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她又把他堵住了
这一日,海几把鸡场里的事打电话交待少鹏,说他马上就去搞药,这两天怕回不来,要他们把屋里现成的药先用用,就准备出去了。 红日刚冉冉升起的时候,他破例起了个大早。天气好,他心情也很好,就忍不住喃喃自语,天助我也,梅子,梅子,你这阵也快来了吧,选这样的好日子与你去幽会,你的心情也一定很爽快的。他与梅子约好了,今日就到梅子表哥办农家乐的那个湖心岛去玩个痛快,小岛最近又开辟了几个新项目,新栽了许多树木花草,表哥也有意邀请他去看看,提提合理化建议,他已想好了,假如海几以后真有意开发胭脂湖,他愿意助海几一臂之力,把湖心岛作为开发的一个重点项目,海几当然很乐意,并且表态,只等肖总资金到了位,就立即开始行动。还说明,肖总已准备投资一笔巨款了,具体数目他卖了个关子,让表哥自己去推敲。表哥说,那还用问么,肯定不是上千,就是几百万了。就一再催促,你就同梅子来一趟吧,吃的住的我都替你们安排好了,玩的项目也比先多了些,划船、钓鱼、游泳场应有尽有。夜晚还有比新房还漂亮舒适的住宿套房,这是专供情侣们温馨浪漫的,看在你同表妹梅子已定下了终身的份上,他特地留了一套没有预定出去。这里生意火爆得很,经常有一对对情侣闻讯而来,别人要住那房,须一个星期前就要预定。梅子当然享有优先权并且钱只要别人的一半。表哥听说她今日同海几要来,还特地将那对早已预定了这套房的情侣叫他们再往后推迟几日,梅子是特定了今日要去的,在那里同海几住上一夜,就是死了也心甘,那里面的滋味肯定要比那一晚在她们家里要温馨浪漫得多,比县城宾馆肯定也要好,宾馆哪有那个岛上的风景优雅,她怎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海几听到信,心中也燥动不安起来,他恨不能立即就飞去了。反正畜牧局还要研究,就等他们去研究好了,迟一日两日关系也不大,鸡场里那些药品还可以应付一下,死不了几只鸡。他也对少鹏说了,他是为搞药品出去一两日,家里的事就交给他了。少鹏听说他是去搞药,还要他放心大胆去,家里的事天塌下来他也会顶着,他还急什么呢?就收拾打扮了一番,心安理得就要出门了。 “哟!打扮得像婊子的男人样,又要去哪里?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啊。” 刚走到门口,一声尖利的喊声,海几吓了一跳,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任芸芸像幽灵般不知何时又从哪里钻了出来,堵在了他房门口。 “还会去哪里,去鸡场嘛,你没见鸡场里的鸡在发瘟?你男人有药也不给,口口声声要现钱,我只好另外去想办法了。” “鬼才信你的,你这个模样哪像去鸡场,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又去会你那个叫梅子的小情人?” 任芸芸把他从头瞄到脚,海几头上梳得油抹水光,一身穿得笔挺,还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皮鞋也是新的。 “你才管得宽,你管我去哪里?不去鸡场,我还有心思去其它地方?心里正急得跳呢,一天死几十只鸡,你看恼火不恼火。你别拦着,我急得很。” 任芸芸就来揪他的耳朵:“看你这样子就不像去鸡场,看什么鬼鸡,一定是那个野鸡缠着你了。你好好坐着,药的问题,我昨晚巳跟老张说好了,我是特地来把信你的。进去吧,我同你好好聊聊。” “搞好了那多谢你了,你只讲,好久可去提药,我马上打电话要少鹏去一趟。我今日有点重要事还要出去一趟。回来我再陪你好不好?” “不行!今日我休假,你看干部们都走了,就我一个人在家什么味也没有,你就不能陪陪我,我就想挨着你坐坐。” 任芸芸就把海几推到床边坐下,手就搭在了他肩上,抚摸着。 海几倒在床上,叹着气说:“冤孽呀,我这时哪还有心情陪着你聊,治鸡瘟的药你也还没给我个确信,当真鸡要全死了,我还能呆在这里么?你做做好事,还是让我走吧。” 任芸芸当真也有些信了,也很可怜他,就也躺下,把嘴伸到他脸上吻了一口,在他耳边悄悄说:“我也知道你急哩,光急有个屁用,药不是还得到老张那里搞么,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不敢不给你。昨晚上他回来又要上床同我干那事,我先把了信他,药的问题跟海几解决没有?他开头态度还不坚决,我警告了他,这鸡场不是海几一个人的事,要真出了什么问题,不但组织上要找他,我也会没好果子他吃,干脆离婚算了。比你强的人还有的是。这家伙开头还疑神疑鬼,说是不是你又被海几迷住了?我说是又怎么样?人家跟我谈爱时你在哪里?你不是横刀夺爱强行占有我的么?我现在爱他也是顺理成章。嘻!宝贝,你说是不是?这家伙被我一吓,当真软了下来,答应只要你们讲信用,及时把钱还上,药还是会给你们。” 这里面当然有任芸芸虚构编造的成份,其实她哪敢把这些心里话,见不得人的话向男人和盘托出,她只是在张运祥又要上床同她亲热时,又拿出了她的杀手锏,死死按住了最后那道关卡,不让张运祥得手,除非你答应她的要求。张运祥迫不得巳,只好连连点头答应才让他爬了上来。 “多久给?我们现在就要用了。”海几急忙坐起来问。 “他说随你们,今日明日都可以,事不宜迟,等下你就去那里拿药吧,你今天还去不去?” “去!我马上就去。” 海几爬起来就要走,任芸芸又把他按住了:“你真的就这么急?我们还亲热亲热一下吧,不然晚上老张又回来了。” “唉!你这人呀,我要不早点去,等下他们又快下班了。好!好!就陪你一阵。” 海几就抱着任芸芸狂吻起来,任芸芸“噢噢”地叫着,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还想来一下?我这时候正想了。” 海几这阵并没动这个心思,他只想敷衍这女人一下后,让这女人快走,梅子这阵说不定正在路上焦急不安的等着他呢,当真跟这女人缠上了,一下她怎会放你走?就说:“白天不好干这个,我夜里来。” 任芸芸嘴一撇:“夜里老张回了还能干?他还要等几天才能出去,不如这时候干正好,干部们都出去了,安安静静,把门一关,谁会晓得。”说着就溜下床,跑去关门了。 海几看着这女人飞快地关了门,又飞快地脱了裤,还一个劲地催他:“你也脱呀,脱呀!” 海几暗暗叫苦,梅子这时正在焦急地等着呢,电话都快打烂了,只催他快些去,她还喊了一部车,他怎能此时又同这女人缠绵。见海几磨磨蹭蹭不想动,任芸芸光着身子又坐起来说:“看你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又在想别的女人是不是?来呀!上呀!你还要我来扯是不是?” “就来,就来!”海几瞄一眼任芸芸赤条条的一身白肉,心一横,不就是干一回么,干就干吧,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怕你不成。干了就打发她走,就让梅子多等一会。 海几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也赤条条的爬到了任芸芸身上,接着就开始了激烈地掀动,他想速战速决,完了事还怕她不走。 任芸芸对那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也作出了积极的反应,她在海几身子底下舒服地哼哼着,还紧紧搂着海几的头,将嘴贴紧海几的嘴,把一条软软的舌头伸进海几的嘴里搅来搅去,海几也恨不能一下吞进肚去。 正高潮处,门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梅子在外面乱吵乱嚷:“你怎么搞的?等了你一老阵还不见踪影。你到底还去不去?” 海几扒在任芸芸身上,停止了那疾风暴雨般的掀动,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任芸芸更是又气又恼,只一个劲的捏海几,悄悄在他耳边骂:“你又在哪里找了这么个妖精婆?你不好好告诉我,我铙不了你。” 海几不作声,只一个劲的叹气,下身那物也突然一下软了。他想翻身坐起来,任芸芸却紧紧搂着他的头不让。 “你拿开!”海几火了,他哪还有心思跟这女人纠缠,好端端一件事,一下就被她搅黄了,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可憎,可恶,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出门了事。 “我知道里面有人,你开不开门?不开门我就喊人来。”梅子又用脚使劲踢门。 海几慌了,掰开任芸芸的手,朝她使使眼色,朝卫生间指了指,要她先到卫生间躲躲。任芸芸恨得咬咬牙,穿上衣,提着裤子朝卫生间跑了。海几去开了门。 梅子对他怒目而视,严厉质问:“怎么才开门?刚才你是在同哪个女人鬼混?” 海几装着满不在乎地呵呵一笑说:“昨晚在鸡场搞了一个夜工,一下睡过了头,不知道你来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鬼才信你的,我听到里面悉悉索索地,总像有人在讲着什么,我不信就没有人。”梅子两眼到处瞄着,终于发现了一个目标,一个女人的奶罩还丢在床上。任芸芸刚才慌慌张张,上身只穿件衬衣就跑了,没料想留下了一个把柄。 “这是哪个女人的?”梅子把奶罩拿在手里,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士兵缴获的一件战利品。她咬着牙,将那奶罩拿着往海几面前晃了晃,炫耀着说:“男人竟然还有这个东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 梅子用眼到屋里到处搜索着,连床底下也没放过,还把头伸到下面去瞄了瞄。见无踪迹,又把眼光盯到了卫生间。海几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 “还看什么呢?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湖心岛。”海几不想把事态闹大,一旦闹起来,他还有何面目呆在这里,梅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对任芸芸更加不利。就扯着梅子往外走。梅子挣脱了他,又径直往卫生间走,说:“我还要解个手,不急。” 海几就顿起脚来:“解手我带你到外面厕所去,我那厕所坏了,不能用了。” “坏了,解个小手要什么紧。” 海几还想跑过去拦住,不料梅子机灵,还没等海几跑到面前,就猛地一下钻进去了。 里面即刻就传来两个女人的争吵声。 “喝!想不到堂堂的妇女主任也干起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来了,真不要脸!” “关你什么事?你这小妖精,也敢管到我头上来了。你跟我滚出去!” “这是你的地方么?海几是你什么人,大白天的,俩人在一起鬼混,你还配当妇女主任吗?臭不要脸!” “拍!‘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臭婊子也敢骂我,我同谁鬼混了,你有证据吗?你再敢乱说,我还要打你。” 梅子捧着脸哭着从卫生间跑出来,狠狠瞪了海几一眼,就拿着那个奶罩冲出了门,边哭边骂;“你打得好,臭女人,我要去畜牧局告诉张局长,看你这偷人养汉的臭女人还敢不敢打。” 海几急了,就追了出来。 “梅子,你等等,你听我说。” “你干的好事,你这骗子,我算看透了你。你等着,我也会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梅子边哭边跑,海几看见她拦住了一部面的,跳上车后,那车就往县城那个方向开去了。 海几一下傻了眼,连说:“完了,完了!”不知是说梅子呢,还是在说“瘟克宁”的药。 回到屋里,海几对痴呆呆正坐在床边发楞的任芸芸瞪了一眼说;“你出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这下我算被你害惨了。” 任芸芸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捧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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