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爷爷苦乐对谁言?
同是生在红旗下,命运天地殊,怨爷爷,谢爷爷,爷爷苦乐对谁言? 话讲长株潭市塔城公社,徐发春、曾铁星两个,都是20世纪50年代初期出生,两人命运却是天地之分。 曾铁星出身贫、下中农,家中土改时分了地主家几间瓦屋,及床、柜、凳等家俱一应俱全。 徐发春出身地主家庭,土改时家中财物被没收,家中仅3间茅草房,烂桌凳、烂木床。 到了20世纪50年代后期,徐发春、曾铁星两个都读小学了,学校报名要登记家庭阶级出身成份,这是必须的手续,瞒也瞒不住,学校可要严格审查的。 到了20世纪60年代初,徐发春、曾铁星两个都读初中了,那时月,正“大抓阶级斗争”,学校对学生们的家庭阶级出身成份,审查的更严格,甚至还搞“内查外调”。当然,地、富等子女若想读高中、上大学,那是更没有希望。 徐发春从小学到初中,循规蹈矩、沉默少言,常常遭人白眼,扫厕所,那是几个地、富子女“改造思想的专利”,也这罢了,有时被人骂“地主崽子”,不敢还嘴,只好暗自流泪。 曾铁星从小活泼、大方,小学加入少先队,中学入了团,担任班干部,走路抬头挺胸,在同学们眼中好不风光,在地、富子女面前更是扬眉吐气。 到了20世纪70年代初,曾铁星入了党,担任大队干部,(20世纪50年代未至80年代初,农村乡称公社,村称大队,组称生产队),又聚了本大队一位美女为妻,家里几多风光。 徐发春泥土滚打,辛苦劳动,他的父母经常被抓去上批斗台,被批斗是“地主份子”的“家常便饭”,徐发春也被“陪批斗”过一、两次。 徐发春家3间茅草房,烂桌凳、烂木床,那年月,广大农民都很困难,许多农民“终年手叉水、脚叉泥,缺口粮,穿破衣,更无钱”。因此,徐发春年26岁还没讨到老婆。 好不容易, 经亲戚说媒介绍,徐发春找了县区旮旯冲里一位女子做老婆,此女书没读小学毕业,讲话“蠢不带发”,人又矮、身材差,长不象东瓜,短不似南瓜。 所以, 徐发春的两个儿女,似爹不如爹,各方面都比不上徐发春。 仔细曾穷究,想六地众生,强揽闲愁。恰才得食饱,又思量,骏马轻裘。有骏马,有轻裘,又思量,建节封侯。假若金银过北斗,置下万顷良田,盖起百尺高楼,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马牛。 几个地、富子女在一起,或者是亲戚相逢,或是兄弟一起,徐发春几兄弟常怨他爷爷“不该存钱、不该买田,爷爷存钱、买田害了儿孙们”。 天教心愿与身违,人乖命不乖。 徐发春的爷爷,自小勤俭,古稀之年还参加农业劳动,临死前几天还在挖土种菜,60年代末去世,冷冷清清,没打锣鼓,没“做道场”(那年代农村死人的迷信活动)。 百年机会真难遇,好运临时铁似金。 曾铁星3兄弟,他们的父亲50岁不到便不参加农业劳动,他们的父亲也没有广大农民那种勤劳、俭朴、忠厚的性格,但他们的父亲命好,50岁不到便到三个儿子家“吃轮供”(儿子轮流供养)。 曾铁星兄弟3人的老婆也孝顺家翁,每餐吃饭都要喊一声“爹吃饭了”,还给家翁发一包“火炬”烟(2角钱一包)。那年月,一般农民吸自种的土烟,2角钱一包的火炬烟也是待客人的上品了哟。 到了20世纪80年代中,大队干部吸烟“郴州牌”(5角钱一包),曾铁星的父亲自然也享受起儿媳妇每天发包“郴州牌”香烟了。 曾铁星兄弟们也常庆幸“爷爷好,爷爷聪明,谢谢爷爷过去没买田”。 大概1996年,曾铁星的父亲去世,曾铁星兄弟3人为父亲办丧事,热热闹闹,铳炮连天,宾客盈门。 到了20世纪80年代初,徐发春也进了乡镇企业,由于徐发春勤奋努力、工作诚恳,年年评先进,又入了党,后来当上了乡镇企业厂长。徐发春也和广大农民一样,从此告别缺吃少穿的艰辛岁月,家里生活逐步走向富裕。 到了20世纪90年代中,乡镇企业纷纷改制,徐发春自己办起了企业,加上人勤奋、舍得干、舍得跑、善交结,又有了在乡镇企业10多年的工作经验及人脉资源,徐发春的企业越办越红火,今天,徐发春也是一个家财几千万的小富翁。 今天,徐发春虽年近70,仍然在自办企业为儿子当掌舵人。 徐发春家的今日,房产几处,父、子、儿媳,皆是小车代步,企业员工一群,生活早已小康,逐步走向大富。 真实小故事,湘江诗人说来大家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真实故事,地址、姓名、单位等,皆已变通,请勿对号入座。
欲知更多故事,请听下回分解。
湘江诗人
2014年6月29日初稿 2017年7月22日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