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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大夫第 庄歌
因工作需要,到荷叶镇在硖石村联系工作,恰好碰上镇村领导在荷叶中学开会。这荷叶中学就是“大夫第”先大夫竹亭公祠改造过来的。会后,我与几位朋友将这个昔日气派豪华的高官厚禄之家看了个够。
气派豪华的大夫第 之所以称荷叶大夫第,是因为全国各地的“大夫第”实在太多了。如江南大夫第、杭州大夫第、安徽黟县大夫第,就是在湖南省境内,就有好几处大夫第。 荷叶大夫第坐落在荷叶镇大坪村的雷家湾。 曾国藩的父亲曾竹亭曾被封为荣禄大夫、光禄大夫。他死后,曾国荃为了纪念他,特意为他修建了一座祠堂,叫竹亭公祠,也称曾氏家庙。 荷叶大夫第是个庞大的建筑群。因为曾国荃在竹亭公祠堂处为儿子纪瑞(科四)、纪官(科六)各建了一栋房子:敦德堂和奖善堂。所以,人们习惯于把“一祠两堂”合称为“大夫第”。曾国荃之所以舍得大散家资,意在积德行善,将来子孙后代有个好报应。因此,他把宅第取名为敦德堂和奖善堂。“敦德”语出《礼•中情》“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讲的就是“敦厚积德”。 大夫第建筑群“九正十八厅”,共148间房屋。其气势宏伟,富丽堂皇,据说是当时湘乡境内最豪华的官僚别墅,宛若京师名苑。时过100多年,今天,人们从保留部分仍可看到“大夫第”昔日的恢弘。其建筑工艺十分考究,栋梁、廊柱、横坊都是十分珍贵的楠木、梓木、梨木等木料,上面雕绘着云龙、山水、花卉等各种图案;砌墙用的青砖个个磨得方正平滑,砌缝细小笔直。石料全是花岗岩,上面雕镂着各种花纹图案。厅堂上的窗棂都镂成“回”文格,中间镶着五彩镏金图案,山墙的窗户中都镂有一“喜”字,四周簇拥着花鸟虫鱼。庭院内当年精心种植了花草,居室里陈设典雅、豪华,保留至今的家具上还可以看到“喜上眉梢”、“连年有鱼”、“百福永留”等象征吉祥祝福的图案。 经历100多年沧桑风雨的荷叶“大夫第”,虽然已残破支离,但是已被确定为县级重点保护文物。后来经过修葺,被列入了省保。 “敦德堂”主体部分保存较好。沿双峰之衡阳的公路旁的荷叶中学围墙进去,过了大禾场坪,登上八级花岗石阶级,就到了敦德堂的前厅台阶上。台阶上挺立着四根高约八米大一抱围左右的花岗石檐柱。中间两根的柱座上各有一只大石狮子。大门有两米多宽,由四根整块花岗石料组装而成的。大门两边各嵌着一块汉白玉石碑。一块是双峰县人民政府2002年8月公布的“双峰县文物保护单位”牌;另一块的碑文为:“大夫第,始建于咸丰六年(1859年),系砖木结构。原宅地总长六百多米,宽约二百三十米,总面积十三万多平方米。是竹亭公祠、敦德堂、奖善堂的统称。其图纸为曾国藩之弟曾国荃亲手设计,并经曾国藩审定,大夫第是湘中地区清代建筑的典范。同治三年(1864年),湘军攻破南京后,曾国藩告病还乡,居于是处。”厅堂两边是青砖山墙,高十多米。前厅后廊四周都是八米左右高、抱围大的朱红广漆圆木檐柱。过了天井便是中厅,中厅后边是正厅。 “奖善堂”已面目全非,仅少部分保存;“曾府家庙”全部被毁。昔日的竹亭公祠、敦德堂、奖善堂一字排开,整个大夫第建筑群近二华里长,确有“城市之气”,如今的大夫第,“崛起”了学校、粮站、邮电所等现代建筑,成为了双衡公路上的繁华小集镇。 关于大夫第的传说 荷叶大夫第虽是在曾国藩关心下建成的,但建成如此宏大规模和如此富丽堂皇,则不是曾国藩的本意。相反,曾国藩多次劝阻曾国荃要节俭一点,不要树大招风。但曾国荃并未采纳其兄的意见,终于招来了“彭玉麟私访大夫第”。这彭玉麟是湘军水师名将,一生刚直不阿,连死后的谥号都叫“刚直”。 听说大夫第从开工到竣工,前后用了八年之久,耗资巨大,令人咋舌。还有人说曾国荃要把大夫第建造成富丽堂皇的宫殿建筑,屋脊上要安装琉璃宝顶并盖琉璃瓦,槽门前要建造环城河和浮桥。皇上只好派衡阳的彭玉麟当钦差大臣专赴荷叶查个究竟。一天,彭玉麟身着便衣,脚穿布鞋,只身来到荷叶。他踏上正在修建的浮桥向守门人问:“老九在家吗?”守门人见他穿着平常,便把他吆喝走了。可是回头一想:此人口气好大,竟敢直呼老爷的排行名,肯定来头不少是个大人物。于是急忙进去禀报曾国荃。曾国荃一问来人长相高矮,猛然想起定是彭玉麟,于是追了出去。曾国荃追上彭玉麟后连声道歉,彭玉麟只说了两句话:“浮桥拆掉,屋减三尺。”便扬长而去。因此,大夫第前面的浮桥后来停建了,房屋的山字墙也在设计的基础上降低了三尺。彭玉麟私访大夫第的故事,至今在双峰乃至湘乡民间广为流传。 “打开南京进洋财”,这句传遍三湘四水的荷叶俗谚,说的是大夫第的主人曾国荃及他统帅的湘军吉字营。曾国藩拉起湘勇能剿灭“长毛”,在作战指挥上实赖其弟曾国荃(人称九爷)之力。传说攻破南京(天京)后,曾国荃纵兵哄抢多日,他本人用船载天国大量金银财宝溯长江、湘江、涓水而上,再以人力运至大夫第。湘军中多曾氏本乡父老子弟,与之出生入死而熬至胜利的乡亲们,自亦附带着都发了一点小小洋财衣锦还乡了。此谚流传至今百几十年,生命力不曾稍减。现在如有人在外做生意或干其他轻松门路发了财的,乡亲们见面总还是恭维他“打开南京进洋财”回来了。 太平天国起义失败后,到底有没有留藏大量金银财宝?有没有被人挖掘出来?是不是被曾国荃和湘军将士们运走了?这一直是众说纷纭、扑朔迷离的悬案。凤凰卫视还专门拍摄了《天国藏金之谜》的专题片。不久前又爆出一则新闻,称广东韶关始兴有个“曾氏银库”,当年曾国荃掠夺来的太平天国财宝,有一部分就藏在了那里。这条新闻在网络上迅速传播,让早就众说纷纭的太平天国藏金之谜更是云遮雾绕,使天国藏金问题再次成为关注的焦点。
大夫第的主人曾国荃 曾国荃(1824-1890),湘军主要将领之一,清朝大臣。字沅甫,号叔纯。湖南湘乡人。清朝著名大臣曾国藩的九弟。咸丰二年(1852年)举优贡。1856年招募壮勇二三千人增援江西吉安,助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所部称吉字营,成为曾国藩的嫡系。1857年秋,奉命统领江西各军围攻吉安,12月击败增援之太平军石达开部。次年9月陷吉安,升知府,加道衔。1859年占景德镇,焚烧全城,升道员。次年5月起围攻安庆,为湘军主力,屡败太平军援军。9月以地雷轰塌北门城墙,攻陷安庆。同治元年(1862年)授浙江按察使,旋迁江苏布政使,4月会同湘军水师东下进屯天京(今南京)城外雨花台。10月与太平军李秀成部激战40余日,抵死不退,这使李秀成撤军。1863年4月擢学江巡抚,继围天京。1864年2月陪出保城,7月又破地保城,旋以穴地轰城,攻陷天京,纵兵烧杀抢掠,大火七日不熄。湘军追获李秀成后,亲手“遍刺以锥,流血如注”,以泄其愤。清廷赏加太子少保衔,封一等威毅伯。旋为掩盖吞没财宝等劣迹,从曾国藩命称病开缺回籍。次年夏授山西巡抚,不就。1866年春调湖北巡抚,8月奉命帮办军务,镇压新捻军,屡战屡败。次年5月复称病退职。光绪元年 (1875年)授陕西巡抚迁河东河道总督。翌年调山西巡抚。1881年升陕甘总督,旋乞病开缺。1882年5月调署两广总督。1884年2月署礼部尚书。8月授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中法战争起,受命督南洋水师赴援闽、台,阳奉阴违,敷衍搪塞,11月被革职留任。翌年开复。1889年加太子太保衔。1890年11月死于任上,谥忠襄。 曾国荃的著作,在其死后结集为《曾忠襄公遗集》传世,包括奏疏、书札、文集、批牍、年谱、荣哀录,共六十七卷,约一百七十五万字。但由于种种原因,这部《遗集》还很不完备。近年来,由中南大学、中共湖南省委党校和其他事业单位的研究人员合作,梁小进先生担任主编,岳麓书社出版的《曾国荃全集》,以《曾忠襄公遗集》为底本,通过广泛辑佚、重新编次、细加考订、认真校勘而成。《全集》共6册,第一、二册奏疏;第三册书札;第四册书札、电稿;第五册家书;第六册公牍、批牍、文集、诗词、联语、题铭、附录。《曾国荃全集》的出版发行,在曾国藩研究热中,对荷叶大夫第的主人曾国荃的研究也随之升温了。 曾国荃的玄孙女、叶剑英元帅的夫人曾宪植(1910-1989),是荷叶大夫第走出去的久经考验的中国女革命家。她大革命时期就读于长沙女子师范,受校长徐特立影响,倾向革命,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学习。1927年参加广州起义,1928年加入共产党,1929年被捕,获释后留学日本。1931年回国,先后在武汉《新华日报》、桂林八路军办事处工作。1941年入延安马列学院学习,后在中央敌工部工作。1946年春,随中共代表团到重庆,先后任邓颖超秘书、南方局妇女组长。新中国成立后,在全国妇联工作40年,历任全国妇联秘书长、书记处书记、副主席、党组副书记。是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三、六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四、五届全国政协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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