大的吴国侵犯欺凌,在吴国强大兵力一步步逼来,越国不敌吴国,眼看就要亡国成阶下囚时,越王勾践想到吴王因贪恋西施美色,曾提出只要把西施送来,愿网开一面。为救军民于战火涂炭之中,越相范蠡就劝越王勾践忍痛割爱,不妨用美人计缓和一下紧张的局势。勾践听从了他的这一建议,立即就把西施送给了吴王。但最后越国并没有因施美人计而得到解脱,不久还是被吴国所灭。吴王得到西施后,被西施的美貌所迷惑,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不理朝政,西施也不忘国耻,朝思暮想与范蠡重修旧好,暗中也用自己的美色把吴王整日弄得昏昏沉沉,国家也日渐显现衰败之势。越王勾践成为吴国阶下囚之后,抓住这一契机,卧薪尝胆,奋发图强,决心重振旗鼓,东山再起。后在越相范蠡的全力辅助之下,终于打败吴国,西施又回到了越国,回到了越相范蠡身边。恋人相逢,悲喜交加,为修百年之好,长相厮守,同时也为防止兔死狗烹之祸,免遭越王清除异己陷害,范蠡毅然决然带西施离开了越国,决心同西施隐居洞庭湖畔,过一介平民的农家生活。他们爬山涉水,考察了诸多山山水水,终于看中了胭脂湖这块有群山环抱,山水秀美,树木葱绿,草青鱼肥的风水宝地。俩人决定在此定居,经商并指导农人耕作养殖,还从外地引进一批牛羊、鸡鸭,分给当地农民,决心把这里建设成一个美丽富饶的乐园,让老百姓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但就在这时,村子里一个居心不良,心怀歹意的财主也看上了西施的美貌,千方百计想得到西施,不惜动用百万家产想引诱西施,均被西施无情拒绝。一怒之下,土财主就原形毕露,要赶走范蠡,为达到这一目的,他放毒药毒死了范蠡为老百姓买来的牛羊鸡鸭,还在村里造谣说范蠡是邪恶的化身,不是来帮助老百姓致富的,而是想独占胭脂湖,为个人升官发财想出来的伎俩,并指使一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对范蠡进行围攻,还带领一帮歹徒手拿刀枪对范蠡进行追杀。在一个风高月黑夜,正在睡梦中的范蠡闻听到外面一片喊杀之声,不得不慌忙携西施驾一条小船逃窜,小船驾到胭脂湖中时,突然狂风大作,恶风险浪之中,小船左右颠簸,随时有颠覆的危险。眼看小船就要被风浪掀翻,惊惶失措的西施突然想到,前不久一个道人在路过她家门口时,对她察言观色说,你要小心,不久这里将有灾祸降临。西施问他有何办法解脱,道人送给她一盒胭脂说,胭脂平常可以养颜,能使你青春永驻,遇到险情危急关头,只要把它往水中一丢,就可化险为夷,平安无事。现在看到风浪骤起,危险已一步步向他们逼来,西施就急忙拿出胭脂盒对水中一丢,奇迹出现了,只听到震耳欲聋轰地一声炸雷骤响,追在后面的财主及一帮歹徒突然人仰马翻,几只小船全翻入湖中,而范蠡同西施的小船却安然无恙。范蠡、西施就磕头大呼,这是上苍神灵的护佑,才让他们得以死里逃生。为避免财主以后再又祸害,范蠡同西施只好驾船到了对河的赤山岛,从此就在那里定居,经商并指导当地农人耕作、养殖,后来那里果真就成了一片富饶之地。农人们为纪念范蠡,还把赤山岛改名叫蠡山,他同西施居住过的村子就叫了蠡施村,还修了一座气势雄伟的范蠡庙,一直流传到现今。
故事写得很凄美、动人,富有感染力。海几说,这才真正算得是一篇有思想内涵,有艺术品位的精品力作,很有借鉴、利用价值。可投省内那家《民间故事传奇》杂志,一定会采用的。但他还有一个更大的设想,以后他们公司发展了,这里成了旅游区,他要把范蠡、西施凄美、动人的故事作为吸引中外友人的一个品牌,要把这个故事宣传得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还要把范蠡、西施塑成两个高大的铜像,就耸立在湖心岛上,让亿万人瞩仰、朝拜,要让范蠡精神传承千秋万代。
梅子就笑着说:“范蠡精神应该传承,你海几也功不可没,你步古人之后,也在发扬光大,也在这里为广大人民大兴富民事业,做前有古人,后有来者之事,是不是也应该值得称颂。那时也要为你塑座铜像的。”
海几笑了,谦虚地说:“不敢,不敢。我哪敢同范蠡比。只是历史竟是如此巧合,范蠡携西施游五湖,胭脂湖曾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指导农人耕作成为千古美谈,想不到几千年之后,我海几也携梅子游了胭脂湖,也在这里养鸡办公司。不同的是,范蠡遭人陷害,最后还是逃离了。我海几是坚定不移,一定要坚持到底,不成功是决不罢休的。也不怕有人害我,起码这政治环境要比古时好,成功的把握也大。梅子,今后你就不写民间故事,而是要写传记了。”
最后,俩人一个把自己比成范蠡,一个比成西施,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梅子听得津津有味,两眼全神贯注地瞄着海几,觉得他很有文学修养,不愧是名作家,也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的一位高水平的大师,就缠着他要他讲讲写好文章的诀窍。海几此时正好兴趣正浓,就口似悬河,滔滔不绝,从古说到今,又从中说到外,谈意识流,谈朦胧诗,听得梅子云里雾里。海几也不管她听得懂不懂,见梅子总是含情脉脉,听得有滋有味,就觉得这个夜晚过得太有意思了,他的心情一下又激荡起来。迎着梅子那火辣辣的眼神,又像有一股热血在向脑际涌来。他觉得自己已被这女子所俘获,不知是梅子俘获了他呢,还是他俘获了梅子,总之,俩人竟是如此的投缘,如此情投意合,使他更进一步认定,这女子就是他寻寻觅觅多年后总算找到的意中人了。
但作品就那么几篇,翻来覆去该谈的也谈了,老谈文学,又觉乏味,海几又兴致勃勃谈他们的公司,说:“几时去公司看看吧,现在已有了一定的规模,好几千只珍珠鸡、鸟骨鸡都快长成大鸡了,全是市场上紧俏的良种,只等几个月就可鸡生蛋,蛋孵鸡了。只要照这种速度发展,要不了二三年,那里就要翻天覆地大变,成为第二个华西村将不是神话,到那时,家家户户都达小康,家家有别墅、小车,你家这栋楼房到时也会要旧貌换新颜,也要建一栋别墅了。你屋前就可开辟一个大型游泳场,还添置几条高极豪华游艇,这里以后就是旅游开发区,今后游泳场、游艇就交给你们家经营。”
梅子像听神话般,说:“就养那点鸡两三年就能变成那个模样?我表哥就那么一点地方,就搞了一个农家乐,投资就几百万。你们才投了多少。”
海几说:“那是小打小闹而已,方寸之地能有多大发展,他的眼光也就局限在那一小块天地了。我们能跟他比么?我们是大手笔,站得高,看得远。按照我们的规划,两三年是肯定能大见成效的。养那点鸡就是我们的本钱。”
接着他就拿过几张纸,用笔在上面又算起了鸡生蛋,蛋孵鸡不断循环增值的原理,那个发展来势果真大得惊人。
梅子说:“要真是那样,我倒希望去你们公司。”
海几说:“你去吧,你帮我们当公关小姐,业余还可以写写作品,我还要在公司办个大型文学刊物的,今后我要专门跟你建一栋楼,让你安心写作,我不会让你只搞公关的。”
说着说着,不觉就夜深了。梅子妈悄悄来看了几次,想催梅子早些睡,见他们正热烈的交谈,没什么异常举动,就放心去睡了。半夜她醒了,听那房里没有了声音,就又悄悄去窗户边望,却见梅子斜靠边在床上,好像睡了。海几却坐在椅子上拿个烟斗还在吸烟。就敲了敲窗户说:“梅子!梅子!你带那老师去睡呀,都半夜了。”
梅子一惊,忙坐起来说:“怎么一下就睡着了,你去睡吧,外面还有一个铺。”
海几说:“好,好,就睡就睡。”就跟着梅子出来了。
海几这阵心跳得厉害,心想,怎么就睡呢?这阵怎么能睡得着。

红网移动社区 - 发现·分享·改变
发表于 2018-6-22 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37  竹林深深


海几看到外面屋里果然有一个空铺。梅子把床上的衣物收拾了,指指床上说:“你就睡这里吧,委屈你了,没你家的床舒服。要不你睡我房里那张床,我睡这里。”
海几脑子里正亢奋着,并无睡意,说:“睡哪里都一样,我这人随便。天太热,也睡不着。我想到外面走走。”
梅子说:“这么晚了,还走什么?早些睡吧。”
海几说:“我有个习惯,夜里睡不着时,喜欢到外面走走。”
梅子说:“那你就一个人去走走吧,我先去睡了。不然我妈又要喊我了。”
海几说:“我一个人走有什么味,你就不陪陪我?”
梅子一笑:“你怕鬼吃了你?好,那就去走走吧。”
外面果然清新凉爽了许多。这个后山有一块幽深的竹林,两旁长满了柑桔树,山坡下的田野里蛙声一片,倒不显得如何寂静可怕。天际一弯新月把屋后的小路照得隐约可见。这样的夜景对于热恋的情侣们来说,无疑是个极好的天然屏障,为他们亲密相处提供了方便,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好出处。
海几就同梅子肩并肩在山间小道上慢慢散着步,海几这时倒希望梅子又来挽着他,而梅子却好像没了白天那么大方,走时,中间还留些距离,有时偶尔碰一下,又忙走开了。海几有些燥,偏想挨着,梅子却总显得畏畏缩缩的。
“你怎么不挽我的手了?”海几问。
“深更半夜的,要那么挽着干什么?这样不也很好么。距离太近,我怕……”梅子吃吃笑。
“你怕什么?怕我一下把你抱着是不是?来!挽着吧。”
海几就来扯她。他对女子向来就无所顾忌,还很随便。在外面的那些日子,他早已习惯了无所拘束,而有些女子的大胆有时倒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对梅子的扭怩,他倒有些新鲜感,很有趣。在他把手伸过来时,梅子终于还是把手伸向了他。
俩人挽着手边走边谈,慢慢就走到了后山的竹林边,竹林里黑古隆冬,除了他俩人在窃窃私语,四周悄无声息,海几就在一棵大树边停下来,他抽出手,将手搭在梅子肩上,把梅子往身边带拢了些,梅子像只温顺的小羔羊,就偎到了他的身边。他闻到了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浓浓的香味,那是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极好,也是能使男人情迷意乱的气味。有好多个夜晚,他就想象着梅子身上的气味一定香得醉人,是任芸芸、黑玫瑰身上绝没有的。现在一闻,果真就香得使他不能自制了。他把鼻子向梅子头部靠近一点,鼻尖就抵着了梅子的头顶,俩人似乎一下就像磁铁般,紧紧挨在一起了。海几倒愿就这么一直站到天亮。
“我爱闻你这香味,它使我心都醉了。”他把梅子的头紧紧地抱到胸前说。
“真的吗?那你就多闻一下吧。”梅子温驯地就把头靠在他胸前,身子也不觉挨紧了。
海几又觉得有些不好受了,见他越贴越紧,梅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的心咚咚跳起来,想把身子移开,不知为何,海几那槐伟的身子像块磁铁般,已将她紧紧地吸引住了,她已经没有力量将自己的身体移开了。
海几突然把她抱紧,还把她的嘴贴过来了。
梅子喘着气挣扎着说:“我们回去吧,不然我妈又会喊了。”
“怎么就走,再抱一会吧,我太喜欢你了。”海几意犹未尽,仍然不想松手,还把下身顶得更紧了。
“不,还是回去,我妈知道了会骂的。”梅子扭动着身子,把顶着的那地方扭开了。
海几看她坚决要走,只好松开了她。他知道不答应她不行,也知道紧接着的下一步又该 会干什么了。他是没有那个耐心的,到该干什么的时候是会毫不犹豫采取强硬措施的。俩人又依偎着走了回来。
“你是怕我么?”海几把嘴伸到她耳边悄悄问。
“我才不怕你,怕你,我会跟你出来么?”
到了屋门口,他又抱着梅子要吻她,梅子推开他说:“好了,好了,怎么老是没完没了呢。”
就飞快地进了屋,梅子又对外面那张铺指了指说:“你睡吧。”就忙钻进了自己的小房里。
“晚安!祝你做个好梦。”梅子冲他一笑,做个鬼脸,就把房门怦地一声关了。海几发现,梅子并没把房门栓紧,还留有一条缝,里面的灯光从门缝里射出来,照到了海几床上。
海几仍睁着眼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梅子头上的清香还在强烈地剌激着他。
夜深了,梅子房内的灯光也熄灭了,海几仍无法入眠,终于就耐不住悄悄起了床,瞄瞄梅子的房内,除了传来轻微的鼾声,已悄无声息。海几再也忍不住,就轻轻移动脚步,摸索着走到了梅子的房门前,轻轻一推,梅子的房门就开了。
梅子倦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他把手摸到了梅子身上。梅子一下就醒了,轻声骂道:“你这死鬼,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快出去!”
海几涎着脸说:“我来陪陪你好么?”
说着就要挤上来,梅子只轻轻推了他一下,把身子往里边挪了挪。海几暗喜,梅子并没拒绝他呢,就放心大胆爬了上去。之后 就忍不住要大动了。
“疼,我疼。”她要推他。
海几知道她这是第一次,就百般迁就她,仍然不使她满意,她在被子底下呻吟,还嘤嘤地哭了。海几终于不忍,他怎能把用在任芸芸、黑玫瑰身上的法子也用在梅子身上,梅子哪经过这种场合。就百般的抚慰,好容易才使她安静下来。
之后,梅子说:“你只是想玩玩我么?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从来就没跟男人有过这样的事。”
海几说:“我是真的爱你,也想娶你,你会答应我么?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我爹妈那里,把这事定下来。”
梅子点了点头,猛地一下就把他搂得紧紧地了。
这一夜,梅子虽被海几折腾得死去活来,但仍显得很快活,她真想不到,人生还有这么快活的时候,也想不到她同海几的事这么快就确定了。
早晨她起来铺床的时候,她发现被单上竟留下了一块殷红的血迹,她拉海几也看了。

发表于 2018-6-22 07:22 | 显示全部楼层
38  又见老友

海几在梅子那里度过了令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夜晚。虽然像这样与女子浪漫欢度良宵的事并非初次尝试,而是久经情场的老手,同女人们缠绵就像穿衣吃饭一样随便,但那只是生理需要,面并非情投意合的。与梅子就不一样,梅子是他寻寻觅觅了多年好容易碰到的意中人,恋人与情人是大有区别的,也是必须要珍惜的。第二日,他就带梅子去了县城,他爹妈就住在这个城里,他要带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与他们见见面,父母也正盼着这个事,他要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梅子也很乐意,她也想早些把与海几的婚事定下来。
在与父母见过面之后,父母都很中意,只是爹警告了他,他已带来不只一个了,次次都哄他是带的儿媳妇,这次如果还不动真格的,下次你就别再带女人来了。海几说,这次绝对是真的,他已在这里创业了,准备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年纪也一大把了,还能不动真格的?父亲就信了他,而且准备大张旗鼓好好请几桌亲友来。海几此时也兴致极高,说不但要请亲友,他先前的老同事,老文友也要请了来。说就准备带梅子去看看他们,十六年没与他们会面了,这次要与他们好好聚聚。县城是他曾经工作过,也是他成名发迹的地方,回来后,他虽也常回来看看,但次次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也未曾露面让先前的友人们知道。海几也并非不想与他们会面,只是他出去的这些年,因居无定所,颠沛流离,在尝尽流浪生活的酸甜苦辣之后,就常魂牵梦绕在文化馆的那些日子。但毕竟只是想想,想到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人一走茶就凉的残酷现实,就心一横,不就是一个文学专干么?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凭他的才华,名气,哪儿找不到安身之所?不久果然就绝处逢生,左右逢源,海几仍是那个处处受人祟拜的海几,在外流浪的日子过得并不比搞文学专干差,从此也就把以前的那段往事丢到了九宵云外。现在他突发奇想,一定要去看看原来的同事,旧友,他现可以去了,他的腰板已挺起来了。
他就带梅子先到了他工作过的文化馆。文化馆的老馆长早已退休,现在的馆长是先前同他一起干过的同事,姓余,是搞戏曲辅导的,也是原来一同玩得好的哥们。见海几来了,既惊又喜,十六年后,终于又看到了这个神秘失踪了的文学新星。虽然也陆陆续续听到过有关他在外流浪搞文学创作的轶闻,名气较之在文化馆时还要大,也为他骄傲,毕竟还是从这个小县城走出去的。至于男女之事,也并非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海几本来就是个很浪漫的人,交几个女朋友,本无可非议,除了老封建的老馆长,谁又会把它当回事。
“为什么要走掉呢?你看,你看,连名也除了,那个编制也让别人顶替了,现在回来只怕……”余馆长很婉惜地说。他以为海几还想官复原职,那样就很困难了。
海几就很火气地说:“我怎么还会要求搞那个文学专干,你也太小看人了。我不会想的,我只是想讨个公道,讨个说法,先前我同任芸芸恋爱,虽然超越了底线,但我还有这个恋爱的权力,凭什么说我是乱搞男女关系?简直是毫无人性的诬陷,我现在已在胭脂湖办公司了。我也早没想搞什么文学专干了。”
接着就把他的规划又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余馆长听得目瞪口呆,觉得在这个文学巨星身上又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接着就像以往迎接招待那些身名显赫的巨星、大腕一般,在一家大排挡酒店摆下了丰盛的酒宴。紧接着,相继又有昔日的文学友人来会。海几回来了的消息虽未在县报上发表头条新闻,但在文艺界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许多文友急忙在百忙中放下手里的工作,有些还远道而来,十六年未见,均想一睹他的尊容。纷纷还急着来当东道主,要接他去酒楼、茶馆聚聚。顺便聆听一下这个已声名远播的文学巨星在外撞荡多年之后,又有了哪些惊人的见解和高深莫测的远见卓识。但令人吃惊的是,海几身边除了又带来一位比任芸芸还要漂亮美艳的梅子,就是滔滔不绝谈他的公司,谈他的鸡生蛋,蛋又孵鸡,鸡又生蛋,循环增值的美丽神话。于是兴趣又转移到他的公司上,海几描绘的那个第二华西村诱惑力太大了,文学朋友们都忍不住燥动起来,既然有这么大的来头,我们还辛辛苦苦爬什么格子,何不也去跟你去撞荡一番。就也想傍上这棵大树。海几对朋友们的热情当然不会给他们泼冷水,说,都可以来的,他的公司大门首先向这些朋友们敝开。他的公司今后不但是经济创业园,而且还是文人荟萃之地。在文学事业上也要同经济同步发展。小县城因文学巨星海几的到来,而且还在大办公司,一时在文艺界又成为轰动一时的佳话。
文学朋友们会过之后,又有宣传、文化部门的头头脑脑要会海几,本县声名远播的文学巨星又荣归故里,岂有不来捧捧场之理。令海几大出意料之外的是,文化局的两个副局长和一个文联主席,竟然都是海几先前在文化馆工作时的至交、好友。这就更增添了一份热烈的气氛,互相拥抱之后,就叙旧,谈以前在一起的那些激动人心的往事。还埋怨海几不该为那点破事就出走,不然现在也是个正局或副局了。海几说,我生成是一个流浪的命,走了也不后悔呀,你看,我现在不照样又风风光光回来了,还办起了大公司,以后我的公司发达了,还要接你们去看看的。看看我海几到底是何许人。于是又一阵哈哈大笑。把酒递盏之间,文化局和文联的几个头儿都有想海几来重振县文学事业,培养文学新人的愿望。只要他愿意,县作协主席那个位置非他莫属,还有文联办的刊物《洞庭之春》也想要海几来当主编。海几均以有重任在身为由,一一进行了解释和婉拒。并说等公司走上正规化,形成规模之后,他决不会忘记在座的诸位朋友,一定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投资一笔款子,建个文学院什么的,大力发展文学事业,培养文学新人,把本县的文学事业推向一个新高潮。海几的豪言壮语立即引来了热烈的掌声。
该会的都会到了,该说的也说了,豪言壮语也说了一遍又一遍,该回去了,梅子也摧,不能在外耽误久了,她妈正等着她回去。但晚上又有文学朋友来接,说是到歌厅去唱歌,之后还要安排夜宵,海几就劝说梅子干脆明天再回去,在这里待一晚两晚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还要同他爹妈把俩人的婚事好好谈谈。说到婚事,梅子也就沉默不语,不再闹着要回了。海几就又带梅子去歌厅唱歌,去夜宵店吃口味虾,又同友人们大谈文学,谈他的公司。又闹腾了大半夜。
就又带梅子去有点档次的宾馆去开房。小旅馆他不会去了,那样会被人侧目的,一个办大公司而且还有点名望的作家怎能去那样的地方?虽然付完开房的钱口袋里已所剩无几,仅剩几张刚够搭车回来的零票了,考虑到已囊中羞涩,准备第二日无轮如何要赶回去,但就在要走的时候,又远道赶来几个友人,要接他们去酒店,盛情难却还是带梅子去赴了宴。吃完饭正准备走,不料另一个从地区赶来的友人肖总又把他们拦住了,说无轮如何要赏赏脸,他推掉了一笔上百万元的大生意,特地赶来,为的什么?还不就想同海几叙叙旧情。肖总是他文学创作上最知心的朋友,俩人因都对诗歌有共同的爱好,造诣颇深,被誉为县里的两个诗歌王子。肖总的诗还被国内一家有名的大型诗刊刊载,而且还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说他是与海几并驾齐驱的两驾马车,也是一颗即将升起的新星,肖总因此得意过好多年,常以诗人自居。肖总与海几不但同样爱诗,也同样爱女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肖总不写诗了,他被经济大潮中的花花票子看花了眼,也被形形色色的女人看花了眼,先是在县城搞了一个销售农药、种子的小商店,赚到第一桶金后,就像发现了一座金矿,又一步步向前掘进,再也不想回头了。此时的诗歌在他眼里,就像昨日黄花一般,早已失去了魅力。以后就接二连三,越掘越花了眼,后就到地区搞房地产开发去了。海几出走的那一年,就是他为海几助了一臂之力,资助海几在外流浪,为书商写书当枪手,为刊物编辑部当编辑。海几那些年活得还算滋润,与肖总的帮助不无关系。只是后来海几因在那几个地方又混腻了,又到了广西一个女老总那里,一去又是几年,才同肖总少了些联系。现在海几突然又回来了,肖总听到信后,内心好一阵激动,老朋友回了,他岂有不来看看之理?就心急火撩般赶来了。海几还能说什么呢?就笑着劝急着要回去的梅子,不如再玩一天,梅子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迎来送往,会见了众多朋友,她心里也不禁暗暗惊讶,他还真有人缘呢,算我没看走眼。反正是在正二八经同他谈了,也就安下心来了。只是她不习惯的是,人们总是以一种异样的眼光在看她,还笑海几艳福不浅,身边又换了一个,使她浑身像针剌般不自在。
接下来是肖总要用最高规格的档次来接待他,在县城选了一家最高档的酒店,不惜一掷千金要招待海几、梅子。席间,虽然色迷迷盯着梅子说了好些像诗一般动情的话,还在梅子耳边悄悄说上次承诺要她去他公司的事他已作了安排,问她还想不想去?见梅子点了头,他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海几。说:“这样的美人为何又被你看中?你是在用何种魔力勾搭上的?”但海几却故意装作视而不见,不以为然。只笑笑说:“你也喜欢么?只要梅子愿意,我就不强人所难。”肖总就又笑:“我再喜欢,也不会横刀夺爱呀。”虽是玩笑,但海几难免心中又咯噔了一下,因那天晚上他就听梅子说了,她要去肖总那里上班,他就疑心,难道她同肖总也缠上了?尽管如此,他仍只是笑笑,哈哈喧天,像没事人一般。同肖总仍又大谈他们过去的那些往事。他知道肖总在他心中所占据的重要地位。肖总已不可同往日同日而语,他的经济势力已越来越强大,除了他的那个房地产,现在又有了几家分公司,海几其实早就有心要背靠这棵大树把他的事业做大做强。席间,在问了海几所办的养鸡场,听了海几谈了他的宏大规划,话语中自然也流露出想要肖总也来干一番的意思后,肖总听了好像并不动声色,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这可不是写诗歌,可以任意想象。好吧,以后我会来看看。听说那个胭脂湖还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我倒有兴趣同你合作,把那里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倒是一个不错的设想。最近听说省道一条一级公路就快要动工了,恰好就从胭脂湖边通过。胭脂湖恰好又在县城与地区市区之间,县里的工业园以后就要向这边发展,与地市区接轨,如果适时抓住这个契机,今后那里是大有发展前景的。”
海几听了,不亚于又注入了一针兴奋剂,同肖总把酒递盏,称兄道弟,俩人之间的感情又急速升温,不觉间,又同他闹到深夜方才罢休。离别时,虽然肖总又把梅子拉到一边窃窃私语了好一阵,海几仍作视而不见状,仍谈笑风生,他心中早已被肖总说的开发胭脂湖的那个远景规划陶醉了。



发表于 2018-6-24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39 鸡瘟不期而遇


海几携梅子的县城之行受人如此恭敬,离家出走十六年之后,他依然在这小县城闪耀着如此耀眼的光芒,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海几像办完了一件大事一般,满心爽快地回来了。同梅子的婚事在父母那里也谈妥了,他们都很称心,只要海几愿意,他们就是要割身上的肉也不会说二话,当即就表了态,只要你俩不再三心二意了,一切都会跟你们安排得妥妥贴贴。你就只准备定个日子安排婚事吧,你这个年纪老大不小了,是该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母亲还把她收藏了好些年的一套金器拿了出来,说是给梅子作订亲礼物,梅子开头不收,海几说,你不收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乡下的规矩,收下婆家的礼物,才算正式定了亲。梅子这才含笑当仁不让拿了其中几件。海几还当着-【哔~】-面高兴地抱着她的头在她脸上深深吻了一口,羞得梅子脸上立即飞上了一片红晕。
父母总算放了心,海几也像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毕竟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在经过人生的多个路口,多个河道之后,他的前面曾摆放着多艘女人的渡船,究竟上哪条船好,他有过多次犹疑,徘徊,总拿不定主意。他认识的女人太多,大多都还优秀,是女人中的佼佼者,选来选去,一拖好多年,终究还是耽搁了。情人这艘船虽好,也很浪漫,但终究只能暂时待在那上面歇歇,最后还得上岸另寻出处。只有找到一条称心如意属于自己的船,他才可以安心安意在上面待一辈子。现在梅子就属于他的一条船了,他就想在这条船上停下来,同梅子偕同到老。
回来时,他把梅子安排回家,并约定了下次约会的时间,就立即回了企业办。
任芸芸又来看他,很注意地观察他面部的表情及那上面出现的一些细微变化,发现与往日并无异样后,才放了心。问及这几日去了哪里?怎么几夜未回来睡?海几说一个远方来的文学朋友来了,就上了县城。他的文学朋友多,来了当然聚聚的。任芸芸就不问了,只悄悄告诉他,张运祥等几日要去省里学习,要他那几夜别出去了。海几不觉一惊,那几日正是他同梅子约会的日子,他还要去她家同她父母把婚事商量好,这样的大事是不能不通过她父母的。就嘴上应承着“好好”,心里却敲起了小鼓,不能让这女人总是缠着,得想个法子摆脱。任芸芸见他嘴上嗯嗯着,脚步却在往外移,就又问;“又想出去?”海几说,想去鸡场看看,已有几天没去了,你还有事么?没事我就走了。任芸芸还想赖着不走,海几知道,她是想还亲热一下,想接个吻什么的。就赶快走出门说,我先走了,你把门关一下吧,就快步走了,把任芸芸一个人丢在了屋里。
鸡场少鹏见海几终于回了,就又埋怨起来,几天没见到你的影,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游荡?资金已经没有分文了,看到的药也买不回来,鸡已瘟死了不少。海几说,他也没去玩呀,他要筹措资金,还要上县城找一些领导、企业界的人仕商谈以后的发展问题,也是很重要的事呀。有一个姓肖的企业界的朋友有意来合作开发胭脂湖,也是件刻不容缓的大事嘛。少鹏听了,觉得这些事也确实重要,不可不谈,就不再作声了,只带他去鸡场看了。
果真就见到一堆堆的死鸡。就问:“已死了多少?”
“每天都要死几十只,已死了百多只了,再不采取措施 怕会死光的。王技术员已把了信,要我们赶快去畜牧局把‘瘟克宁’药买回来。”少鹏边说边又捡出了几只死鸡。
海几说:“已跟畜牧局张局长说好了,他们准备提供一部分药品,我马上去找。至于钱,地区的肖总答应借给我们十几、二十万,条件是,我们鸡场旁的这个胭脂湖的子湖要让他们来开发,建钓鱼台、休闲场所,图纸都画好了,还要招聘一批服务小姐。”
少鹏也很高兴,忙问:“你答应了么?这是好事呀。我们有了这十几、二十万还怕什么,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海几笑嘻嘻地说:“我怎会不答应,有这样的好事,我们正求之不得。我就怕他变卦不肯干呢。你放心,肖总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们以前是砍得脑壳共得疤的,我信得过他。再说胭脂湖发展潜力大得很,很多人都在盯着这块风水宝地,别人想干我还不会让他干呢,我是看他是多年朋友的面子上,才让给了他,他有这个机会还会轻意放手?今后我们是合伙开发,利润共享,水上陆上来个全面发展。嘻嘻!我这安排没有错吧。”
“那我就放心了。难怪你这几天没见你的踪影,原来是搞这件事去了,好!你就大胆去干吧。只是药你要赶快搞回来,碍不得了。”少鹏又丢出几只死鸡,将一只长得肥肥的,已有了一斤多重的珍珠鸡提在手里说,“长得这么大都死了,伤心呢,如不抓紧搞药,还会继续死,那些都别说了,你赶快去畜牧局搞药吧,我们等着用了。”
海几突然也急起来,先前认为只要鸡进了屋,就高忱无忧,什么也不怕了,不料还有这么多麻烦事。开头虽也发现有鸡瘟的苗头,服了药没见有大的问题,就大意了,想不到这病不发则罢,一旦发了,就来势凶猛,有点措手不及了。海几看了这情况,就心急火燎急忙赶到县畜牧局去了。
到了畜牧局,张运祥正忙着安排这一段的工作,他马上要去省里参加学习了,正在跟局里几个副局长交头接耳谈着什么。海几突然就想起任芸芸悄悄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只等张运祥一出去学习,晚上他又可以去她那里了。要是先前,他正求之不得,但现在他倒觉得那女人成了累赘,成了绊脚石了。他倒希望张运祥别出去才好,他同梅子刚刚才打得火热,就怕任芸芸从中一搅和,好事岂不成了稀汤一锅?就走上前去,向张运祥打了个招呼,敬上一枝烟,搭讪着问:“听说张局长最近要去省里学习?”
张运祥接了烟,点燃吧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不以为然的说:“去不去还没肯定,你也晓得了?那边有几个县畜牧业发展得比较好,说要我们去考察考察,取点经回来,让我们县的畜牧业也来个飞跃发展。我本不想去,想让一个副局长去算了,上面就说这是个态度问题,连一把手也没有一个好的指导思想,你怎能带好一个局的人?你说还能不去?任芸芸也催促要我去,说是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总是好事,有这样的好机会为何不去?家里也不用我操心。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瞅瞅眼前这个精壮,正当盛年而又在独身的汉子,发觉自己有什么说漏了嘴,更使他怀疑的是,听说这个汉子十六年前跟任芸芸有过一段不清不白的关系,现在还暧不暧昧,他还心存疑虑,到底还有不有,谁又能说得清?他只能凭感觉,任芸芸对他好像还格外关心,常有事无事总爱把海几挂在嘴边,令他很不高兴,也不能不使他时时有所警惕。就又忙说;“去不去还不一定。我的事还多呢。”接着又用怀疑的眼光在海几身上扫来扫去,还露出一丝诡秘地笑。
海几就忙说:“不想去就不去嘛,局里的事总能样样要你事必亲躬,我看你是可以不必去的。现在的学习考察,说穿了,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十天就有九天半是考察旅游景点,有半天倒是真有那么回事,反正是花的纳税人的钱不心疼,你说是不是?”
张运祥听了也忍不住笑了,点点头说;“是倒是这么回事,有什么办法,都这么干,你还能独善其身?这学习考察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运祥又用怀疑的眼光对他瞅了瞅。
海几说:“县里的事哪样又能瞒得住?还靠你一个畜牧局局长,县委书记有几个小情人别人也一清二楚的。”
张运祥打消了一点疑虑,就又瞅了瞅他说:“你消息还蛮灵通呢,你找我有什么事?”
海几就说了,鸡场发生了鸡瘟,要他们支援药品的事。
“哦!药品倒是有,我们可得要现钱,现在是市场经济,这你是知道的,什么都讲个成本、效益,无偿支援怕是不可能了。”
“怎么会要你们无偿支援,我们当然会给钱。”
“给钱还说什么呢,那你就到会计那里开票吧,不必要找我了。”
海几抓抓头皮,却并不动,又敬过来一支烟说:“张局长,是这么个情况,我们公司资金暂时还周转不过来,还要等几天才有钱,是不是先给了药我们,等几日,地区肖总……”
不等他说完,张运祥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那怎么行,这样的教训我们受够了,现在还有几笔款子没到手。开头都说得好,只等几日就给,结果呢,你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我们说话是算数的,不信,你问任芸芸……”
不说倒罢,一说反扯到了张运祥那根敏感的神经,他心中无端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心中忍不住暗骂,狗日的,你还想把她搬出来?老子偏不听你这一套。就自顾自跑到一边忙自己的事去了。
海几碰了一鼻子灰,气咻咻跑了回来。接着就找到任芸芸,要她去通融一下,看是不是能看她的面子,暂时先赊销点药品,以解燃眉之急。任芸芸开头也有点为难,说,老张正怀疑她跟海几的关系不清不白,自己又去插上这一手,岂不是更加火上加油?海几说,他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没证据他敢把你怎能么样?他平常不是还怕你么,你就拿点厉害他看看。
任芸芸想了一想,就说;“我试试看,先给他三板斧,不凑效,再用其它办法。”
海几笑笑说;“那法子是老一套了,不让他上床,不给他脱裤子,他就只能干瞪眼了是不是?”
任芸芸笑着说:“你知道了还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女人的杀手锏,最厉害的一着了,如果这一着还不管用,那就没辙了。”
就立即跟张运祥通了电话,张运祥开头并不搭理,还责怪她不该多管闲事。任芸芸就在电话里警告他,鸡场是县里、地区都肯定了的,你们作为主管部门,如果不支持,眼睁睁让他们的鸡全部瘟了,让鸡场垮了,你也会吃不了蔸着走。海几在媒体有很多记者朋友,他们在电视台、报纸上一宣传,说你坐视不救,有药也不供给他们,卡着要现钱,你这局长的位子也只怕坐不牢了。
一番话果然起了效果,张运祥就说,还研究研究,他一个人作不了主,还有一个主管这事的副局长没有回来,等两天听信吧。我的天,还要等两天,不全完了。海几就叫起苦来。任芸芸话巳说到这个份上,也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只能这样了,等他回来,她再用杀手锏。好在鸡场还有些剩余药品,只是效果差些,海几就要他们先用用救救急,把鸡瘟控制住,等两天再搞药品来。
这两日,海几心情总是显得惶惶不安,倒不是急着鸡在发瘟,此事还在其次,梅子又打来电话,约定的时间已到了,问他是不是作好了准备。
海几说,这几天正忙于控制鸡瘟,怕没时间,还推迟几日吧。
那边梅子不干了,在电话里发起脾气来,为等这一天她作了好多准备,还特地定做了一套新衣,你怎么说话不作数,还像个男子汉吗?不去我就再不理你了。
海几就在电话里哈哈笑了:“怎么不作数呢,我逗你玩的,乖乖!别生气了,你说了去,我怎能不去呢,你就是要摘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搭梯子去摘的。哈哈!乖乖!昨夜里还睡得好吗,想死我了。”
那边这才嗯了一声,笑了。
放下电话,海几心里一老阵还不能平静,梅子悦耳好听的声音总在耳边回响着,特别是最后在电话里“吧”地一声打来的那个飞吻,就更使他心情激荡,他再也无法制止自己了,就盼着这一日快些来,他要好好同梅子去玩玩,也尽情去享受享受当年范蠡偕西施游五湖的乐趣。



发表于 2018-6-24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40 她又把他堵住了


这一日,海几把鸡场里的事打电话交待少鹏,说他马上就去搞药,这两天怕回不来,要他们把屋里现成的药先用用,就准备出去了。
红日刚冉冉升起的时候,他破例起了个大早。天气好,他心情也很好,就忍不住喃喃自语,天助我也,梅子,梅子,你这阵也快来了吧,选这样的好日子与你去幽会,你的心情也一定很爽快的。他与梅子约好了,今日就到梅子表哥办农家乐的那个湖心岛去玩个痛快,小岛最近又开辟了几个新项目,新栽了许多树木花草,表哥也有意邀请他去看看,提提合理化建议,他已想好了,假如海几以后真有意开发胭脂湖,他愿意助海几一臂之力,把湖心岛作为开发的一个重点项目,海几当然很乐意,并且表态,只等肖总资金到了位,就立即开始行动。还说明,肖总已准备投资一笔巨款了,具体数目他卖了个关子,让表哥自己去推敲。表哥说,那还用问么,肯定不是上千,就是几百万了。就一再催促,你就同梅子来一趟吧,吃的住的我都替你们安排好了,玩的项目也比先多了些,划船、钓鱼、游泳场应有尽有。夜晚还有比新房还漂亮舒适的住宿套房,这是专供情侣们温馨浪漫的,看在你同表妹梅子已定下了终身的份上,他特地留了一套没有预定出去。这里生意火爆得很,经常有一对对情侣闻讯而来,别人要住那房,须一个星期前就要预定。梅子当然享有优先权并且钱只要别人的一半。表哥听说她今日同海几要来,还特地将那对早已预定了这套房的情侣叫他们再往后推迟几日,梅子是特定了今日要去的,在那里同海几住上一夜,就是死了也心甘,那里面的滋味肯定要比那一晚在她们家里要温馨浪漫得多,比县城宾馆肯定也要好,宾馆哪有那个岛上的风景优雅,她怎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海几听到信,心中也燥动不安起来,他恨不能立即就飞去了。反正畜牧局还要研究,就等他们去研究好了,迟一日两日关系也不大,鸡场里那些药品还可以应付一下,死不了几只鸡。他也对少鹏说了,他是为搞药品出去一两日,家里的事就交给他了。少鹏听说他是去搞药,还要他放心大胆去,家里的事天塌下来他也会顶着,他还急什么呢?就收拾打扮了一番,心安理得就要出门了。
“哟!打扮得像婊子的男人样,又要去哪里?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啊。”
刚走到门口,一声尖利的喊声,海几吓了一跳,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任芸芸像幽灵般不知何时又从哪里钻了出来,堵在了他房门口。
“还会去哪里,去鸡场嘛,你没见鸡场里的鸡在发瘟?你男人有药也不给,口口声声要现钱,我只好另外去想办法了。”
“鬼才信你的,你这个模样哪像去鸡场,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又去会你那个叫梅子的小情人?”
任芸芸把他从头瞄到脚,海几头上梳得油抹水光,一身穿得笔挺,还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皮鞋也是新的。
“你才管得宽,你管我去哪里?不去鸡场,我还有心思去其它地方?心里正急得跳呢,一天死几十只鸡,你看恼火不恼火。你别拦着,我急得很。”
任芸芸就来揪他的耳朵:“看你这样子就不像去鸡场,看什么鬼鸡,一定是那个野鸡缠着你了。你好好坐着,药的问题,我昨晚巳跟老张说好了,我是特地来把信你的。进去吧,我同你好好聊聊。”
“搞好了那多谢你了,你只讲,好久可去提药,我马上打电话要少鹏去一趟。我今日有点重要事还要出去一趟。回来我再陪你好不好?”
“不行!今日我休假,你看干部们都走了,就我一个人在家什么味也没有,你就不能陪陪我,我就想挨着你坐坐。”
任芸芸就把海几推到床边坐下,手就搭在了他肩上,抚摸着。
海几倒在床上,叹着气说:“冤孽呀,我这时哪还有心情陪着你聊,治鸡瘟的药你也还没给我个确信,当真鸡要全死了,我还能呆在这里么?你做做好事,还是让我走吧。”
任芸芸当真也有些信了,也很可怜他,就也躺下,把嘴伸到他脸上吻了一口,在他耳边悄悄说:“我也知道你急哩,光急有个屁用,药不是还得到老张那里搞么,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不敢不给你。昨晚上他回来又要上床同我干那事,我先把了信他,药的问题跟海几解决没有?他开头态度还不坚决,我警告了他,这鸡场不是海几一个人的事,要真出了什么问题,不但组织上要找他,我也会没好果子他吃,干脆离婚算了。比你强的人还有的是。这家伙开头还疑神疑鬼,说是不是你又被海几迷住了?我说是又怎么样?人家跟我谈爱时你在哪里?你不是横刀夺爱强行占有我的么?我现在爱他也是顺理成章。嘻!宝贝,你说是不是?这家伙被我一吓,当真软了下来,答应只要你们讲信用,及时把钱还上,药还是会给你们。”
这里面当然有任芸芸虚构编造的成份,其实她哪敢把这些心里话,见不得人的话向男人和盘托出,她只是在张运祥又要上床同她亲热时,又拿出了她的杀手锏,死死按住了最后那道关卡,不让张运祥得手,除非你答应她的要求。张运祥迫不得巳,只好连连点头答应才让他爬了上来。
“多久给?我们现在就要用了。”海几急忙坐起来问。
“他说随你们,今日明日都可以,事不宜迟,等下你就去那里拿药吧,你今天还去不去?”
“去!我马上就去。”
海几爬起来就要走,任芸芸又把他按住了:“你真的就这么急?我们还亲热亲热一下吧,不然晚上老张又回来了。”
“唉!你这人呀,我要不早点去,等下他们又快下班了。好!好!就陪你一阵。
海几就抱着任芸芸狂吻起来,任芸芸“噢噢”地叫着,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还想来一下?我这时候正想了。”
海几这阵并没动这个心思,他只想敷衍这女人一下后,让这女人快走,梅子这阵说不定正在路上焦急不安的等着他呢,当真跟这女人缠上了,一下她怎会放你走?就说:“白天不好干这个,我夜里来。”
任芸芸嘴一撇:“夜里老张回了还能干?他还要等几天才能出去,不如这时候干正好,干部们都出去了,安安静静,把门一关,谁会晓得。”说着就溜下床,跑去关门了。
海几看着这女人飞快地关了门,又飞快地脱了裤,还一个劲地催他:“你也脱呀,脱呀!”
海几暗暗叫苦,梅子这时正在焦急地等着呢,电话都快打烂了,只催他快些去,她还喊了一部车,他怎能此时又同这女人缠绵。见海几磨磨蹭蹭不想动,任芸芸光着身子又坐起来说:“看你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又在想别的女人是不是?来呀!上呀!你还要我来扯是不是?”
“就来,就来!”海几瞄一眼任芸芸赤条条的一身白肉,心一横,不就是干一回么,干就干吧,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怕你不成。干了就打发她走,就让梅子多等一会。
海几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也赤条条的爬到了任芸芸身上,接着就开始了激烈地掀动,他想速战速决,完了事还怕她不走。
任芸芸对那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也作出了积极的反应,她在海几身子底下舒服地哼哼着,还紧紧搂着海几的头,将嘴贴紧海几的嘴,把一条软软的舌头伸进海几的嘴里搅来搅去,海几也恨不能一下吞进肚去。
正高潮处,门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梅子在外面乱吵乱嚷:“你怎么搞的?等了你一老阵还不见踪影。你到底还去不去?”
海几扒在任芸芸身上,停止了那疾风暴雨般的掀动,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任芸芸更是又气又恼,只一个劲的捏海几,悄悄在他耳边骂:“你又在哪里找了这么个妖精婆?你不好好告诉我,我铙不了你。”
海几不作声,只一个劲的叹气,下身那物也突然一下软了。他想翻身坐起来,任芸芸却紧紧搂着他的头不让。
“你拿开!”海几火了,他哪还有心思跟这女人纠缠,好端端一件事,一下就被她搅黄了,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可憎,可恶,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出门了事。
“我知道里面有人,你开不开门?不开门我就喊人来。”梅子又用脚使劲踢门。
海几慌了,掰开任芸芸的手,朝她使使眼色,朝卫生间指了指,要她先到卫生间躲躲。任芸芸恨得咬咬牙,穿上衣,提着裤子朝卫生间跑了。海几去开了门。
梅子对他怒目而视,严厉质问:“怎么才开门?刚才你是在同哪个女人鬼混?”
海几装着满不在乎地呵呵一笑说:“昨晚在鸡场搞了一个夜工,一下睡过了头,不知道你来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鬼才信你的,我听到里面悉悉索索地,总像有人在讲着什么,我不信就没有人。”梅子两眼到处瞄着,终于发现了一个目标,一个女人的奶罩还丢在床上。任芸芸刚才慌慌张张,上身只穿件衬衣就跑了,没料想留下了一个把柄。
“这是哪个女人的?”梅子把奶罩拿在手里,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士兵缴获的一件战利品。她咬着牙,将那奶罩拿着往海几面前晃了晃,炫耀着说:“男人竟然还有这个东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
梅子用眼到屋里到处搜索着,连床底下也没放过,还把头伸到下面去瞄了瞄。见无踪迹,又把眼光盯到了卫生间。海几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
“还看什么呢?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湖心岛。”海几不想把事态闹大,一旦闹起来,他还有何面目呆在这里,梅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对任芸芸更加不利。就扯着梅子往外走。梅子挣脱了他,又径直往卫生间走,说:“我还要解个手,不急。”
海几就顿起脚来:“解手我带你到外面厕所去,我那厕所坏了,不能用了。”
“坏了,解个小手要什么紧。”
海几还想跑过去拦住,不料梅子机灵,还没等海几跑到面前,就猛地一下钻进去了。
里面即刻就传来两个女人的争吵声。
“喝!想不到堂堂的妇女主任也干起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来了,真不要脸!”
“关你什么事?你这小妖精,也敢管到我头上来了。你跟我滚出去!”
“这是你的地方么?海几是你什么人,大白天的,俩人在一起鬼混,你还配当妇女主任吗?臭不要脸!”
“拍!‘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臭婊子也敢骂我,我同谁鬼混了,你有证据吗?你再敢乱说,我还要打你。”
梅子捧着脸哭着从卫生间跑出来,狠狠瞪了海几一眼,就拿着那个奶罩冲出了门,边哭边骂;“你打得好,臭女人,我要去畜牧局告诉张局长,看你这偷人养汉的臭女人还敢不敢打。”
海几急了,就追了出来。
“梅子,你等等,你听我说。”
“你干的好事,你这骗子,我算看透了你。你等着,我也会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梅子边哭边跑,海几看见她拦住了一部面的,跳上车后,那车就往县城那个方向开去了。
海几一下傻了眼,连说:“完了,完了!”不知是说梅子呢,还是在说“瘟克宁”的药。
回到屋里,海几对痴呆呆正坐在床边发楞的任芸芸瞪了一眼说;“你出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这下我算被你害惨了。”
任芸芸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捧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发表于 2018-6-24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41  乳罩风波


果不出所料,正等着急用治鸡瘟病的特效药“瘟克宁”泡了汤。
畜牧局的局长张运祥拿着梅子给他的奶罩左看右看,他弄不清到底是不是任芸芸的,男人们几时会特别注意女人的奶罩呢。跟女人睡时,他们或许只注意了奶罩里面的东西,对于外面的奶罩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好像并不觉得怎么重要,有时反倒嫌弃那物有点碍手碍脚。现在手边突然就拿了这东西,要细细研究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就是任芸芸的?别的女人不同样也有这东西么?他像研究一件考古文物似的反复看了,又反复问了。梅子说得头头是道,言词恳切,还声音哽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按理,梅子这样一个慈眉善目,年纪轻轻,与任芸芸又无怨无仇的姑娘是不会凭空捏造这样一个事实来陷害别人。人家任芸芸是乡政府的国家干部,梅子一个平头小百姓凭什么要害她?要知道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梅子好歹是个有文化的高中生,这一点她应该懂得。特别是任芸芸现在还管着全乡妇女的事,梅子以后遇到什么难事,说不定还要找她解决呢,她敢随便在太岁头上动土?张运祥想来想去,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顶绿帽子意然戴到了他的头上,这还了得。他平素看那海几就不顺眼,手里经常端个烟斗,游来荡去,眼珠子专往女人堆里扫,摆那文人的臭架子,以办企业为名,行勾搭女人之实。他早就怀疑任芸芸跟他有一手了。以前不就听说过,海几十多年前丢了工作不要离家出走,据说那时就同任芸芸关系暧昧。至于暧昧到了何种程度,上没上过床,他还不十分清楚,任芸芸也从没对他说过实话。虽然也听人讲过,耳听是虚,他并不信,问过任芸芸,任芸芸也矢口否认,他也就将信将疑了。不料想,这果然是事实,他怎能容忍这样的事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好!你做得初一,我也做得十五,我会有厉害你看的。他将那奶罩用塑料袋装好,收进了箱底,这是他今后准备向任芸芸兴师问罪的证据。
偏这日,海几不知好歹还向他打来电话,问“瘟克宁”现在是不是能够提货,他马上就派人来。他没好气地说:“你还想要‘瘟克宁’,你去勾搭别人的女人去吧。我告诉你,你要好好说清楚那天上午发生的事。”
海几问:“发生了什么事?没发生什么事呀。这几天我因为要凑集资金,很少回去,你不要听别人乱说。”
张运祥没好气地说:“你倒会装聋作哑,作没作你自己心里清楚。”
海几说:“我什么也不清楚,就是有什么事,你暂时不谈,这药你说好了的,总该发吧。”
张运祥说:“没钱想发货,你想得好,要发可以,你带钱来。”
海几气得把话筒一丢,又连说:“完了,完了。这下被害苦了。”
海几只好又去找冯乡长,向他叫起苦来:“冯乡长,这鸡我怕是喂不下去了。”冯乡长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还刚刚开始喂,就打退堂鼓,连喊喂不下去了,那些宏伟规划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海几就谈了鸡场发生了鸡瘟,一天要死几十只鸡,张运祥因他们没钱不肯发药,只赊几天帐也不肯。与任芸芸的那事却避而不谈。
冯乡长说:“不是说好了发药怎能么就不发了?这张局长讲话也太不负责了,让我找找他看。”
接着就拨通了张运祥的电话。张运祥仍火气直冒,大骂海几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流氓、色狼,当然他没谈他与妻子的事,他得考虑影响,他不能因一时之怒,影响妻子的声誉与前途。当真把妻子推到了风口浪尖,把她拉下了马,任芸芸也不会善罢甘休,这笔损失帐到头来还得他自己来收拾。任芸芸不是早就说过,如果逼急了她就离,就凭她现在的姿色和地位,要找一个比他张运祥强的并不难,不信就试试,海几现在不还在单身么?张运祥怎会便宜这个海几,他做梦去吧。但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意放过海几,说等他回来后,要找他好好谈谈。
冯乡长也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但为了不影响鸡场的发展,就又耐心说:“个人意见先放一边吧,你还得识大体,顾大局,要考虑全乡人的利益,这药还是先发给他们吧。”
“不行!我不能坏了我们的规矩,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能公事公办。”张运祥仍态度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冯乡知道是在钱字上卡了壳,就又说:“钱好办,我负责。”
张运祥说:“有钱还说什么呢,那就带钱来提货吧。”
冯乡长只好叹了一口气,就又在自己的存款折上取了二千元,交给海几说:“我知道你们又遇到了困难,先把这钱拿去提货吧。你是什么事得罪了他?我好话说尽了,讲不进油盐。”
海几很感激冯乡长的支持,遇到难处,他总是伸出了援手。但对他提出的质疑,他没法回答,只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托任芸芸的关系,想跟他疏通疏通,不想这人疑心太重,总怕我同任芸芸还旧情未了,把我当第三者了。”
冯乡一听又笑了:“是你们以前谈过爱么?呵!还是这么回事,算了,别放在心上。还是一心把鸡场办好,快去把药买回来,莫碍了。”
海几也总算松了口气。买药的事他要少鹏去跑了一趟,将“瘟克宁”买了回来。他自己不想与张运祥堵面,毕竟自己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亏心事,他怎好去面对他。
少鹏对海几与任芸芸的关系也略知一二,他去取药时,当张运祥又当着他的面痛骂海几时,出于对铁哥们的关心,又是在一起创业,就百般为他辩护,说海几不是那号人,不会做那等事,梅子致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爱着海几,怕海几有外遇甩了她。拿一个奶罩又怎能证明就有那层关系,那简直就是瞎说。这么一说,张运祥心里也舒服了一点,从此就不再张扬这事。但那奶罩仍然还藏着,他还要进一步观察,捉贼要脏,捉奸要双,没有在床上抓到他们,他又怎敢理直气壮去兴师问罪。
少鹏把药拿回鸡场,同王技术员日夜不停为鸡打药,鸡瘟总算得到了控制。但因为买药延误了几天,鸡场还是损失了两百多只鸡,损失几百只鸡也罢,鸡场因缺乏资金,场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已周转失灵,管财政的少鹏又叫苦不迭。饲料厂因赊帐太多资金不能及时回笼,已停止发货,两千多只已长成半大的小鸡每日要吃要喝,饲料一天也不能少的;十多口人的生活费也成了难题,柴米油盐都已见了底,连小菜也赊不到了,炊事员难为无米之炊,准备洗手不干了;几个帮工因月月见不到工资也闹着要罢工,连抓管理的任涛涛也常常牢骚满腹,如再不发工资,他也要辞职不干了。少鹏又急得上窜下跳,去找海几,又叫苦连天,说再这样下去就没法干了。海几对这类叫苦要钱的事,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胸有成竹,总是很淡定,不当回事,这次就更不以为然,反倒呵呵笑着说:“看你这熊样,这一点点困难就吓得这样,不就差一点饲料款,生活费么?怕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活人还会让尿憋死?办法总会有的。没有金刚钻,我还能搅这瓷器活?”说着就掏出自己的烟斗递过去说,“先抽一锅烟吧,你尝尝我这烟的滋味如何?”
少鹏推开他的烟斗:“我哪还有心思抽你这烟,你还是想办法搞点钱来,我等着粑粑要火烧了。”
海几又嘻嘻笑;“急个屁,不要急,面包总会有的,你抽一锅试试,抽惯了怕也会要买一个的。”
少鹏说:“我又没发癫,花几百块钱买这个,我抽惯了纸烟,还是吸纸烟好。”
海几又呵呵笑;“你就不会算经济帐,买这东西看似投资大了些,从长远看,就要比抽纸烟合算,一个月就吸那么一两斤烟丝,不到十块钱呢,你吸纸烟要花多少?我以前吸中华牌,一天就要两包,一天的烟钱就够我抽一年的烟斗了。买一个高价烟斗花了几百块,看似投资大,从长远看,其实还是合算的。养鸡不也是同样的道理么?开头投资总要大点,这费那费认为花得心疼,以后你就瞧瞧,是一本万利的。没有金弹子,又怎能打到金凤凰?”
这样一算,少鹏心里虽然又亮堂了点,但心中总还有点疙瘩,大道理谁不会说,他少鹏也能说得头头是道,眼前这道难关总得想想办法解决吧,两千多只鸡,还有十多口人,总不能天天喝水吧。就说:“你讲的那些我都懂,我也在心里算过千百遍呢,鸡要吃饲料,人要吃钣,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总不能饿着肚子等吧。”
海几又按了一锅烟,“吧哒吧哒”吸着,看着少鹏那焦急的模样,他想笑,并不急于说出心底里藏着的秘密,只把少鹏拉到狗子的店里坐了,喊来两杯铁观音茶,这才慢悠悠地说:“你急么?我还不急呢,我告诉你个好消息,肖总就快要来了,他要在我们承包的胭脂湖边建钓鱼台,休闲场所,我们会白让给他么?他得先付给我们二十万,他说最近就来签协议,只等协议一签,钱就要一分不少付给我们,有了这二十万,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当然以后还会陆续付给我们。那时候你这财政部长腰杆子就硬了。”
“没付之前,你总得扯点钱来应急吧。”
“你这个财政部长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先去借点吧,只等那个钱一到,马上就还。”
少鹏就抓抓脑壳,感到有点为难,想了想,说:“我去试试看,只要真有那笔钱来,别人还是会借的,你讲的话作不作得数?”
“肯定作得数的,二十万飞快地就要拨来了,你只管放心大胆。”海几满有把握地拍了胸部。
少鹏终于有了信心,就又劲头十足去奔波了。海几因有少鹏在周旋,就又放了心。他又在想梅子,梅子这阵又在干什么呢?还在生他的气么?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心里一阵阵发紧,他无轮如何不能失去梅子,梅子是他好不容易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意中人,这才交往了几天,不能让她就这么白白地走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发燥,就又不能自制了,他恨不能马上就去找她,跟她说个清白。


发表于 2018-8-2 0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湖南红网,实名注册网友众多,其中涌现了不少优秀网络作家(者)及许多优秀作品。
   但广大网友发表的作品,若过上一段时间,便查找不到了,他人更看不到。如此,许多优秀作品难以流传于世,好比明珠隐藏草内,人们看不到其光辉。
   众多网友曾热切期望,有一个文字刊物刊登网友们的优秀作品。馈赠亲友,堪称雅礼。留给子孙,精神财富。或有几篇好作品留传于后世,更是文化盛事。
   建议加入微信红网朋友交流群  方便联系 便于投稿选稿沟通 及时了解天下湖湘刊物情况

   群主微信ok1528598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关闭

“献策湖南”金点子征集活动上一条 /1 下一条

Processed in 0.081984 second(s), 39 queries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